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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公司继承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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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员工们还能忍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的怨气越来越大。几个月前,有员工代表找厉沉舟谈判,希望他能提高工资、改善工作条件,却被厉沉舟狠狠骂了一顿,说他们不知好歹。

从那以后,员工们就开始策划辞职和“搬空公司”的行动。他们私下联系了所有员工,大家一致同意辞职,并决定搬走公司的东西抵工资。今天早上,他们趁着厉沉舟不在公司,一起冲进了写字楼,用事先准备好的车辆,将公司里的东西全部搬空了。

而助理小陈和公司的几个高管,其实早就知道员工们的计划,但他们要么是因为自己也对厉沉舟不满,要么是害怕被报复,所以没有告诉厉沉舟,反而在事发后选择了关机失联。

得知真相后,厉沉舟的心情更加复杂。他一直以为自己给员工的待遇很好,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和不满。他心里有些后悔,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和不甘。

“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厉沉舟将调查报告摔在桌子上,“我给他们提供工作机会,他们竟然这么对我!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律师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厉总,根据调查结果,这件事情确实是因为劳资纠纷引起的。员工们搬走公司的东西虽然不对,但他们的诉求也有一定的合理性。如果我们想要通过法律途径追回损失,可能会比较困难,而且还会对公司的声誉造成更大的影响。”

“困难也要追!”厉沉舟的语气坚定,“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毁了我的公司,我一定要让他们把东西还回来,还要赔偿我的损失!”

律师点了点头:“好的,厉总。我们会尽力帮您争取。不过,我们也建议您,能不能考虑和员工们协商解决?比如,适当提高他们的工资,补发加班费,让他们把东西还回来。这样对双方都好。”

“协商?”厉沉舟冷笑一声,“我凭什么要和他们协商?是他们先背叛我的!我不可能妥协!”

律师知道厉沉舟的脾气,也不再劝说,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接下来的日子,厉沉舟一边忙着和员工们打官司,一边试图重新组建公司。但由于厉氏集团的声誉已经受损,很多客户都选择了终止合作,招聘新员工也变得异常困难,公司的经营状况越来越差。

厉沉舟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苏晚一直默默忍受着,尽力照顾他、安慰他,但他却很少领情,甚至有时候还会把怒火发泄到她身上。

有一天,苏晚做好了晚饭,端到厉沉舟面前:“沉舟,吃饭吧。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厉沉舟看都没看她一眼,说道:“我没胃口。”

“就算没胃口,也要吃一点啊。”苏晚劝道,“你最近压力太大了,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说了我不吃!”厉沉舟猛地一拍桌子,碗筷被震得叮当作响,“你能不能别烦我?!公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够烦了,你还要在这里啰嗦!”

苏晚的眼圈瞬间红了,她委屈地说道:“我只是关心你……”

“关心我?”厉沉舟转过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当初就应该拦住那些员工!就不会让我的公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苏晚的眼泪掉了下来:“我已经尽力了……我真的拦不住他们……”

“借口!都是借口!”厉沉舟怒吼道,“你就是不想帮我!你心里根本就不在乎我!”

苏晚看着他,心里充满了失望和难过。她没想到,厉沉舟会一直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一直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她默默擦掉眼泪,转身走出了房间。

那天晚上,苏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夜。她想起了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厉沉舟曾经对她的好,也想起了他最近的暴躁和冷漠。她不知道,这段感情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第二天早上,苏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留下了一封信,然后离开了厉沉舟的别墅。

她在信里写道:“沉舟,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也很愤怒。但我真的尽力了,我没有办法拦住那些员工。我一直都很在乎你,很想和你一起面对困难。可是,你的暴躁和冷漠让我感到害怕,也让我感到失望。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希望你能早日走出困境,也希望你能明白,真正的关心不是指责和抱怨,而是互相理解和支持。”

厉沉舟看到信的时候,苏晚已经走了很久。他拿着信,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最近对苏晚太过分了,也知道她是真心关心自己,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想给苏晚打电话,让她回来,但拿起手机,却又放下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有脸让她回来?

公司的情况越来越糟,官司也打得很不顺利。由于员工们的诉求有一定的合理性,加上厉沉舟平时的管理确实存在问题,法院最终判决厉沉舟补发员工的工资和加班费,而员工们搬走的东西,由于大部分已经被变卖或损坏,无法追回,厉沉舟只能自认倒霉。

这场官司让厉沉舟损失惨重,不仅没有追回损失,反而又支付了一大笔工资和加班费,厉氏集团的资金链彻底断裂,只能宣布破产。

破产那天,厉沉舟站在空荡荡的写字楼前,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公司,心里充满了悔恨和不甘。他后悔自己当初没有重视员工的诉求,后悔自己的暴躁和偏执,更后悔自己把苏晚赶走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苏晚的电话,这一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陌生和疏离。

“晚晚,”厉沉舟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不该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你能不能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苏晚的声音:“沉舟,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我们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这一件事情。你需要改变自己的脾气,学会尊重别人,理解别人。等你真正想明白的时候,我们再谈吧。”

说完,苏晚挂断了电话。

厉沉舟握着手机,眼泪掉了下来。他知道,苏晚说得对,他确实需要改变自己。

从那以后,厉沉舟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有人说他去了国外,有人说他隐居在了乡下。

几年后,有人在一个小镇上看到了厉沉舟。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脾气暴躁的总裁,而是变成了一个温和、沉稳的中年人。他开了一家小小的书店,每天看看书、喝喝茶,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

据说,他一直没有再找女朋友,心里还惦记着苏晚。他也经常会反思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明白了很多道理。

而苏晚,也有了自己的生活。她离开了那个城市,找了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过上了平静而幸福的生活。她偶尔会想起厉沉舟,心里也会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知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需要珍惜眼前的幸福。

有时候,厉沉舟会坐在书店里,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心里会想:如果当初他能多一点理解,多一点包容,没有那么暴躁和偏执,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但人生没有如果,过去的也无法重来。他只能在平淡的日子里,慢慢弥补自己过去的过错,慢慢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如何去尊重一个人。

而那段关于公司被员工搬空、他和苏晚决裂的经历,也成为了他人生中一段深刻的教训,提醒着他,无论身处何种位置,都不能傲慢自大,不能忽视别人的感受,否则,终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雨点子砸在帐篷上的瞬间,像无数颗小石子在密集敲击,沉闷的声响里还裹着风的呼啸,把露营灯的光晕都震得微微发颤。厉沉舟刚把最后一块烤肉串从炭火上拿下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下意识地把苏晚往怀里揽了揽,伸手去扯帐篷的防风绳:“这雨来得也太急了,赶紧收拾东西,找地方躲躲!”

苏晚紧紧抓着装满零食的野餐篮,头发已经被飞溅的雨丝打湿,贴在脸颊上凉丝丝的。她抬头望了望四周,荒山野岭的,除了成片的树林就是齐腰深的杂草,暴雨像幕布似的把视线遮得严严实实,能见度不足五米。“往哪儿躲啊?”她的声音被雨声盖得有些模糊,带着一丝慌乱,“帐篷会不会被风吹塌?”

“撑不住的,这雨太大了。”厉沉舟快速把露营灯塞进背包,又抓起两件外套裹在苏晚身上,“我刚才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前面有个山洞,往那边跑!”

他拉着苏晚的手,在泥泞的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冲。雨水顺着领口灌进衣服里,冰凉刺骨,风刮得人睁不开眼睛,苏晚只能紧紧跟着厉沉舟的脚步,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和耳边呼啸的风雨声。跑了大概十几分钟,一道黑漆漆的山壁出现在眼前,洞口被茂密的灌木丛遮掩着,厉沉舟拨开树枝,一股潮湿的寒气扑面而来。

“就是这儿,快进去!”

两人钻进山洞的瞬间,身后的雨势变得更大了,雷声轰隆作响,仿佛就在头顶炸开,震得山洞顶部的碎石簌簌往下掉。厉沉舟把背包放在地上,掏出露营灯打开,暖黄色的光线照亮了不大的山洞,洞壁上布满了青苔,地面还算干燥,角落里堆着一些枯枝败叶。

苏晚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拍了拍身上的水珠,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还好找到这个山洞了,不然咱们俩今晚就得变成落汤鸡了。”

厉沉舟也坐了下来,挨着她的肩膀,把外套脱下来拧了拧水,又重新披在她身上:“让你别来这么偏僻的地方露营,你偏不听,现在知道怕了吧?”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眼神却很温柔,伸手帮她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

“我就是想体验一下野外露营的感觉嘛,谁知道会遇到暴雨。”苏晚吐了吐舌头,往他身边凑了凑,借着他身上的温度取暖,“不过这样也挺有意思的,在山洞里看暴雨,还挺有氛围感的。”

露营灯的光线在洞壁上投下两人依偎的影子,外面的雨声哗啦啦地响,雷声偶尔传来,打破片刻的宁静。苏晚看着洞口的雨帘,突然眼睛一亮:“咱们来讲鬼故事吧!这么应景的氛围,不讲鬼故事太可惜了!”

厉沉舟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你不怕吗?这荒山野岭的,万一讲着讲着真冒出点什么东西来,我可不一定能保护你。”

“怕什么?有你在啊!”苏晚拍了拍他的胸口,眼神里满是挑衅,“而且我讲的鬼故事,说不定比你还吓人,到时候指不定是谁吓谁呢!”

“行,那你先来。”厉沉舟笑了笑,靠在洞壁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我倒要听听,苏小姐的鬼故事有多吓人。”

苏晚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了声音,营造出阴森恐怖的氛围:“这个故事发生在很多年前,也是一对情侣,和咱们一样,来野外露营,结果遇到了暴雨,躲进了一个山洞里。那个山洞比咱们这个大得多,也深得多,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发现洞壁上画着很多奇怪的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祭祀的图案。”

她顿了顿,观察着厉沉舟的表情,见他听得认真,继续说道:“当时雨下得很大,他们也没多想,就在山洞里生了火,准备等雨停了再走。到了半夜,那个女生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有人在叹气,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山洞深处传来。”

“女生吓得不敢出声,推了推身边的男生,男生睡得很沉,根本没醒。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女生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朝着他们靠近,她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她想尖叫,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身体也动弹不得。”

苏晚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诡异的沙哑,配合着外面的雷声和雨声,让人不寒而栗:“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山洞深处飘了出来,那影子没有脸,只有一团模糊的轮廓,飘到他们面前的时候,突然伸出一双冰冷的手,朝着男生的脖子抓了过去。男生瞬间惊醒,想要反抗,却被那影子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女生眼睁睁地看着男生的脸慢慢变得青紫,最后没有了呼吸,而那个影子,又缓缓地飘回了山洞深处,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女生疯疯癫癫地跑出了山洞,告诉别人她男朋友被鬼杀了。可是当警察跟着她来到山洞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没有男生的尸体,也没有洞壁上的奇怪符号,就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是幻觉,她的男朋友,真的被山洞里的鬼带走了。”

故事讲完,苏晚得意地看向厉沉舟:“怎么样?吓人吧?”

厉沉舟没有说话,只是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你这故事……也太真实了,听得我有点后背发凉。”

“哈哈,我就说我讲的鬼故事很吓人吧!”苏晚笑得花枝乱颤,“现在轮到你了,你可别讲那种一点都不吓人的故事,不然我可要嘲笑你了!”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也压低了声音:“我讲的这个故事,和咱们现在的情况很像。也是一对情侣,来野外露营,遇到了暴雨,躲进了一个山洞里。他们和咱们一样,在山洞里看着雨景,觉得无聊,就开始讲鬼故事。”

苏晚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他:“这不和咱们的情况一模一样吗?你该不会是照着咱们的经历编的吧?”

厉沉舟点点头,眼神变得有些幽深:“是啊,就是因为和咱们的情况太像了,所以才吓人。那个女生先讲了一个鬼故事,男生听得很入神,然后男生也开始讲,可讲到一半的时候,男生突然说自己尿急,想要出去方便。”

“女生当时就有点害怕,因为她刚讲完鬼故事,心里还毛毛的,就劝男生说,就在山洞里解决吧,外面又黑又下雨,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可是男生觉得在山洞里太不卫生了,而且他觉得鬼故事都是假的,没必要害怕,就笑着说‘嗨,只是一个故事而已’,然后就推开树枝,走出了山洞。”

苏晚听得很入神,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厉沉舟:“然后呢?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了?”

厉沉舟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男生出去之后,女生就在山洞里等着,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男生回来。外面的雨还在下,雷声阵阵,女生心里越来越害怕,她开始后悔,不该让男生出去的。她想喊男生的名字,却又不敢,怕引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雨渐渐小了,女生实在忍不住了,就鼓起勇气,走出山洞去找男生。可是她在山洞周围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男生的身影,就像男生凭空消失了一样。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她突然看到山洞门口的泥地上,有一串奇怪的脚印,那脚印不是人类的,而是像某种野兽的爪子,而且那脚印一直延伸到山洞深处,消失不见了。”

“女生吓得魂飞魄散,她突然想起男生刚才讲的鬼故事,里面的鬼就是从山洞深处出来的。她不敢再找了,疯了一样地跑出了山林,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有人说,那个男生被山洞里的鬼抓走了,也有人说,他被山里的野兽吃了,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厉沉舟讲完,山洞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外面的雨声和偶尔传来的雷声。苏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里充满了恐惧,紧紧抓住了厉沉舟的胳膊:“你这故事……比我的还吓人!而且和咱们的情况太像了,听得我心里毛毛的。”

厉沉舟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心里有些得意,想要安慰她几句,却突然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那个……我好像也有点尿急。”

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忙拉住他:“别去!千万别去!你没听你讲的故事吗?男生出去就没回来!你就在山洞里解决吧,虽然有点不卫生,但总比出去遇到危险好!”

厉沉舟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嗨,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哪有那么多鬼啊神啊的?而且我只是出去方便一下,很快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不行!太危险了!”苏晚死死拉住他,不肯松手,“外面那么黑,雨还没停,万一真的遇到什么东西怎么办?”

“放心吧,我可是厉沉舟,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厉沉舟掰开她的手,拿起露营灯,“我很快就回来,你在山洞里等着我,别乱跑。”

说完,他不等苏晚再说什么,就朝着洞口走去,拨开挡在洞口的树枝,身影很快消失在外面的黑暗和雨幕中。

苏晚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充满了不安,她坐在原地,双手紧紧抱在胸前,眼睛死死盯着洞口,生怕错过厉沉舟回来的身影。

外面的雨还在下,只是比刚才小了一些,雷声也渐渐远去了,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还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晚觉得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开始在心里默默数着数,从一开始数,数到一百,又从一百数到一,可还是没有看到厉沉舟的身影。她的心里越来越害怕,越来越焦虑,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厉沉舟刚才讲的鬼故事,那个男生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难道厉沉舟也……

她不敢再想下去,用力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厉沉舟只是出去方便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可是又过了半个小时,厉沉舟还是没有回来,洞口依旧空荡荡的,只有雨水顺着树枝滴落下来,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苏晚再也忍不住了,她拿起露营灯,鼓起勇气,朝着洞口走去。她小心翼翼地拨开树枝,探出头去,外面一片漆黑,只有露营灯的光线照亮了一小片区域。雨还在下,地面泥泞不堪,她顺着洞口周围的小路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厉沉舟的身影,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厉沉舟!厉沉舟!”苏晚朝着黑暗中大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在哪里?快回来啊!”

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哗哗的雨声。

苏晚的眼泪掉了下来,她越来越害怕,开始在周围疯狂地寻找,露营灯的光线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了一张张狰狞的树影,看起来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怪。她一边找,一边喊着厉沉舟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嘶哑,越来越绝望。

她找遍了山洞周围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沿着小路往山下走了一段,可还是没有找到厉沉舟的踪迹。厉沉舟就像故事里的那个男生一样,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苏晚手里的露营灯突然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了。周围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雨水打在脸上的冰凉触感,还有耳边呼啸的风声,仿佛有无数个鬼怪在黑暗中盯着她,想要把她吞噬。

“啊!”苏晚尖叫一声,转身就往山洞里跑,她跌跌撞撞地冲进山洞,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蜷缩在角落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她不知道厉沉舟到底去了哪里,是遇到了危险,还是故意吓唬她?可是他从来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而且这么晚了,外面又这么危险,他不可能一直不回来。

苏晚在恐惧和焦虑中度过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雨停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鼓起勇气,再次走出山洞。她沿着山路一直往下走,一边走一边喊着厉沉舟的名字,希望能得到一丝回应。

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她终于遇到了一群上山采药的村民。村民们看到她狼狈的样子,都很惊讶,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苏晚哭着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村民们听了之后,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姑娘,你说的那个山洞,是不是黑风口的那个鬼洞?”一个年纪稍大的村民问道。

苏晚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就是在黑风口附近的一个山洞。”

“那就没错了,那就是鬼洞!”老村民叹了口气,“那个山洞邪乎得很,很多年前就有人在那里失踪过,据说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专门抓活人进去。我们村里的人,从来都不敢靠近那个山洞。”

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想起了自己和厉沉舟讲的鬼故事,想起了厉沉舟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难道他真的被山洞里的鬼抓走了?

“那……那你们能不能帮我找找他?”苏晚抓住老村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恳求,“他是我的男朋友,他不能有事!”

老村民摇了摇头:“姑娘,不是我们不帮你,那个山洞太邪乎了,我们不敢进去。而且这么多年了,失踪在那里的人,从来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不!不可能!”苏晚摇着头,眼泪掉得更凶了,“他一定还活着,我要去找他!”

她说完,转身就要往山上跑,却被村民们拦住了。

“姑娘,你别冲动!”老村民拉住她,“那个山洞真的不能去,你要是再进去,说不定也会失踪的。我们还是先带你下山,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苏晚知道村民们说的是对的,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找到厉沉舟,而且那个山洞确实太危险了。她只能点了点头,跟着村民们下了山。

到了山下,苏晚立刻报了警。警察接到报警后,很快就组织了搜救队,前往黑风口的山洞进行搜救。可是他们在山洞里搜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厉沉舟的身影,山洞里除了一些枯枝败叶和青苔,什么都没有,就像厉沉舟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一样。

搜救队又在山洞周围扩大了搜索范围,搜了整整三天,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厉沉舟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警察只能把厉沉舟列为失踪人口,案件也成了一桩悬案。

苏晚没有离开那个小镇,她在小镇上租了一间房子,每天都去黑风口附近等着,希望能等到厉沉舟回来的消息。她相信,厉沉舟一定还活着,他只是被困在了某个地方,等着她去救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苏晚在小镇上待了一年又一年。她从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变成了一个眼神憔悴、满脸沧桑的女人。村民们都劝她放弃,说厉沉舟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让她早点回家,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苏晚不愿意放弃,她每天都会去黑风口的山洞附近,喊着厉沉舟的名字,给她讲他们以前的故事,讲他们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她相信,厉沉舟一定能听到她的声音,一定会回来找她。

有一天,苏晚像往常一样,来到山洞附近。她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山洞的方向,轻声说道:“沉舟,今天是我们相识五周年的纪念日,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笑得那么温柔。我知道你还活着,你快回来吧,我等了你这么久,我真的很想你。”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山洞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苏晚猛地抬起头,眼睛紧紧盯着山洞的洞口,心脏砰砰直跳。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山洞里走了出来,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外套,头发很长,脸上布满了灰尘和皱纹,看起来狼狈不堪,但苏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厉沉舟!

“沉舟!”苏晚尖叫一声,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疯了一样地朝着厉沉舟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厉沉舟的身体很僵硬,他慢慢抬起手,抱住苏晚,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晚晚,我回来了。”

苏晚抱着他,哭得泣不成声,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想问他这几年到底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可是厉沉舟没有给她问的机会,他轻轻推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晚晚,我在山洞里遇到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它说,要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苏晚愣住了,看着他诡异的笑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厉沉舟死死抓住了手腕。

厉沉舟的力气很大,苏晚根本挣脱不开。他拉着她,一步步朝着山洞深处走去。苏晚看着他的背影,看着山洞里黑漆漆的深处,突然想起了他们曾经讲过的鬼故事,想起了那个被鬼抓走的男生。

她终于明白了,厉沉舟已经不是以前的厉沉舟了,他被山洞里的“东西”缠住了。

“不!放开我!我不要进去!”苏晚拼命挣扎着,尖叫着,“厉沉舟,你醒醒!我是晚晚啊!”

厉沉舟没有回头,只是一直拉着她往前走,他的脸上始终带着那诡异的笑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永远在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

苏晚的尖叫声在山洞里回荡,渐渐被黑暗吞噬。

当天晚上,小镇上的村民发现,苏晚也失踪了。有人说,她和厉沉舟一起进了那个鬼洞,再也没有出来。也有人说,她被厉沉舟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东西”,永远地留在了山洞里。

从那以后,黑风口的鬼洞变得更加邪乎了,再也没有人敢靠近那里。而关于那对情侣和鬼洞的故事,也在小镇上流传了下来,成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传说。

每年的雨季,当暴雨降临的时候,有人说,会听到黑风口的山洞里,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还有诡异的笑声,仿佛在讲述着一个永远没有结局的鬼故事。

越野车碾过最后一段碎石路,停在半山腰的开阔地时,夕阳正把山林染成一片暖橙。厉沉舟推开车门,拎起装满露营装备的背包,回头看了眼慢悠悠跟在身后的苏晚,挑眉笑了笑:“苏大小姐,磨磨蹭蹭的,再晚天黑前可搭不好帐篷了。”

苏晚撇撇嘴,拍了拍沾在牛仔裤上的灰尘:“谁让你非要来这么偏僻的地方露营?路又难走,蚊子还多,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嘴上抱怨着,脚步却没停,快步跟上厉沉舟的身影。她其实心里挺期待这次露营的,只是不想让厉沉舟太得意——毕竟是他软磨硬泡了好久,她才答应陪他来这荒山野岭体验“原生态生活”。

两人沿着林间小路往里走了大概半小时,周围的树木越来越茂密,光线也渐渐暗了下来。厉沉舟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片灌木丛后面:“你看,那里有个山洞。”

苏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被茂密的树枝遮掩着,只露出大半轮廓。洞口周围长满了青苔,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一股潮湿的寒气隐隐飘了过来。

“这山洞看起来挺深的,里面该不会有什么野兽吧?”苏晚往后缩了缩,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她从小就怕黑,更别说这种荒无人烟的山洞了,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厉沉舟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嘴上却故作镇定:“怕什么?有我在呢。咱们正好进去看看,说不定里面有什么特别的风景。”他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便携式摄像头,打开开关,“我正好拍点素材,回头剪辑成vlog,肯定能火。”

苏晚还想劝阻,厉沉舟已经拨开灌木丛,朝着洞口走去。他举着摄像头,慢慢靠近洞口,将镜头对准黑漆漆的洞内:“大家好,我现在在一处深山老林里,发现了一个神秘山洞,接下来带大家一起探索一下,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他一边对着摄像头说话,一边小心翼翼地往洞里挪了挪。山洞里一片漆黑,摄像头的夜视功能开启,只能模糊看到洞壁上凹凸不平的岩石和湿漉漉的青苔。就在这时,洞内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的,像是有什么巨大的生物正在快速靠近。

“什么声音?”苏晚吓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抓住了厉沉舟的衣角。

厉沉舟也皱了皱眉,举着摄像头的手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这声音不像是他安排好的。但他很快恢复镇定,对着摄像头笑道:“看来洞里真的有‘惊喜’,大家拭目以待……”

话还没说完,一个庞大的黑影突然从山洞深处冲了出来!那黑影浑身覆盖着黑色的毛发,体型壮硕,正是一头黑熊!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朝着厉沉舟猛扑过来。

“啊!黑熊!”苏晚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松开厉沉舟的衣角,转身就往山下跑。她跑得飞快,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拼命往前跑,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和沉重的脚步声,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厉沉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他反应极快,侧身躲过黑熊的第一次攻击。黑熊扑了个空,愤怒地咆哮一声,再次朝着厉沉舟扑来。厉沉舟手里还拿着摄像头,只能一边躲闪,一边试图往后退。

“林渊!你搞什么鬼?!”厉沉舟朝着黑熊大喊,他以为这是林渊按照计划演的戏,可眼前这头黑熊看起来太过真实,锋利的爪子和凶狠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假扮的。

然而,黑熊并没有回应他,只是一味地猛扑撕咬。厉沉舟躲闪不及,胳膊被黑熊的爪子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剧痛让他清醒过来,这根本不是林渊假扮的,而是一头真正的黑熊!

他再也顾不上摄像头,随手扔在地上,转身就跑。黑熊在身后紧追不舍,咆哮声震得山林都在颤抖。厉沉舟拼命地往前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苏晚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才扶着一棵大树,大口喘着气。她回头看了看,身后没有黑熊的身影,也没有厉沉舟的踪迹。想起刚才黑熊扑向厉沉舟的场景,苏晚的眼泪掉了下来:“厉沉舟,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她想回去找厉沉舟,可一想到那头凶猛的黑熊,就浑身发抖,根本没有勇气往回走。她只能在原地等着,希望厉沉舟能平安跑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眩晕感突然袭来,苏晚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晚缓缓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山林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一点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模糊的身影朝着她走了过来。那身影踉踉跄跄的,身上沾满了暗红色的液体,在月光下看起来格外诡异。苏晚的心跳瞬间加速,吓得浑身僵硬——这荒山野岭的,除了她和厉沉舟,还会有谁?难道是……鬼?

那身影越来越近,苏晚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竟然是厉沉舟!

他的衣服被撕碎了,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浸透了衣物,脸上也沾着血污,看起来狼狈不堪,眼神空洞,毫无生气。苏晚吓得尖叫一声,往后缩了缩:“你……你是谁?你不是厉沉舟!厉沉舟已经被黑熊吃了!你是鬼!”

厉沉舟停下脚步,看着苏晚惊恐的样子,嘴角扯出一丝虚弱的笑容:“晚晚,别怕,我是厉沉舟,我没死。”

“不可能!”苏晚摇着头,眼泪掉了下来,“你明明被黑熊抓住了,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你身上这么多血,看起来根本不像活人!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她说着,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紧紧握在手里。

厉沉舟苦笑一声,慢慢靠近苏晚,伸出手想要触碰她:“晚晚,我真的是厉沉舟,你看,这是我给你买的手链,还在我手上呢。”

苏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他手腕上戴着一条银色的手链,那是她生日的时候,厉沉舟送给她的,后来她不小心弄丢了,没想到厉沉舟一直戴在手上。

看到手链,苏晚的心里泛起一丝疑惑,但还是不敢相信:“就算你有手链,也不能证明你是厉沉舟!那个黑熊那么凶,你怎么可能从它手里逃出来?”

厉沉舟叹了口气,坐在苏晚身边,慢慢说道:“其实,那个黑熊不是真的黑熊,是林渊演的。”

“林渊演的?”苏晚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那个黑熊看起来那么真实,还有锋利的爪子和獠牙,怎么可能是演的?”

“是真的,”厉沉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这一切都是我和林渊策划的一场恶作剧。我知道你胆子小,又不愿意陪我来露营,就想吓吓你,让你以后不敢再拒绝我的要求。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还让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林渊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了。林渊穿了一身特制的黑熊道具服,那道具服做得非常逼真,爪子和獠牙都是用特殊材料做的,看起来和真的一样。我们本来计划好,等我假装被黑熊攻击的时候,林渊就会停下来,然后我们一起出来吓你。可是没想到,你跑得那么快,我和林渊都没来得及喊住你。”

“那你身上的伤和血是怎么回事?”苏晚指着他身上的伤口,疑惑地问道。

“这些伤是真的,”厉沉舟苦笑一声,“林渊穿着道具服,行动不太方便,刚才扑我的时候,不小心用道具服上的爪子划到了我,流了不少血。后来我追你的时候,又不小心摔了一跤,身上蹭了不少泥土和血污,看起来就更吓人了。”

苏晚看着厉沉舟身上的伤口,心里的恐惧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委屈:“厉沉舟!你太过分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以为你真的被黑熊吃了,我都快吓死了!你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对不起,对不起晚晚,”厉沉舟连忙道歉,语气里充满了愧疚,“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一时糊涂,拿这种事情吓你。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没有想到会让你这么害怕。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气。”

苏晚看着他真诚道歉的样子,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一些。她知道厉沉舟是在乎她的,只是用错了方式。

“你下次再敢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苏晚撅着嘴,说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厉沉舟连忙保证,“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搞这种恶作剧了。”

他说着,伸手想要抱抱苏晚,却被苏晚躲开了:“别碰我!你身上又脏又臭,还有血。”

厉沉舟笑了笑,也不生气:“好好好,我不碰你。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下山。”

苏晚点了点头,扶着厉沉舟,慢慢走到一棵大树下坐下。厉沉舟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苏晚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过了一会儿,苏晚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林渊呢?他现在在哪里?”

“他应该还在山洞附近吧,”厉沉舟说道,“我们本来约定好,吓完你之后就在山洞附近集合。后来我追你跑了出来,就没来得及联系他。等天亮了,我们再去找他。”

苏晚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两人坐在大树下,看着天上的星星,听着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山林里一片宁静。

苏晚的心里还有些后怕,一想到刚才的场景,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看着身边的厉沉舟,她又觉得很安心。她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厉沉舟都会保护她。

厉沉舟看着身边的苏晚,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感激。他愧疚自己用错了方式,让苏晚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他感激苏晚没有真的不理他,还愿意留在他身边。

“晚晚,”厉沉舟轻声说道,“以后不管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再也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

苏晚转过头,看着他,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不愉快仿佛都随着晚风消散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厉沉舟就联系了林渊。没过多久,林渊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身上还穿着那套黑熊道具服,只是已经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看起来狼狈不堪。

“沉舟,苏晚,你们没事吧?”林渊跑到两人面前,急切地问道,“昨天我扑完你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你们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呢!”

“我们没事,”厉沉舟说道,“昨天苏晚吓得跑了,我追了出来,后来不小心摔了一跤,就耽搁了。”

林渊看着厉沉舟身上的伤口,又看了看苏晚苍白的脸色,心里充满了愧疚:“对不起,苏晚,都是我的错,不该陪厉沉舟搞这种恶作剧,让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算了,”苏晚摇了摇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下次别再这样了。”

“一定一定!”林渊连忙点头,“以后再也不搞这种恶作剧了。”

三人收拾好东西,一起下了山。回到市区后,厉沉舟带着苏晚去医院做了检查,确认她只是受到了惊吓,没有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

从那以后,厉沉舟再也没有搞过恶作剧,对苏晚也更加体贴入微。苏晚也渐渐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

有时候,他们还会偶尔提起那次露营的经历,苏晚总会忍不住抱怨厉沉舟太过份,而厉沉舟则会笑着道歉,然后紧紧地抱住她。

那段惊险又荒唐的露营经历,成为了他们感情中一段难忘的插曲,让他们更加懂得了珍惜彼此,也让他们的感情在经历过惊吓和考验后,变得更加牢固。

而林渊,也因为那次恶作剧,被苏晚“记恨”了很久,每次见面都会被苏晚调侃一番,成为了三人之间一个有趣的话题。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和苏晚的生活平静而幸福。他们一起旅行,一起看电影,一起品尝美食,一起经历着生活中的喜怒哀乐。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在身边,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也没有什么惊吓是无法承受的。

在这个充满意外和惊喜的世界里,他们携手并肩,用爱和信任,书写着属于他们的幸福篇章。而那段关于黑熊恶作剧的经历,也渐渐被时间冲淡,成为了他们记忆中一个有趣而难忘的印记,提醒着他们,爱情需要真诚和尊重,不能用恶作剧来试探,否则,只会伤害到彼此。

私立医院顶层的VIp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被厚重的香薰压得只剩一丝余味。红木病床周围摆满了白色的百合花,花瓣上还带着水珠,却衬得床上躺着的厉建国脸色愈发惨白。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胸口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艰难的喘息声。

厉沉舟站在病床左侧,一身黑色西装,袖口一丝不苟地挽到小臂,露出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录音功能早已打开,屏幕亮着,映出他眼底的锐利和隐忍。他盯着厉建国的脸,眼神复杂,有不舍,有期待,更多的是一种志在必得的坚定。

厉福舟站在病床右侧,同样是一身黑色正装,只是领带打得有些歪斜,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躁。他的手机也捏在手里,录音界面清晰可见,手指时不时地摩挲着屏幕,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他频频看向厉建国,又偷偷瞟向厉沉舟,眼神里满是警惕和不甘。

病房里除了他们兄弟俩,还有厉建国的老管家、几位核心高管,以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只有厉建国微弱的呼吸声和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回荡。

“老……老板……”老管家红着眼圈,哽咽着说道,“您有什么话,就说吧,少爷们都在这儿呢。”

厉建国艰难地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球缓缓转动,扫过厉沉舟和厉福舟,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医生连忙上前,检查了一下仪器,对着众人轻轻摇了摇头:“病人时间不多了,有什么想说的,尽快让他说吧。”

厉沉舟往前凑了凑,声音低沉而恭敬:“爸,您想说什么就说,我们都听着。”

厉福舟也连忙上前,语气急切:“爸,您放心,公司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您快说遗言吧!”

厉建国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嘴唇再次动了动,这一次,终于挤出了几个模糊的字:“传……传位于……厉……”

“厉”字刚出口,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后面的话被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厉沉舟的眼睛瞬间亮了,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知道,厉氏集团是厉建国一生的心血,而他作为长子,无论是能力还是资历,都远在厉福舟之上,这个位置,理应是他的。

厉福舟也急了,往前探着身子,催促道:“爸,您说啊!厉什么?是厉福舟对不对?”

厉建国的脸憋得通红,喉咙里的“嗬嗬”声越来越响,他看着两个儿子,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不舍。他想把话说完,可身体已经不允许了,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咽气。

就在这时,他突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舟……”

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道惊雷,在病房里炸开。

说完这个字,厉建国的头一歪,眼睛永远地闭上了,胸口的起伏也停止了。仪器发出刺耳的长鸣,宣告着这位商业巨鳄的落幕。

“爸!”

“董事长!”

病房里响起一片哭声,老管家跪倒在地,失声痛哭。几位高管也红了眼眶,默默抹着眼泪。

厉沉舟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收起手机,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他看着厉福舟,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听清了!爸说,传位于厉沉舟!”

“你放屁!”厉福舟猛地转过身,指着厉沉舟的鼻子,怒吼道,“爸明明说的是传位于厉福舟!你别在这里混淆视听!”

“我混淆视听?”厉沉舟冷笑一声,往前一步,逼近厉福舟,“爸说‘传位于厉’,后面跟着的‘舟’,分明就是指我厉沉舟!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急着抢家产吗?”

“我抢家产?”厉福舟气得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厉沉舟,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论对公司的贡献,我不比你少!爸肯定是想把公司传给我,只是他没来得及说完整!”

“贡献?”厉沉舟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你那些所谓的贡献,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公司能有今天的规模,靠的是谁?是我!是我拿下了城南的项目,是我拓展了海外市场!你呢?除了在公司里混吃等死,你还会做什么?”

“你胡说!”厉福舟怒吼着,一拳朝着厉沉舟的脸打了过去,“我在公司里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你凭什么否定我的付出?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你这个目中无人的东西!”

厉沉舟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他的拳头,反手一拳打在厉福舟的胸口。厉福舟被打得后退了几步,撞在病床边的柜子上,疼得龇牙咧嘴。

“敢打我?”厉福舟彻底被激怒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像一头暴怒的野兽,朝着厉沉舟冲了过去,“我跟你拼了!”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黑色的西装被扯得歪歪扭扭,头发也乱了,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精英模样。他们互相拳打脚踢,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对方,眼里都充满了血丝和狠戾。

“别打了!少爷们,别打了!”老管家连忙上前,想要拉开他们,却被厉沉舟一把推开,摔倒在地上。

几位高管也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劝架:“厉总!厉二总!别打了!董事长刚走,你们这样,对得起董事长吗?”

“是啊!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公司还需要你们主持大局,你们这样打起来,公司怎么办?”

可是,此时的厉沉舟和厉福舟已经红了眼,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他们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多年的积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加上继承权的争夺,让他们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厉沉舟一拳打在厉福舟的脸上,厉福舟的嘴角瞬间流出了鲜血。厉福舟也不甘示弱,抓住厉沉舟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疼得厉沉舟龇牙咧嘴。

“你敢扯我头发?”厉沉舟怒吼着,抬脚朝着厉福舟的肚子踹了过去。

厉福舟被踹得弯下腰,捂着肚子,疼得说不出话来。厉沉舟趁机骑在他身上,拳头像雨点一样朝着他的脸上打去。

“住手!厉总!再打就出人命了!”一位年长的高管急得满头大汗,拼尽全力拉住厉沉舟的胳膊。

其他几位高管也纷纷上前,有的拉厉沉舟,有的扶厉福舟,好不容易才把两人分开。

厉沉舟被拉开后,喘着粗气,脸上沾着血迹,眼神依旧凶狠地盯着厉福舟:“厉福舟,你给我等着!这个继承权,我势在必得!”

厉福舟也被扶着站了起来,他的脸肿了起来,嘴角流着血,头发凌乱不堪,看起来狼狈不堪。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怒吼道:“厉沉舟,你别得意!爸说的明明是我,你休想抢走我的东西!”

“够了!”老管家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气得浑身发抖,“董事长刚去世,你们就在这里大打出手,争家产!你们对得起董事长的养育之恩吗?对得起他一辈子的心血吗?”

老管家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厉沉舟和厉福舟的头上。两人都愣住了,看着病床上厉建国的遗体,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不甘和愤怒取代。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西装,说道:“我不是在争家产,我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爸的遗言很清楚,传位于我,这是不容置疑的!”

“放屁!”厉福舟反驳道,“爸说的是我!你手里有录音,我手里也有录音!咱们可以把录音拿出来,让大家听听,到底是谁!”

“听就听!”厉沉舟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大家都听听,爸是怎么说的!”

手机里传出厉建国微弱而模糊的声音:“传……传位于……厉……舟……”

声音确实很模糊,“厉”字后面的“舟”字单独听起来,根本无法分辨是指厉沉舟还是厉福舟。

“听到了吗?”厉沉舟说道,“爸说‘传位于厉’,然后又说‘舟’,连起来就是厉沉舟!这还不够清楚吗?”

“清楚个屁!”厉福舟也拿出手机,播放了自己的录音,“大家再听听我的录音!爸说的是‘传位于厉福舟’,只是后面的‘福’字说得轻了点,你们没听清而已!”

他的录音和厉沉舟的录音内容几乎一致,都是模糊的“传位于厉……舟……”,根本无法分辨清楚。

几位高管面面相觑,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们知道,厉沉舟和厉福舟都不是好惹的,无论支持哪一方,都可能得罪另一方。而且,董事长的遗言确实模糊不清,没有明确指明继承人,这让他们也很难做出判断。

“我觉得董事长说的是厉总!”一位平日里和厉沉舟关系较好的高管站了出来,“厉总能力出众,为公司做出了很多贡献,董事长一直很器重他,这个继承权理应属于厉总!”

“我不同意!”另一位支持厉福舟的高管立刻反驳道,“厉二总也为公司付出了很多,而且他为人随和,深得员工们的喜爱。董事长说不定就是想让厉二总继承公司,让公司有更好的发展!”

“你胡说!厉总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厉二总才对!”

几位高管也分成了两派,互相争论起来,病房里顿时变得一片混乱。

厉沉舟看着支持自己的高管,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看向厉福舟,语气更加坚定:“看到了吗?大家都支持我!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

“支持你的都是你的人!”厉福舟冷笑一声,“我的人也支持我!这个继承权,还不一定是谁的呢!”

“那就法庭上见!”厉沉舟说道,“我会让律师拿出证据,证明爸的遗言是传位于我!到时候,你就等着输吧!”

“法庭上见就法庭上见!”厉福舟毫不示弱,“我也会找最好的律师,一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两人再次怒目而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动手。

老管家看着眼前的一切,心痛不已。他跟着厉建国几十年,看着厉沉舟和厉福舟长大,没想到兄弟俩竟然会为了继承权闹到这种地步。他叹了口气,说道:“少爷们,法庭上见对谁都没有好处,只会让公司受损,让董事长的心血付诸东流。不如我们先冷静下来,召集董事会,共同商议继承人的事情,怎么样?”

厉沉舟和厉福舟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他们知道,老管家说得有道理,现在闹上法庭,确实对公司不利。而且,董事会的成员大多是跟着厉建国打天下的老臣,他们的意见也很重要。

“好,我同意召集董事会。”厉沉舟率先开口,“但我必须声明,爸的遗言是传位于我,这是事实!”

“我也同意。”厉福舟说道,“但我也坚持,爸说的是我!董事会上,我们各自拿出证据,让大家做个评判!”

老管家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去安排。在董事会召开之前,希望你们兄弟俩不要再发生冲突,共同打理好公司的事务,不让董事长的心血白费。”

厉沉舟和厉福舟都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接下来的几天,厉氏集团陷入了一片混乱。董事长去世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公司,加上继承权的争夺,让公司上下人心惶惶。员工们都在私下议论,猜测最终的继承人会是谁,不少人甚至开始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厉沉舟和厉福舟虽然没有再大打出手,但矛盾却越来越深。他们各自拉拢董事会的成员,互相给对方使绊子,公司的正常运营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厉沉舟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撤销了厉福舟在几个重要项目中的负责人职务,换上了自己的人。厉福舟也不甘示弱,联合自己的心腹,在公司内部散布厉沉舟的谣言,说他为了争夺继承权,不顾兄弟情谊,甚至在董事长病重期间逼迫董事长立下遗言。

公司的员工们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们不知道该听谁的,也不知道该支持谁,只能小心翼翼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尽量不卷入这场权力的斗争中。

董事会召开的前一天,厉沉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召见了几位核心高管。他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明天的董事会,我希望你们能支持我。只要我能顺利继承公司,我保证,你们的职位都会得到提升,薪水也会翻倍。”

几位高管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他们知道,厉沉舟的能力确实很强,但厉福舟也不是好惹的,而且董事长的遗言确实模糊不清,他们不想因为支持错了人而丢了工作。

“厉总,我们都很支持您,”一位高管小心翼翼地说道,“但董事长的遗言确实没有明确指明继承人,我们也很难做出判断。明天的董事会上,我们会根据事实,做出公正的选择。”

厉沉舟的脸色沉了下来:“事实就是,爸的遗言是传位于我!你们要是支持我,以后在公司里,我不会亏待你们。但如果你们敢支持厉福舟,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语气里带着威胁,让几位高管心里一阵发寒。他们知道,厉沉舟向来心狠手辣,说到做到,他们不敢轻易得罪他。

与此同时,厉福舟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召见了自己的心腹。他看着众人,语气诚恳地说道:“兄弟们,明天的董事会,就靠你们了。只要我能继承公司,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让你们都能过上好日子。”

“二总,您放心,我们都支持您!”一位心腹说道,“厉沉舟那个家伙,根本就不配继承公司。他为人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我们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是啊,二总,我们已经联系了几位董事会成员,他们都同意支持您。明天的董事会,您一定能顺利当选!”另一位心腹说道。

厉福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好!有你们的支持,我就放心了。明天,我一定要让厉沉舟输得口服心服!”

第二天,厉氏集团的董事会在公司顶层的会议室召开。十几位董事会成员坐在长长的会议桌旁,表情严肃。厉沉舟和厉福舟分别坐在会议桌的两端,眼神冰冷地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老管家站在会议桌的一端,手里拿着厉建国的遗嘱文件——那份遗嘱和录音一样,只写了“传位于厉氏子孙,舟字辈……”后面的内容因为厉建国的突然离世而没有写完,同样无法分辨是指厉沉舟还是厉福舟。

“各位董事,”老管家清了清嗓子,语气沉重地说道,“今天召集大家来,是为了商议董事长的继承人问题。董事长的遗嘱和录音大家都已经看过听过了,内容模糊不清,没有明确指明继承人。现在,有请两位少爷各自陈述自己的理由,然后由各位董事投票表决,选出新的董事长。”

厉沉舟率先开口,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眼神锐利地扫过各位董事:“各位董事,我是厉沉舟,厉家长子。这些年来,我为公司付出了多少,大家有目共睹。城南的项目、海外市场的拓展、还有和各大企业的合作,都是我一手促成的。公司能有今天的规模,我功不可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董事长临终前的遗言很清楚,‘传位于厉沉舟’。虽然录音有些模糊,但结合我的资历和能力,以及董事长平时对我的器重,这个继承权,理应属于我。我相信,在我的带领下,厉氏集团一定能再创辉煌!”

说完,他坐了下来,眼神自信地看着各位董事。

厉福舟也站起身,脸上带着不甘的神色:“各位董事,我不同意厉沉舟的说法!我是厉福舟,这些年来,我也为公司做了很多事情。公司的内部管理、员工福利、还有公益事业,都是我在负责。我为公司培养了很多优秀的人才,也赢得了员工们的信任和支持。”

“董事长临终前的遗言是‘传位于厉福舟’,”厉福舟强调道,“录音里的‘舟’字,指的就是我!我相信,董事长是希望我能继承公司,因为我更懂得如何关心员工,如何让公司稳定发展。厉沉舟为人太过强势,做事不计后果,让他继承公司,只会把公司带入绝境!”

两位少爷陈述完自己的理由后,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各位董事都在低头沉思,权衡着利弊。他们知道,这个决定不仅关系到厉氏集团的未来,也关系到他们自己的利益。

过了一会儿,一位年长的董事站起身,说道:“我觉得厉总说得有道理。厉总能力出众,为公司做出了很多重要的贡献,是董事长的得力助手。让他继承公司,确实是最合适的选择。我支持厉总!”

“我支持厉二总!”另一位董事立刻站起身反驳道,“厉二总为人随和,管理经验丰富,更懂得如何凝聚人心。公司现在需要的是稳定发展,而不是激进扩张。我觉得厉二总更适合担任董事长!”

“我支持厉总!”

“我支持厉二总!”

各位董事纷纷站起身,表达自己的支持。会议室里再次变得一片混乱,支持厉沉舟和支持厉福舟的董事们互相争论起来,各不相让。

厉沉舟和厉福舟坐在座位上,脸色都很难看。他们没想到,董事会竟然会分成两派,而且支持双方的人数不相上下。

“够了!”老管家再次开口,打断了众人的争论,“各位董事,既然大家意见不一,那就投票表决吧。同意厉沉舟先生担任董事长的,请举手!”

支持厉沉舟的董事们纷纷举起了手,一共六个人。

“同意厉福舟先生担任董事长的,请举手!”

支持厉福舟的董事们也举起了手,同样是六个人。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寂静。十二位董事,六票对六票,打了个平手。

厉沉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看着各位董事,语气冰冷地说道:“怎么会是平手?难道就没有董事改变主意吗?”

厉福舟也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投错了票!”

“各位董事,”老管家说道,“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六票对六票。按照公司的章程,如果投票结果平手,就需要重新召开董事会,或者由董事长的遗嘱执行人做出决定。董事长的遗嘱执行人是我,所以,这个决定由我来做。”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老管家身上,厉沉舟和厉福舟也紧紧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老管家深吸一口气,说道:“各位董事,两位少爷,这些年来,我看着你们长大,也看着公司一步步发展到今天。董事长生前最希望的,就是公司能稳定发展,兄弟俩能和睦相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厉总能力出众,适合开拓市场;厉二总管理经验丰富,适合稳定内部。我觉得,不如让厉总担任董事长,负责公司的外部拓展和战略规划;让厉二总担任总经理,负责公司的内部管理和日常运营。这样一来,兄弟俩各司其职,互相配合,一定能让公司发展得更好。”

老管家的提议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厉沉舟和厉福舟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们没想到,老管家会提出这样的解决方案。

“我不同意!”厉沉舟率先开口,“董事长的遗言是传位于我,我必须担任唯一的董事长!”

“我也不同意!”厉福舟说道,“凭什么他当董事长,我当总经理?这个位置应该是我的!”

“两位少爷,”老管家劝道,“现在公司正处于关键时期,需要你们兄弟俩齐心协力,而不是互相争斗。如果你们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让公司受损,让董事长的心血付诸东流。我希望你们能以公司为重,接受我的提议。”

各位董事也纷纷开口劝说:“厉总,厉二总,老管家说得有道理。现在公司需要的是团结,而不是分裂。你们兄弟俩各司其职,互相配合,才能让公司更好地发展。”

“是啊,两位少爷,就接受老管家的提议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厉沉舟和厉福舟沉默了很久,他们知道,老管家的提议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如果他们继续争斗下去,不仅会让公司陷入更大的危机,还可能让第三方渔翁得利。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说道:“好,我同意老管家的提议。但我有一个条件,公司的重大决策必须由我来决定。”

厉福舟也点了点头:“我也同意。但我也有一个条件,公司的内部管理必须由我负责,任何人都不能干涉。”

老管家点了点头:“好,没问题。只要你们兄弟俩能齐心协力,为公司着想,这些都可以商量。”

各位董事也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知道,这场继承权的争夺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董事会结束后,厉氏集团发布了公告,宣布厉沉舟担任公司董事长,厉福舟担任公司总经理,共同负责公司的运营和管理。

公告发布后,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的局面终于得到了缓解。员工们虽然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但也都松了口气,希望两位新的负责人能齐心协力,带领公司走出困境。

厉沉舟和厉福舟虽然表面上达成了和解,但私下里的矛盾并没有完全消除。他们在工作中依然会因为意见不合而发生争执,互相给对方使绊子。但好在有老管家和各位董事的调解,加上他们也都明白,公司的利益高于一切,所以并没有再发生太大的冲突。

在厉沉舟和厉福舟的共同管理下,厉氏集团逐渐稳定了下来。厉沉舟凭借自己的能力和远见,开拓了更多的市场,为公司带来了新的利润增长点;厉福舟则凭借自己的管理经验,优化了公司的内部结构,提高了员工的工作效率和满意度。

几年后,厉氏集团的规模不断扩大,成为了行业内的领军企业。厉沉舟和厉福舟也在合作中逐渐化解了多年的积怨,虽然偶尔还会发生争执,但更多的是互相理解和支持。

他们站在厉氏集团的顶楼,看着楼下繁华的城市,心里都充满了感慨。他们知道,如果不是老管家的调解,如果不是他们最终选择了以公司为重,厉氏集团可能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厉建国的墓碑前,厉沉舟和厉福舟放下了一束白色的百合花。他们看着墓碑上厉建国的照片,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感激。

“爸,对不起,”厉沉舟轻声说道,“我们不该为了继承权而互相争斗,让您失望了。”

“爸,您放心,”厉福舟说道,“我们现在已经和好了,会齐心协力,把公司打理好,不让您的心血白费。”

风吹过墓地,带来了阵阵花香。仿佛厉建国的在天之灵,也在为他们的和解而感到欣慰。

这场因为模糊遗言引发的继承权争夺,虽然让厉氏集团陷入了短暂的混乱,让兄弟俩反目成仇,但也让他们在争斗中明白了团结的重要性,明白了公司的利益高于一切。

在这个充满竞争和挑战的商业世界里,厉沉舟和厉福舟终于学会了放下个人恩怨,齐心协力,用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守护着厉氏集团的未来,也守护着兄弟之间那份来之不易的亲情。而那段关于继承权争夺的经历,也成为了他们人生中一段深刻的教训,提醒着他们,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忘记亲情,不能忘记责任,不能让权力和利益蒙蔽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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