第765章 青山阿维(1 / 2)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客厅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晚窝在沙发里追着青山阿维的新更小说,指尖划过屏幕的动作突然一顿——膀胱传来一阵酸胀感,她合上书,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她就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一件男士外套,是厉沉舟的。“这家伙,又在里面干什么?”苏晚嘟囔着,伸手去拧门把手。
可转了半天,门把手却纹丝不动,显然是从里面反锁了。
“厉沉舟!你在里面吗?开门!”苏晚拍了拍门板,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她早上就跟厉沉舟说过,下午要在家赶一份方案,让他别到处晃悠添乱,没想到他倒是躲进卫生间不出来了。
里面没有回应,只有隐约的窸窸窣窣声。
苏晚皱了皱眉,又用力拍了拍门:“厉沉舟!听见没有?快开门!我要上厕所!”
还是没动静。
苏晚的火气渐渐上来了。她知道厉沉舟有时候爱闹恶作剧,但也得分时候啊!她现在急得不行,这家伙却在里面装死。她后退两步,对着门板踹了一脚,力道不大,却足以表达不满:“厉沉舟!你再不开门,我就破门而入了!”
里面依旧一片安静。
苏晚是真的急了,她绕到卫生间侧面,试图从门缝里看进去,可门缝太窄,什么也看不见。她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然后猛地朝着门板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门板被撞得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咔哒”一声,反锁的卡扣弹开了,门被猛地撞开。
苏晚踉跄着冲进去,正要发火,却突然愣住了。
卫生间里,厉沉舟正蹲在马桶旁边,双手抱着膝盖,脑袋埋在臂弯里,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像是在哭。可仔细一听,却能听到他压抑不住的笑声,那笑声闷闷的,从臂弯里钻出来,带着几分狡黠。
“厉沉舟?你搞什么鬼?”苏晚愣住了,原本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只剩下满满的疑惑。
就在这时,厉沉舟猛地抬起头,脸上哪里有半分难过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咧得老高,像是偷吃到糖的孩子,对着苏晚高喊:“打不开呀打不开!哈哈哈!苏晚,你是不是打不开门急坏了?”
他一边喊,一边拍着大腿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额头上因为蹲久了泛着一层薄红,眼神里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苏晚看着他这副模样,先是愣了三秒,紧接着,一股哭笑不得的情绪涌上心头,刚才的急躁和不满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被捉弄后的无奈。
“厉沉舟!你有病吧?”苏晚叉着腰,瞪着他,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你躲在厕所里反锁门,就为了看我打不开门的样子?”
“对啊!”厉沉舟笑得更欢了,站起身来,因为蹲得太久,腿有些发麻,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我早上就想这么玩了,看你刚才又拍门又踹门的,是不是急得跳脚?”
“我能不急吗?”苏晚走上前,伸手拍了他一下,力道不大,带着几分嗔怪,“我刚才急着上厕所,你却在里面跟我闹恶作剧,你要是再不开门,我真的要破门而入了!”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厉沉舟连忙举手投降,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我就是觉得太无聊了,想逗逗你。谁让你早上一直看小说,不理我呢?”
苏晚这才想起,早上她起床后就一直在看青山阿维的小说,确实没怎么理会厉沉舟。这家伙,竟然因为这个就躲在厕所里跟她闹恶作剧。
“你无聊不会自己找点事做?”苏晚白了他一眼,“看书、打游戏、看电视,干什么不行,非要躲在厕所里反锁门?”
“那些都没意思。”厉沉舟凑近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和撒娇,“我就想让你陪陪我嘛。你一早上都在看小说,眼里根本没有我。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引起你的注意了。”
苏晚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的那点无奈也烟消云散了。她知道,厉沉舟最近公司的事情不忙,闲下来就总想黏着她,而她因为沉迷小说忽略了他,难怪他会想出这种幼稚的恶作剧。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苏晚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以后我看小说的时候,也分点时间陪你,好不好?不过,你以后不许再搞这种恶作剧了,尤其是在我急着上厕所的时候。”
“好!我答应你!”厉沉舟立刻点头,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只要你肯陪我,我以后再也不闹这种恶作剧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刚才看你急得团团转的样子,真的太好笑了,我忍不住就想多逗你一会儿。”
“还说!”苏晚瞪了他一眼,转身朝着马桶走去,“我先上厕所,等会儿再收拾你!”
厉沉舟笑着没有反驳,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看着苏晚的背影,眼里满是宠溺。他知道自己的恶作剧有点幼稚,但看到苏晚又气又笑的样子,他就觉得很开心。对他来说,能引起苏晚的注意,能让她多关注自己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苏晚上完厕所出来,看到厉沉舟还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笑,忍不住说道:“你笑什么?再笑我就真的生气了。”
“我没笑什么。”厉沉舟收敛了笑容,走上前,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我就是觉得,这样跟你闹闹,挺好的。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轻松地开玩笑了。”
苏晚的心微微一动。她想起最近这段时间,他们确实因为各种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先是苏晚遇到的“灵异事件”,又是厉沉舟在篮球场遇到的红衣女人传说,还有温然生日那天的各种闹剧,他们之间的氛围总是带着一丝紧张和压抑,很久没有这样轻松地打闹过了。
“是啊,”苏晚转过身,回抱住他,“以后我们多抽点时间,像这样轻松地聊聊天,开开玩笑,挺好的。”
“嗯。”厉沉舟点了点头,紧紧地抱着她,“以后不管再忙,我都会抽出时间陪你。我们再也不要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了,就好好过我们的小日子。”
“好。”苏晚靠在他的怀里,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从那以后,厉沉舟果然没有再搞过类似的恶作剧,但他黏苏晚的时间却越来越多了。他会陪苏晚一起看青山阿维的小说,一起讨论剧情;会在苏晚工作的时候,默默地陪在她身边,给她泡咖啡、削水果;会在周末的时候,拉着苏晚一起去公园散步、去超市买菜、一起做饭。
他们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甜蜜,那些曾经的恐惧和紧张,也在日复一日的陪伴和打闹中,渐渐被遗忘。
这天,苏晚又窝在沙发里看小说,厉沉舟坐在她旁边,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他悄悄地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还故意把门留了一条缝。
苏晚看得正入迷,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口渴,起身想去倒水,路过卫生间门口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只见厉沉舟蹲在马桶旁边,偷偷地朝着她这边看,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看到她看过来,立刻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小声喊:“打不开呀打不开……”
苏晚看着他这副幼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走上前,故意板着脸,伸手拧了拧门把手,门一下子就开了。
“厉沉舟,你这恶作剧也太没新意了吧?”苏晚笑着说,“上次是反锁门,这次连门都没锁,还想骗我?”
厉沉舟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被你发现了。我就是想再逗逗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识破了。”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苏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别蹲在厕所里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好!”厉沉舟站起身,跟着苏晚走出卫生间,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客厅里回荡着他们的笑声,温馨而甜蜜。
苏晚知道,厉沉舟的恶作剧虽然幼稚,但却充满了对她的爱意。而她也渐渐明白,爱情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有时候,这些幼稚的打闹,这些轻松的玩笑,这些日复一日的陪伴,才是爱情最真实、最美好的样子。
而那段厉沉舟躲在厕所里喊“打不开呀打不开”的经历,也成为了他们之间一段温馨而有趣的回忆。每当想起,两人都会忍不住相视一笑,心里满是甜蜜和感慨。
它提醒着他们,在平淡的生活中,要学会制造乐趣,学会互相陪伴,学会珍惜彼此之间的每一份小美好。只要心中有爱,只要彼此陪伴,就算是最平凡的日子,也能过得充满欢声笑语,充满幸福和温暖。
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挑战,但苏晚和厉沉舟都相信,只要他们彼此相爱、互相支持、互相陪伴,就一定能携手度过所有的风雨,迎来更加美好的未来。而那些充满爱意的幼稚恶作剧,那些温馨有趣的小插曲,将会成为他们爱情中最珍贵的印记,永远温暖着彼此的心房。
苏氏集团的办公楼里,下午三点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晚坐在办公桌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眉头却紧紧皱着——厉沉舟已经进厕所快半个小时了,进去前还好好的,怎么到现在还没出来?
“苏总,这是您要的项目报表。”助理敲门进来,递上一叠文件。
苏晚接过报表,心思却不在上面,随口问道:“你刚才路过男厕所,有没有看到厉沉舟出来?”
助理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注意呢苏总,我去茶水间的时候,好像听到男厕所里有奇怪的声音,不过没敢多听。”
奇怪的声音?苏晚心里咯噔一下,厉沉舟自从上次经历红衣女人的事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站起身,快步朝着男厕所走去。离厕所还有几步远,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笑声——不是平时的轻笑,而是那种近乎癫狂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
苏晚心里一紧,推开男厕所的门冲了进去。厕所里空无一人,只有最里面的隔间关着门,狂笑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厉沉舟!你怎么了?”苏晚走到隔间门口,用力拍着门板,“你开门!别吓我!”
狂笑声戛然而止。过了几秒,隔间门“咔哒”一声被拉开,厉沉舟站在里面,头发凌乱,眼睛里布满血丝,嘴角还挂着未散的笑意,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格外狰狞。
“你没事吧?”苏晚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更慌了,“你刚才笑什么?笑了那么久,到底怎么了?”
厉沉舟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苏晚,突然又开始狂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真的太好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苏晚伸手想去拉他,“你跟我出来,有话好好说,别在厕所里待着。”
可她一拉厉沉舟的胳膊,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阻力。厉沉舟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任凭她怎么使劲,都纹丝不动。他还在笑,笑得越来越癫狂,仿佛完全听不到苏晚的话。
“厉沉舟!你别笑了!”苏晚急得不行,加大了力气,“你跟我出去!这样太吓人了!”
可厉沉舟依旧像块磐石,稳稳地站在厕所隔间里,脚下像是生了根,苏晚使出浑身力气,也没能把他拉动分毫。反而因为用力过猛,自己差点摔倒。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晚又气又急,眼眶都红了。她从来没见过厉沉舟这样,癫狂的笑声、诡异的僵持,让她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知道自己拉不动厉沉舟,只能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渊的电话,声音带着颤抖:“林渊,你快来公司!厉沉舟出事了!他在男厕所里狂笑不止,我拉不动他,他像钉在地上一样!”
林渊正在外面谈合作,接到电话后,二话不说就推掉了合作,开车火速赶往苏氏集团。二十分钟后,他冲进办公楼,直奔男厕所。
一进门,就听到厉沉舟那癫狂的笑声,还有苏晚焦急的呼喊。
“怎么回事?”林渊快步走到隔间门口,看着里面的厉沉舟,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厉沉舟还在笑,眼神涣散,完全没有聚焦,像是失去了理智。他的身体挺得笔直,双脚牢牢地踩在地板上,确实像被钉住了一样。
“我也不知道!他进厕所快一个小时了,突然就开始狂笑,我想拉他出来,可他一动不动!”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从来没这样过,会不会是……会不会是上次那个红衣女人的影响?”
提到红衣女人,林渊的脸色更难看了。上次的事情虽然解决了,张启明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红衣女人的怨气消散,可厉沉舟当时受的刺激太大,会不会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厉沉舟!”林渊上前,一把抓住厉沉舟的另一只胳膊,和苏晚一起用力,“跟我们出去!别在这里发疯!”
他的力气比苏晚大得多,可就算两人合力,厉沉舟依旧纹丝不动,像是焊在了厕所的地板上。他的狂笑停了下来,转而盯着林渊和苏晚,眼神里带着一种陌生的诡异,嘴角还微微上扬:“你们拉不动我的……我在这里等着……等着她来……”
“等着谁?”苏晚心里一紧,“是不是红衣女人?她不是已经走了吗?”
厉沉舟没有回答,又开始狂笑起来,笑得比之前更癫狂:“哈哈哈哈……她会来的……她答应过我的……会带我走……”
林渊和苏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厉沉舟这状态,明显是精神出了问题,而且很可能和之前的灵异事件有关。
“这样不行,我们得把他弄出去,送他去医院!”林渊咬了咬牙,示意苏晚松开手,“你去外面叫几个保安过来,我们一起把他抬出去!”
苏晚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跑。很快,她带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赶了过来。
“麻烦你们,帮我把他抬出去,送他去医院!”苏晚指着厉沉舟,对保安说道。
两个保安看着厉沉舟这副癫狂的模样,还有他那诡异的僵持状态,心里也有些发怵,但还是点了点头,上前和林渊一起,分别抓住厉沉舟的胳膊和腿。
“一!二!三!起!”林渊喊着口号,和两个保安一起用力。
可厉沉舟依旧像钉在地上一样,任凭他们怎么使劲,都纹丝不动。四个成年人合力,竟然连一个人都抬不起来,这简直违背了常理!
“怎么回事?他怎么这么重?”一个保安气喘吁吁地说道,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是重,是他像是被固定住了!”林渊皱着眉,仔细看了看厉沉舟的脚下。地板是普通的瓷砖,没有任何固定装置,可厉沉舟的双脚像是和地板融为一体,根本撼动不了。
厉沉舟看着他们徒劳的样子,又开始狂笑起来,笑得眼泪直流:“没用的……你们没用的……她给我钉在这里了……谁也拉不动……”
“谁?到底是谁?”苏晚的声音带着绝望,“厉沉舟,你清醒一点!别再胡说八道了!”
就在这时,厉沉舟的狂笑声突然停了下来,眼神变得呆滞,嘴唇微微动着,像是在自言自语。苏晚凑近了些,才听清他在说什么:“指甲……红色的指甲……她来了……她来接我了……”
红色的指甲?苏晚和林渊心里同时一沉——红衣女人!
可红衣女人的怨气不是已经消散了吗?她不是已经投胎转世了吗?怎么还会出现?
“厉沉舟,你看错了!红衣女人已经走了!”林渊大声说道,试图唤醒他,“你别再想了,跟我们出去!”
“没有!她就在这里!”厉沉舟突然激动起来,指着厕所的天花板,大喊道,“她在上面!她在看着我!红色的裙子……红色的高跟鞋……还有她的手……一米长的手……”
苏晚和林渊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天花板,天花板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厉沉舟,你真的出现幻觉了!”苏晚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们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医生会治好你的!你跟我们走,好不好?”
厉沉舟没有理会她,依旧盯着天花板,脸上露出了痴迷的笑容:“她在笑……她在对我笑……她说……要带我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哈哈哈哈……”
他又开始狂笑起来,这次的笑声里带着一种解脱,一种诡异的满足。
林渊看着他这副样子,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陆泽的电话:“陆泽,你赶紧来苏氏集团!厉沉舟出事了,他在厕所里疯了,我们拉不动他,你快过来!”
挂了电话,林渊又对苏晚说:“你联系一下老道士,上次他能对付红衣女人,说不定他有办法救厉沉舟!”
苏晚连忙点头,拿出手机,翻找老道士的联系方式。手却因为紧张而不停发抖,好几次都按错了号码。
十分钟后,陆泽赶到了。他一进门,就看到厉沉舟站在厕所隔间里,狂笑不止,林渊和两个保安正围着他,一筹莫展。
“怎么回事?他怎么变成这样了?”陆泽快步上前,脸上满是焦急。
“我们也不知道,他进厕所后突然就这样了,说看到红衣女人了,还说被钉在地上,我们根本拉不动他!”苏晚的声音带着哽咽。
陆泽皱着眉,走到厉沉舟面前,试图和他沟通:“厉沉舟,我是陆泽!你看看我!别笑了!跟我们出去!”
厉沉舟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狂笑不止。
陆泽咬了咬牙,示意林渊和保安再试试。四个男人一起发力,抓住厉沉舟的四肢,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抬。
“啊——!”四人同时嘶吼,脸憋得通红。
可厉沉舟依旧纹丝不动,脚下像是扎根在了地板里,甚至能看到地板因为受力而微微开裂,他却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
“这根本不可能!”陆泽喘着气,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就在这时,苏晚终于拨通了老道士的电话。她把厉沉舟的情况飞快地告诉了老道士,声音带着急切的恳求:“老道士,你一定要救救他!他现在疯疯癫癫的,说看到红衣女人了,还被钉在厕所里拉不动!”
老道士听完后,沉默了几秒,语气凝重地说道:“施主,厉沉舟这不是普通的精神问题,他是被一股残留的阴气缠上了!红衣女人虽然怨气消散,投胎转世了,但她临死前的煞气太重,一部分残留的阴气附着在了厉沉舟身上,之前被压制住了,现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爆发了!”
“那怎么办?老道士,你快想想办法!”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
“那股阴气的执念,是想找个替身。厉沉舟之前被她缠上,身上有她的气息,所以她的残留阴气才会选中他。”老道士说道,“你听我说,找一根红绳,在他的手腕和脚踝上各系一道,然后拿一张黄纸,写上‘驱邪避煞’四个字,烧成灰,混在水里,让他喝下去。我现在立刻赶过去,应该能压制住那股阴气!”
“红绳!黄纸!”苏晚立刻反应过来,对助理大喊道,“快去我办公室抽屉里拿红绳,再找一张黄纸和打火机!快!”
助理不敢耽误,转身就往外跑。
很快,助理拿着红绳、黄纸和打火机跑了回来。苏晚接过东西,按照老道士说的,先拿出红绳,试图给厉沉舟的手腕和脚踝系上。
可厉沉舟不停地扭动着身体,狂笑着,根本不配合。林渊和陆泽只好上前,死死地按住他的胳膊和腿,让他无法动弹。
苏晚快速地在厉沉舟的左右手腕和脚踝上,各系了一道红绳,打了个死结。
然后,她拿出黄纸,用马克笔在上面写下“驱邪避煞”四个字,点燃打火机,将黄纸烧成灰。助理连忙递过来一杯水,苏晚把纸灰倒进水里,搅拌均匀。
“厉沉舟,张嘴!”苏晚拿着水杯,凑到厉沉舟嘴边。
厉沉舟紧闭着嘴,疯狂地摇头,死活不肯喝。
“没办法了,硬灌!”陆泽咬牙说道,和林渊一起,按住厉沉舟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苏晚趁机将混着纸灰的水,一点点倒进厉沉舟的嘴里。厉沉舟剧烈地挣扎着,呛得咳嗽不止,大部分水都洒了出来,但还是有一些咽了下去。
就在这时,厉沉舟突然停止了挣扎,狂笑声也戛然而止。他的眼睛猛地睁大,眼神里的癫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痛苦的神色。
“呃……啊……”他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身体开始剧烈地发抖。
“他怎么了?”苏晚心里一紧,连忙问道。
“应该是纸灰水起作用了,正在和他身上的阴气对抗!”林渊说道,“老道士应该也快到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老道士就赶到了。他一进门,就看到厉沉舟浑身发抖,脸色惨白,连忙从包里拿出桃木剑和一道符咒。
“大家让开!”老道士大喊一声,举起桃木剑,朝着厉沉舟的头顶虚空劈了三下,然后将符咒贴在厉沉舟的额头。
符咒刚贴上,就看到一阵淡淡的黑气,从厉沉舟的身上散发出来,像是遇到了克星一样,快速地消散在空气中。
厉沉舟的身体渐渐停止了发抖,眼神也慢慢恢复了清明。他看着周围的人,还有老道士,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我……我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厉沉舟!你终于清醒了!”苏晚喜极而泣,眼泪掉了下来。
厉沉舟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和脚踝上的红绳,还有额头上的符咒,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噩梦,梦到红衣女人了,她说要带我走,还把我钉在地上,我想跑都跑不了,只能不停地笑……”
“你不是在做梦!”林渊说道,“你刚才在厕所里狂笑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怎么拉都拉不动你,说看到红衣女人了,疯疯癫癫的,可把我们吓坏了!”
厉沉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想起刚才的梦境,还有周围人惊恐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后怕:“我……我真的那样了?”
“是老道士救了你!”苏晚说道,“老道士说,你是被红衣女人残留的阴气缠上了,她想找你做替身!”
老道士走上前,取下厉沉舟额头上的符咒,说道:“施主,你身上的残留阴气已经被我驱散了,暂时没事了。但你之前受的刺激太大,精神损耗严重,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不要再接触任何灵异相关的事情,否则那股阴气很可能会再次找上门来。”
厉沉舟点了点头,脸色依旧苍白,身体还有些虚弱:“谢谢你,老道士。这次又麻烦你了。”
“施主客气了。”老道士说道,“这红绳你暂时别摘,能起到驱邪避煞的作用。这段时间,多吃一些补气养血的食物,保持心情舒畅,很快就能恢复了。”
说完,老道士转身离开了。
厉沉舟被林渊和陆泽扶着,慢慢走出了厕所。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他浑身无力,脸色苍白,看起来格外虚弱。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苏晚看着他,心里满是担忧。
“不用了,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厉沉舟摇了摇头,“我想回家休息一下。”
“好,我送你回去。”陆泽说道。
林渊也点了点头:“我跟你们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苏晚交代了助理几句,然后和林渊、陆泽一起,扶着厉沉舟离开了公司,朝着他的住处走去。
路上,厉沉舟靠在车后座,闭着眼睛,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噩梦”——红色的裙子、红色的高跟鞋、一米长的手、锋利的指甲,还有那股冰冷的寒意,以及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绝望。
他知道,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如果不是苏晚及时叫来了林渊和陆泽,不是老道士及时赶到,他可能真的会被那股残留的阴气缠上,成为红衣女人的替身。
“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厉沉舟睁开眼睛,看着苏晚、林渊和陆泽,脸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林渊说道,“我们是兄弟,你出事了,我们怎么可能不管?”
“是啊,”陆泽也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别一个人扛着。”
苏晚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关切:“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不用操心,我会帮你盯着的。记住老道士的话,不要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好养身体。”
厉沉舟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越来越珍惜身边的这些朋友。他们在他最疯狂、最危险的时候,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帮助他,保护他。
回到厉沉舟的住处,林渊和陆泽把他扶到床上躺下。苏晚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他喝下去。
“我们在这里陪你一会儿,等你睡着了我们再走。”苏晚说道。
厉沉舟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们也忙了一下午,都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苏晚、林渊和陆泽对视一眼。
拉黑之后,风平浪静
厉沉舟盯着视频号私信框里那条刺目的消息,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攥出了白痕。
“油腻自大,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视频里那副嘴脸真让人恶心”——没有任何前缀,没有上下文,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私信列表里。彼时他刚发布完一条公司新品发布会的花絮视频,镜头里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讲解产品时语速稍快,带着几分专业的执拗,评论区大多是客户的点赞和同行的认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收到这样一条充满恶意的私信。
他的视频号运营了大半年,初衷是为了更直观地展示公司业务,偶尔也发些生活碎片,比如周末去爬山的随拍、和苏晚一起做饭的小片段,粉丝不算多,但大多是精准的客户和熟悉的朋友,从未遇到过这样直白的辱骂。
厉沉舟皱着眉,点进对方的主页。头像一片漆黑,昵称是一串毫无意义的乱码,简介是空的,作品列表显示“暂无内容”,关注和粉丝数都是零,典型的匿名小号。他试着回复消息,系统却提示“对方已设置隐私权限,你无法发送消息”;他想通过平台举报获取对方信息,按照提示提交了投诉申请,得到的回复却是“因用户未发布公开违规内容,暂无法提供其个人信息”。
“什么叫无法提供?”厉沉舟对着手机屏幕低声咒骂了一句,语气里满是憋屈。他一向是个认死理的人,做生意讲究明明白白,哪怕是遇到竞争对手的恶意打压,也得知道对手是谁,才能针对性地应对。可现在,他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躲在匿名的保护壳里泼脏水,他连人都找不到。
他不死心,翻遍了自己所有的视频评论区,试图找到这个小号的蛛丝马迹,哪怕是一条点赞记录、一句匿名评论也好。可翻了整整两个小时,手指都划得发酸,依旧一无所获。那个小号就像凭空出现的幽灵,只留下一句辱骂,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晚下班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厉沉舟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地盯着手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怎么了?谁惹我们厉总不高兴了?”苏晚走过去,顺势坐在他身边,伸手揉了揉他紧绷的眉心。
厉沉舟把手机递过去,语气带着几分懊恼:“你看,有人在视频号上私信骂我。我想查是谁,查了半天都查不到。”
苏晚看完那条私信,皱了皱眉,随即安慰道:“嗨,就是个网络喷子呗,估计是闲的没事干。这种匿名小号,本来就难查,别跟他一般见识。”
“可他凭什么骂我?”厉沉舟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又没惹他,视频里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他上来就人身攻击,这也太欺负人了。”
“网络上什么样的人都有,”苏晚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或者单纯想找个地方发泄情绪。你越较真,他越得意。实在不行,就把他拉黑,眼不见心不烦。”
厉沉舟摇摇头:“我就是想知道他是谁。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还是以前得罪过的人?不查清楚,我这心里总觉得硌得慌。”
接下来的几天,厉沉舟几乎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在了追查这个小号上。他咨询了做互联网安全的朋友,对方告诉他,这种没有实名认证、没有任何活动痕迹的小号,除非通过平台后台数据,否则根本无法追踪真实身份,而平台出于用户隐私保护,不会轻易向个人提供这些数据。他甚至想过报警,但朋友说,单条私信辱骂,未造成严重后果,警方也很难立案调查。
“说白了,就是成本太低,维权太难。”朋友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厉沉舟最后的希望。他不得不承认,在匿名的网络世界里,他这种“想查个水落石出”的想法,确实有些不切实际。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一周后的一个晚上,厉沉舟躺在床上刷抖音,无意间刷到一条关于创业心得的视频,他随手在评论区留了句“创业不易,坚持更难”,没想到没过几分钟,就收到了一条回复。
“装什么装?有钱老板的‘不易’,比得上我们这些打工人的十分之一吗?不过是靠着运气发家,还好意思出来说教,脸皮真厚。”
厉沉舟的火气瞬间又上来了。这条评论的发布者,依旧是个匿名小号,头像模糊,昵称混乱,没有任何可追查的信息。他点进对方主页,和视频号上那个小号如出一辙,空无一物,隐私权限拉满。
这次的辱骂,比上次更甚,带着强烈的仇富情绪和人身攻击。厉沉舟盯着那条评论,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胸口直冲头顶。他甚至怀疑,这两个小号是同一个人,专门盯着他来骂。
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追查。他截图保存了评论和对方账号信息,再次向抖音平台提交了举报,要求平台披露用户信息。可得到的回复,和视频号如出一辙:“未涉及严重违规,无法提供用户隐私信息”。他试着在评论区回复对方,质问他为什么要骂人,可对方再也没有回应,那条评论却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
“又是这样!”厉沉舟把手机扔在一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接连两次被匿名辱骂,两次都查无结果,这种无力感让他几近崩溃。他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哪里做得不好,是不是视频里的某些话得罪了人,是不是评论里的发言太过矫情。
苏晚察觉到他的状态越来越差,白天上班总是走神,晚上也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底的黑眼圈越来越重。“厉沉舟,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苏晚严肃地对他说,“不就是两个网络喷子吗?他们骂你,又不会掉一块肉,你何必这么跟自己过不去?”
“我不是跟他们过不去,我是跟自己过不去。”厉沉舟疲惫地说,“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地恶意伤人?为什么他们可以躲在屏幕后面为所欲为,而我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他们是懦夫啊。”苏晚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真正有本事的人,不会用这种匿名辱骂的方式发泄情绪。他们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通过伤害别人来获得病态的满足感。你越是在意,越是追查,就越中了他们的圈套。”
苏晚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想想,你这几天因为这事儿,工作没心思,休息也不好,值得吗?那些喷子骂完你,可能早就忘了这事儿,该干嘛干嘛去了,而你却在这里为他们消耗自己的精力和情绪,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厉沉舟沉默了。苏晚的话像一记警钟,敲醒了他。他仔细想想,这几天确实因为这事儿心神不宁,公司的一个重要方案因为他的分心,差点出了纰漏;和朋友约好的聚会,也因为没心情而取消了。那些喷子的目的,不就是想让他不痛快吗?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正是遂了他们的愿?
“可是,就这么放过他们吗?”厉沉舟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是放过他们,是放过你自己。”苏晚拿起他的手机,点开视频号那个小号的私信界面,“你看,平台给了拉黑功能,就是让我们用来屏蔽这些垃圾信息的。把他们拉黑,他们就再也不能给你发私信、评论你的作品了,相当于把这些负面情绪彻底隔绝在你的世界之外。”
厉沉舟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拉黑”按钮,犹豫了很久。他一直想查清楚对方是谁,想讨个说法,可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一场徒劳。他想起了做互联网安全的朋友说的话,想起了平台的回复,想起了苏晚的劝说,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先是点开视频号里那个辱骂他的小号,手指悬停了几秒,然后轻轻一点,“确认拉黑”。紧接着,他又打开抖音,找到那个发布恶意评论的账号,同样点击了“拉黑并举报”。
按下确认键的那一刻,厉沉舟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没有想象中的解气,也没有复仇的快感,只有一种莫名的轻松。他看着屏幕上“已拉黑”的提示,突然觉得那些纠缠了他许久的负面情绪,好像也随着这个动作,一起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好多了?”苏晚笑着问他。
厉沉舟点了点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像……是轻松了不少。”
“这就对了。”苏晚说,“网络空间这么大,我们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自己,也不可能杜绝所有的恶意。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情绪,不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所影响。拉黑不是逃避,而是一种智慧,是懂得筛选自己的社交环境,把时间和精力留给值得的人和事。”
厉沉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他想起了自己做视频号的初衷,是为了展示公司业务,和客户更好地沟通,而不是为了取悦所有人;他想起了自己刷抖音的目的,是为了放松心情,了解新鲜事物,而不是为了接收负面情绪。那些喷子的辱骂,不过是他人生路上的一个小插曲,根本不值得他如此耗费心神。
接下来的几天,厉沉舟慢慢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他不再去想那些喷子的事情,把精力重新投入到工作和生活中。他完善了公司的方案,得到了客户的高度认可;他和朋友补了一场聚会,聊得不亦乐乎;他还和苏晚一起去了郊外露营,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漫天繁星,心里的阴霾彻底消散了。
偶尔,他也会想起那两个匿名小号,想起那些恶意的辱骂,但心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愤怒和憋屈,只剩下淡淡的释然。他明白,在网络世界里,遇到喷子是难免的,与其纠结于“是谁在骂我”,不如专注于“我该如何过好自己的生活”。
有一次,温然来家里做客,聊起了网络喷子的话题。温然说,她的一个朋友因为被网络暴力,抑郁了很久,最后还是通过心理医生的疏导和拉黑屏蔽,才慢慢走了出来。“现在网络上的恶意太多了,”温然感慨道,“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要让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是啊。”厉沉舟深有感触地说,“以前我总想着查清楚是谁,总想讨个说法,后来才发现,这根本没必要。拉黑他们,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反击。你不看他们的恶意,他们的攻击就失去了意义。”
苏晚笑着补充道:“而且,根据《网络安全法》,我们有权利拉黑这些侵害我们合法权益的用户,这是我们的合法权利。那些喷子的言论如果违反了法律,迟早会受到惩罚的。”
厉沉舟点了点头。他后来也了解到,网络喷子的行为并非没有约束,如果其言论涉及侮辱、诽谤,情节严重的,可能会触犯《治安管理处罚法》,甚至构成刑法中的侮辱罪、诽谤罪,面临拘留、罚款乃至刑事责任。而网络平台也负有监管义务,如果未及时采取措施制止网暴行为,也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不过,厉沉舟已经不再关心那些喷子的下场了。他知道,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他继续运营着自己的视频号,发布着真实的作品,收获着真诚的点赞和评论;他依旧会刷抖音,看到喜欢的内容就点赞,遇到不同的观点就理性讨论,再也不会因为偶尔出现的负面评论而影响自己的心情。
有一次,他的视频号又收到了一条不太友好的评论,说他“产品定价太高,黑心商家”。换做以前,他可能会很生气,甚至会忍不住回复争论,但现在,他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然后点击了“删除评论”,没有拉黑,也没有纠结。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不必强求所有人都认同自己,与其浪费时间争论,不如把精力用在提升产品质量和服务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充实而平静。他再也没有收到过类似的恶意私信和评论,或许是那些喷子已经忘了他,或许是拉黑功能起到了作用,或许是他自己的心态变了,不再关注那些负面信息。
他渐渐明白,生活就像一面镜子,你看到的是什么,取决于你关注的是什么。如果你总是盯着那些阴暗的角落,就会忽略阳光的温暖;如果你总是纠结于别人的恶意,就会错过身边的美好。拉黑那些网络喷子,不仅仅是屏蔽了一条负面信息,更是屏蔽了一种负面的生活态度。
某个周末的下午,厉沉舟和苏晚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喝着咖啡,聊着天。手机放在一旁,偶尔响起消息提示音,但他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立刻拿起手机查看,生怕又是恶意的言论。
“你看,”苏晚指着窗外的天空,“今天的天多蓝啊。”
厉沉舟抬头望去,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阳光温暖地洒在身上,让人觉得格外惬意。他笑了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心里满是平静和幸福。
那些曾经让他耿耿于怀的网络辱骂,那些耗费他无数精力的追查,如今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他知道,人生路上,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恶意和阻碍,但只要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学会筛选和屏蔽那些负面情绪,就一定能朝着自己的目标稳步前进。
拉黑,不是逃避,而是一种智慧。它让我们远离垃圾人,远离负面情绪,把有限的时间和精力,留给值得的人和事,留给自己的热爱和生活。就像厉沉舟一样,拉黑了那些恶意的喷子,也拉黑了那些不必要的烦恼,最终收获了属于自己的风平浪静和岁月静好。
网络空间或许纷繁复杂,但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不被他人的恶意所裹挟,不被无关的琐事所消耗,专注于自己的生活,珍惜身边的幸福,这才是对那些恶意最好的回应。而那些躲在屏幕后面的喷子,终将在自己的阴暗角落里,慢慢被遗忘,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初夏的雨刚歇,空气里浮着潮湿的青草香。厉沉舟站在老城区的巷口,眼前突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不是清晨的晨雾那般厚重,也不是水汽凝结的湿雾那般黏腻,而是一层半透明、轻飘飘的雾霭,像蒙了一层磨砂玻璃,让眼前的青石板路、斑驳的砖墙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以为是雨水进了眼,或是连日加班熬出的疲惫导致视物模糊。可揉了半天,那层雾非但没散,反而像是生了根似的,牢牢蒙在眼底,连光线都变得柔和而朦胧,看不清三米外的东西。
“奇怪……”厉沉舟喃喃自语,心里泛起一丝不安。他刚结束和林渊、陆泽的老友聚会,特意绕路来这条老巷,想找找小时候常去的那家糖画摊,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
他试着往前走了两步,脚下的青石板路湿滑,视线模糊中只能隐约辨清大致方向,走得磕磕绊绊。就在这时,一个清脆而熟悉的声音从雾霭深处传来,像穿过岁月的风铃,轻轻落在他耳边:“好久不见呀,厉沉舟。”
厉沉舟的身体猛地一僵,脚步顿住。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是肖瑶?那个在他少年时占据了整个青春记忆,后来却因为一场误会,不告而别的女孩。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境下,再次听到她的声音。
“你……你是谁?”厉沉舟的喉咙有些发紧,眼前的雾让他无法看清对方的模样,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不远处,轮廓模糊,却莫名让他觉得心安。他想说话,可不知是因为太过意外,还是那层雾影响了思绪,嘴里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看不清……你是……肖瑶?”
“是我。”肖瑶的声音带着笑意,脚步轻轻挪动,朝着他的方向走来。她的身影在雾中渐渐清晰了一些,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束成低马尾,和记忆中那个扎着羊角辫、笑容明媚的女孩重叠,又多了几分岁月沉淀后的温婉。
厉沉舟的心跳越来越快,眼底的雾似乎更浓了些,连眼眶都泛起了温热的湿意。他有太多话想问,想问她当年为什么突然离开,想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想问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碎片:“你……这些年……去哪了?为什么……不告而别?”
肖瑶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她能清晰地看到厉沉舟眼底那层薄薄的雾霭,像蒙着一层纱,遮住了他往日锐利的眼神,只留下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她轻轻叹了口气,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根细长的银质小针,针尖打磨得圆润光滑,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
“你眼里的雾,是心结结的。”肖瑶的声音温柔而平静,“当年的事,让你一直耿耿于怀,放不下,也解不开,时间久了,就成了这层雾,遮住了你的眼,也困住了你的心。”
厉沉舟愣住了,下意识地想反驳,可心里却莫名觉得她说得对。这些年,他确实一直没放下当年的误会。他总觉得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才让肖瑶不告而别;他总在深夜里想起两人一起在老巷里追跑打闹、一起吃糖画的时光,心里满是遗憾和不甘。这些情绪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竟然化作了眼前这层实实在在的雾。
“我……”他还想再说什么,肖瑶却已经拿起了那根银针,抬手轻轻靠近他的眼睛。
“别怕,我帮你挑开。”肖瑶的动作很轻,语气带着安抚,“挑开了这层雾,你就能看清了,看清过去,也看清现在。”
厉沉舟的身体有些僵硬,本能地想躲开,可看着肖瑶眼底的真诚和温柔,他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指尖传来银针微凉的触感,却没有预想中的刺痛。他能感觉到肖瑶的动作格外轻柔,那根小针像是有魔力一般,轻轻拂过他的眼底,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意。
随着银针的移动,他感觉到眼底的雾似乎在一点点消散。起初只是一丝细微的光亮穿透雾霭,渐渐地,光亮越来越多,雾霭越来越淡,像被阳光晒干的露水,一点点蒸发、消失。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心里那些积压多年的郁结,那些放不下的遗憾和不甘,也在随着雾的消散而慢慢松动、化解。当年的误会,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那些耿耿于怀的瞬间,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而具体,却不再像以前那样让人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肖瑶停下了动作,收回了银针。“好了,睁开眼睛看看吧。”
厉沉舟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世界,清晰得不像话。
青石板路上的青苔、砖墙上的裂纹、不远处糖画摊飘来的甜香,还有眼前肖瑶的脸,都清晰地映入眼帘。她的眼睛明亮而温柔,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却又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眼底的雾,彻底散了。
“我……看清了。”厉沉舟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心里百感交集。那些困扰了他多年的情绪,那些让他辗转反侧的遗憾,在雾散的那一刻,突然就释怀了。
“当年的事,是我不好。”肖瑶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歉意,“我爸爸工作调动,要立刻搬家去外地,我来不及告诉你,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后来换了手机号,断了联系,就一直没能跟你解释清楚。”
“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做错了。”厉沉舟苦笑了一下,心里的委屈终于有了出口,“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也一直很遗憾,没能跟你好好告别。”
“我也是。”肖瑶的眼眶也红了,“我一直记得你,记得这条老巷,记得我们一起吃的糖画。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这里,也想找找你,跟你说声对不起,说声好久不见。”
两人站在老巷里,雨水冲刷过的空气格外清新。多年的误会解开,多年的遗憾释怀,眼底的雾散了,心里的结也开了。
“对不起。”厉沉舟看着肖瑶,真诚地说道,“当年我也太冲动了,没有试着找你,就一直耿耿于怀。如果我能再耐心一点,或许我们早就解开误会了。”
“都过去了。”肖瑶笑了笑,眼底的泪光渐渐散去,“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又见面了,误会也解开了。这就够了。”
他们沿着老巷慢慢走着,像小时候一样,聊着这些年的经历。肖瑶说她在外地读完了大学,后来留在当地工作,这次是因为父亲退休,才一起搬回了这座城市。厉沉舟也跟她说了自己这些年的生活,说他创办了公司,说他遇到了苏晚,说他现在的生活平静而幸福。
“苏晚是个很好的女孩吧?”肖瑶笑着问道,语气里满是真诚的祝福。
“嗯,她很好。”厉沉舟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她包容我的缺点,支持我的工作,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那就好。”肖瑶点了点头,“看到你过得幸福,我就放心了。”
走到巷口的糖画摊前,摊主还是当年那个老爷爷,只是头发更白了些。厉沉舟笑着买了两个糖画,一个是龙,一个是凤,递了一个给肖瑶:“尝尝看,还是当年的味道吗?”
肖瑶接过糖画,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还是当年的味道,真好吃。”
两人站在巷口,一边吃着糖画,一边聊着天,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多年的隔阂和误会,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眼底的雾散了,不仅让厉沉舟看清了眼前的世界,也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他知道,肖瑶是他青春里一段珍贵的回忆,而苏晚,是他现在和未来的幸福。
“以后,常联系吧。”肖瑶吃完糖画,笑着说道,“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嗯,常联系。”厉沉舟点了点头,心里满是释然和喜悦,“以后有时间,一起出来吃个饭,聊聊近况。”
告别肖瑶后,厉沉舟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心里格外轻松。多年的心事解开,眼底的雾散去,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他掏出手机,给苏晚打了个电话。
“晚晚,我遇到一个老朋友,解开了一个多年的误会。”厉沉舟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我现在心里特别轻松,想立刻见到你,跟你分享。”
“好啊,我在家等你。”苏晚的声音温柔而包容,“等你回来,慢慢跟我说。”
挂了电话,厉沉舟加快了脚步。他想快点回到苏晚身边,想把今天的经历告诉她,想让她分享自己的喜悦。
回到家,苏晚早已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厉沉舟坐在餐桌前,把遇到肖瑶、眼底蒙雾、肖瑶用针挑雾、解开多年误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晚。
苏晚认真地听着,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真好,误会解开了,你心里的结也打开了。我看你现在,眼睛都亮了许多。”
“是啊。”厉沉舟看着苏晚,心里满是幸福,“以前总觉得心里堵得慌,现在雾散了,结开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谢谢你,晚晚,一直陪着我,包容我。”
“我们是夫妻,我当然会陪着你。”苏晚笑着说,“而且,我也为你高兴。能解开多年的误会,放下心里的遗憾,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厉沉舟的状态越来越好。眼底的雾散了,他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明亮,工作上更加得心应手;心里的结开了,他的性格也变得更加开朗温和,和苏晚的感情也更加深厚。
他偶尔会和肖瑶联系,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像普通朋友一样,分享彼此的生活。他们之间没有了当年的青涩和暧昧,只剩下多年未见的老友之间的默契和真诚。
林渊和陆泽得知他解开了多年的误会,也为他感到高兴。“沉舟,真为你高兴。”林渊笑着说,“当年你因为肖瑶的事情,郁闷了好一阵子,现在终于解开了,我们也放心了。”
“是啊,”陆泽也说道,“有些事情,早点解开,心里也早点踏实。现在你可算是彻底放下了。”
厉沉舟点了点头,心里满是感慨。他知道,如果不是这次意外的“雾”,如果不是再次遇到肖瑶,他可能还会一直被当年的误会困扰,一直放不下心里的遗憾。
而肖瑶用针挑雾的那一刻,不仅挑开了他眼底的雾霭,更挑开了他心里的郁结。让他明白,有些事情,越是耿耿于怀,越是难以放下,反而会变成困住自己的枷锁。只有勇敢地面对,坦诚地沟通,才能解开误会,释怀遗憾。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和苏晚的生活依旧平静而幸福。他偶尔会想起那个初夏的雨天,想起老巷里的重逢,想起肖瑶手里那根神奇的银针,想起眼底雾散的那一刻。
那层雾,是心结,也是契机。它让他再次遇到了故人,解开了误会,也让他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
他渐渐明白,人生路上,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遗憾和误会,它们就像蒙在眼底的雾,遮住我们的视线,困住我们的心灵。但只要我们有勇气面对,有机会沟通,就一定能找到那根“挑雾”的针,拨开迷雾,看清真相,释怀过往。
而那些曾经的遗憾和误会,在雾散之后,都会变成一段段珍贵的回忆,提醒我们要珍惜当下,珍惜身边的人,不要让未来的自己,再为现在的犹豫和固执而遗憾。
阳光再次洒满大地,温暖而明亮。厉沉舟看着身边笑容灿烂的苏晚,心里满是平静和幸福。眼底的雾早已散去,心里的结也早已解开,他知道,未来的路,他会带着这份释怀和珍惜,和苏晚一起,坚定地走下去,迎接更加美好的明天。
周末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给厉沉舟和苏晚的公寓镀上一层暖金色。厨房的料理台上,摆着两大盆刚腌好的萝卜——左边是厉沉舟钟爱的酸萝卜,晶莹剔透,浸在米醋和辣椒调制的卤汁里,酸香刺鼻;右边是苏晚偏爱的甜萝卜,裹着浓稠的冰糖酱汁,色泽红亮,甜香四溢。
原本是两人一起动手腌的萝卜,就等着今天开坛尝尝鲜,可谁也没想到,一场“萝卜大战”正悄然酝酿。
“我说苏晚,你这甜萝卜也太腻了吧?”厉沉舟夹起一块甜萝卜,皱着眉嚼了两口,就吐在了纸巾里,“除了甜还是甜,一点层次感都没有,哪像我的酸萝卜,酸、辣、脆,一口下去开胃又过瘾。”
苏晚正在小口品尝自己的甜萝卜,闻言立刻不乐意了,放下筷子反驳:“厉沉舟,你懂不懂欣赏啊?甜萝卜甜而不腻,软糯多汁,比你那酸得掉牙的萝卜好吃多了!你那酸萝卜,除了酸就是辣,吃多了烧心,也就你这种重口味的人才喜欢。”
“我重口味?”厉沉舟瞪大了眼睛,拿起一块酸萝卜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嚼得清脆,“这叫开胃!你看你那甜萝卜,放了那么多冰糖,吃多了齁得慌,对牙齿也不好!”
“我乐意!我就喜欢吃甜的!”苏晚也来了脾气,拿起一块甜萝卜,故意夸张地嚼着,“比你那酸萝卜强一百倍!你不喜欢吃就别吃,没人逼你!”
“我就是说句实话!”厉沉舟放下筷子,语气也重了起来,“当初腌萝卜的时候我就说了,多做点酸萝卜,你非要坚持做甜萝卜,现在好了,这么大一盆,我看你怎么吃完!”
“我自己吃不完我乐意!总比你那酸萝卜,除了你没人吃强!”苏晚也站起身,两人面对面站着,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你说谁的萝卜没人吃?”厉沉舟的火气也上来了,伸手就想去推苏晚。
“怎么?你还想动手?”苏晚也不示弱,抬手就挡住了他的手,还顺势推了他一把。
厉沉舟没站稳,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到了身后的料理台,台上的酸萝卜盆晃了晃,里面的卤汁溅了出来,洒了厉沉舟一身。
“苏晚!你太过分了!”厉沉舟看着自己身上的卤汁,彻底怒了,伸手就去抢苏晚面前的甜萝卜盆,“我让你做甜萝卜!我让你做!”
“厉沉舟!你疯了!”苏晚死死地护住甜萝卜盆,两人拉扯起来。
甜萝卜盆和酸萝卜盆都被碰倒在地,萝卜滚了一地,卤汁和冰糖酱汁混在一起,弄得满地狼藉。
“你赔我的酸萝卜!”
“你赔我的甜萝卜!”
两人越吵越凶,从互相指责变成了推搡,最后竟然扭打在了一起。厉沉舟力气大,一把将苏晚按在沙发上,苏晚也不甘示弱,伸手去抓他的头发,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苏晚!你住手!”厉沉舟一边躲闪,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林渊的电话,“林渊!快过来!我和苏晚打起来了!你赶紧带陆泽过来拉架!”
苏晚听到他叫人,也立刻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温然的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温然!你快来!厉沉舟欺负我!他还动手打我!你再叫上肖瑶,我们好久没见了,让她也过来帮我!”
挂了电话,两人依旧扭打在一起,沙发上的靠垫被扔得满地都是,原本整洁的客厅变得一片狼藉。
二十分钟后,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厉沉舟率先松开苏晚,跑去开门。门口站着林渊和陆泽,两人都是一脸焦急。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林渊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萝卜和狼藉的客厅,还有苏晚通红的眼眶和厉沉舟凌乱的头发,忍不住问道。
“还不是因为这女人!”厉沉舟指着苏晚,怒气冲冲地说道,“我说她的甜萝卜不好吃,她就跟我吵,还推我,把我的酸萝卜都打翻了!”
“明明是你先找茬!”苏晚也站起身,揉着被抓乱的头发,“你说我的甜萝卜难吃,还动手抢我的盆,是你先动手的!”
“我什么时候动手了?是你先推我的!”
“是你先骂我的!”
两人又吵了起来,林渊和陆泽连忙上前,一人拉住一个。
“好了好了,别吵了!”林渊拉住厉沉舟,“多大点事啊,不就是萝卜吗?至于打起来吗?”
“就是啊,”陆泽也拉住苏晚,“沉舟也不是故意的,你们俩就是脾气太冲了。”
“谁跟他脾气冲了?是他太过分了!”苏晚委屈地说道,眼泪又掉了下来。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苏晚眼睛一亮,挣脱陆泽的手,跑去开门。门口站着温然和肖瑶,肖瑶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长发披肩,比起当年在学校时,多了几分成熟妩媚。
“苏晚!你没事吧?”温然一进门就拉住苏晚,上下打量着她,“厉沉舟没把你怎么样吧?”
肖瑶也走进来,看到客厅里的狼藉和剑拔弩张的气氛,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聚会,怎么变成战场了?”
“肖瑶,你可来了!”苏晚拉着肖瑶的手,委屈地控诉道,“厉沉舟欺负我!我说我爱吃甜萝卜,他非要跟我抬杠,说我的甜萝卜不好吃,还动手打我,把我的甜萝卜都打翻了!”
“厉沉舟,你太不像话了!”温然立刻瞪向厉沉舟,“苏晚爱吃甜萝卜怎么了?你至于这么较真吗?还动手打人!”
肖瑶也看着厉沉舟,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责备:“厉沉舟,我们虽然很多年没见,但我也听说你现在成熟稳重了,怎么还会因为这点小事跟苏晚动手?”
厉沉舟被三个女人围着指责,心里也有些憋屈:“我没有动手打她!是我们互相推搡了几下,而且明明是她先推我的!还有,我说她的甜萝卜不好吃,也是实话,她的甜萝卜确实太腻了!”
“你还说!”苏晚气得跳起来,“我的甜萝卜哪里腻了?明明很好吃!温然,肖瑶,你们快尝尝,是不是很好吃!”
说着,苏晚捡起地上没弄脏的几块甜萝卜,递给温然和肖瑶。
温然接过一块,放进嘴里,点了点头:“嗯,挺好吃的啊,甜而不腻,很爽口。”
肖瑶也尝了一块,笑着说道:“确实不错,比外面买的还好吃,苏晚,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你们看!”苏晚得意地看向厉沉舟,“大家都觉得好吃,就你觉得不好吃,你就是故意找茬!”
厉沉舟也不服气,捡起几块没弄脏的酸萝卜,递给林渊和陆泽:“你们尝尝我的酸萝卜,是不是比她的甜萝卜好吃多了!”
林渊和陆泽接过酸萝卜,放进嘴里。
“嗯,确实不错,很开胃,够酸够辣!”林渊点了点头。
“味道挺好的,很脆爽!”陆泽也说道。
“你们看!”厉沉舟也得意起来,“大家也觉得我的酸萝卜好吃!苏晚,你就是不懂得欣赏!”
“我才不欣赏你的酸萝卜呢!”苏晚撇了撇嘴。
“好了好了,别争了!”林渊看着两人,无奈地说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酸萝卜有酸萝卜的味道,甜萝卜有甜萝卜的味道,都好吃,没必要非要分个高低。”
“就是啊,”肖瑶也说道,“你们俩就是太较真了,不过是两种口味的萝卜,至于打起来吗?现在好了,萝卜都打翻了,大家都没得吃了。”
提到打翻的萝卜,苏晚和厉沉舟都沉默了。看着满地的狼藉,两人心里都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