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小说网
会员书架
首页 >灵异恐怖 >霸道总裁惹我 > 第801章 舞台剧

第801章 舞台剧(1 / 2)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

秋老虎赖在城市上空不肯走,午后的阳光依旧毒辣,把郊外山林里的草木晒得蔫蔫的。厉沉舟领着苏晚走在山间小路上,脚下的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带着干燥的草木气息。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工装外套,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小臂线条,手里还拎着个野餐篮——本来是想带苏晚来山顶野餐,结果走岔了路,闯进了这片没人打理的荒林。

“这路怎么越走越偏啊?”苏晚擦了擦额角的汗,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住,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她穿了条浅色牛仔裤,搭配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手里攥着根树枝,时不时拨开路边的杂草,“咱们是不是迷路了?”

厉沉舟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头顶交错的枝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根本看不清方向。他皱了皱眉,又低头看了看手机,果然没信号。“应该没迷路,沿着这条路再走一段,说不定就能绕回主路。”他语气笃定,伸手接过苏晚手里的树枝扔到一边,“别攥着了,手都出汗了,累不累?要不先歇会儿?”

苏晚确实累了,点了点头。两人顺着小路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一棵粗壮的老槐树。这棵树看着有些年头了,树干得要两人合抱才能围住,树皮沟壑纵横,布满了青苔,树枝却意外地茂盛,浓密的树叶撑开一片阴凉,正好是歇脚的好地方。

“就这儿吧。”厉沉舟放下野餐篮,率先走到树下,靠着树干坐了下来。他仰头看着茂密的树冠,突然觉得这树干的手感有点不对劲——刚才靠上去的时候,没感觉到想象中坚实的质感,反而隐约有点发空。

他站起身,伸出手,手掌贴在粗糙的树皮上。指尖顺着树皮的纹路慢慢摸索,从树干底部一直摸到半腰。刚开始还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可摸到树干西侧的时候,指尖传来的触感明显不一样了,轻轻敲击了一下,竟然发出了“咚咚”的闷响,不是实心树木该有的厚重回声。

“奇怪。”厉沉舟皱了皱眉,又用拳头轻轻捶了捶树干,闷响更清晰了,“这树好像是空心的。”

“空心的?”苏晚正蹲在旁边摆弄野餐篮里的水果,听到这话,立刻站起身凑了过来,也学着厉沉舟的样子,伸手摸了摸树干,“不像啊,你看这树长得这么茂盛,怎么会是空心的?”

在她的认知里,空心树大多枝叶稀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可这棵老槐树却枝繁叶茂,绿油油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实在看不出空心的迹象。

厉沉舟也觉得纳闷。他小时候在乡下奶奶家长大,见过不少老树,空心树也见过几棵,但都是树干枯槁,勉强活着的样子。像这样枝繁叶茂的空心树,他还是头一次见。“摸着肯定是空心的,不信你再听听。”他说着,又用拳头敲了敲树干,“你听这声音,和实心树完全不一样。”

苏晚凑近了听,果然听到了“咚咚”的闷响,和旁边一棵小树敲击后的清脆声对比明显。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还真是空心的!这树也太神奇了吧,空心了还能长得这么好。”

“里面说不定有猫腻。”厉沉舟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盯着树干,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会不会是以前山里人藏东西的地方?还是说这树里面住着什么小动物?越想越觉得有意思,“苏晚,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把斧子来,砍开看看就知道了。”

苏晚愣了一下:“斧子?这儿哪儿有斧子啊?”他们是来野餐的,别说斧子了,就连锋利点的刀都没带。

厉沉舟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坳:“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那边有个护林员的小屋,护林员肯定有工具。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借一把,很快就回来。”

不等苏晚多说,厉沉舟已经迈开大步朝着山坳的方向跑去。他跑得很快,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苏晚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在树下坐下,顺手拿起一个苹果,用纸巾擦了擦,慢慢吃了起来。

她一边吃,一边打量着这棵老槐树。树干上有不少划痕,像是被人用刀刻过,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看不懂是什么意思。树底下掉了很多干枯的槐花瓣,踩上去软软的。苏晚捡了一片完整的槐花瓣,放在手心里,看着阳光透过花瓣的纹路,心里竟莫名地觉得平静。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厉沉舟就回来了,手里果然拎着一把生锈的斧子。斧子的木柄被磨得光滑,看得出来用了很多年。“护林员大叔挺好说话,一听我想砍开空心树看看,就把斧子借我了,还叮嘱我小心点。”他扬了扬手里的斧子,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苏晚连忙站起身,叮嘱道:“你小心点,别伤到手。”

“放心吧,我小时候经常帮我爷爷砍柴,这点活儿不算什么。”厉沉舟活动了一下手腕,把斧子扛在肩上,走到树干西侧——刚才他摸出来最空的地方。他先是用脚踹了踹树干,确认了一下空心的范围,然后站稳脚跟,双手紧紧握住斧柄,身体微微后仰,猛地发力,斧子带着风声,朝着树干砍了下去。

“哐!”

一声闷响,斧子深深嵌进了树干里。树皮和木屑飞溅出来,落在地上。厉沉舟的力气很大,这一斧子下去,直接砍出了一个深深的豁口。

苏晚看得心惊肉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慢点慢点,别太用力了。”

厉沉舟没说话,双手握住斧柄,用力一拔,把斧子拔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豁口处,里面黑漆漆的,果然是空的。这一下更是激起了他的兴致,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斧子,朝着刚才的豁口继续砍下去。

“哐!哐!哐!”

一声声沉闷的砍树声在树林里回荡,惊飞了树上的几只麻雀。厉沉舟砍得很有节奏,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斧斧都落在同一个位置。他的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湿痕。工装外套的后背也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实的背部线条。

苏晚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忍不住拿起纸巾走过去,等他砍完一斧子的间隙,递到他面前:“擦擦汗吧,别中暑了。”

厉沉舟接过纸巾,胡乱地擦了擦脸,又把纸巾扔在地上,喘了口气:“没事,马上就砍开了。”他休息了几秒钟,再次举起斧子,继续砍了起来。

随着斧子一次次落下,树干上的豁口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原本厚实的树干,此刻已经被砍穿了大半,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空心的部分,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

“再加把劲!”厉沉舟咬了咬牙,使出浑身力气,猛地一斧子砍下去。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这一斧子直接把树干砍透了。斧子带着惯性,差点从他手里飞出去。厉沉舟连忙稳住身形,放下斧子,喘着粗气,看向被砍开的树干。

苏晚也凑了过来,好奇地往里看:“怎么样?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树干被砍开了一个碗口大的洞,洞口边缘参差不齐,还挂着一些木屑和树皮。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厉沉舟弯腰,往里面看了看,也没看到什么,只是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草木的清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看不见,太深了。”厉沉舟直起身,从野餐篮里翻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朝着洞口照了进去。

手机的光线穿透黑暗,照亮了树干内部。两人凑在一起,顺着光线往里看,只见树干内部是空的,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空腔,腔壁上布满了干枯的木纹和苔藓,还有一些细小的虫子在爬动。空腔不算太大,大概能容纳一个篮球,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些枯枝败叶,什么也没有。

“原来真的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啊。”苏晚有些失望地说道。她还以为里面会藏着什么宝贝,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结果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空心腔。

厉沉舟却不觉得失望,反而觉得很有意思:“这树挺神奇的,空心成这样还能长得这么茂盛。一般来说,树木空心是因为树干中心的木质部腐烂了,没想到这棵树的韧皮部和形成层还完好无损,能继续输送养分和水分。”他小时候听爷爷说过一些树木的知识,没想到现在还能用上。

“原来是这样。”苏晚点了点头,又凑近洞口看了看,“你说它是怎么变成空心的?是被虫子蛀了,还是生病腐烂了?”

“不好说。”厉沉舟摸了摸下巴,“有可能是早年被雷电劈过,树干中心受损,然后慢慢腐烂成空心;也有可能是被蛀虫蛀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树能活下来,还长得这么好,挺不容易的。”

他说着,又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洞口的边缘。木质虽然有些干枯,但依旧很坚硬。他不禁想起小时候,爷爷家后院也有一棵老榆树,后来因为空心太严重,怕倒了砸到人,就被砍掉了。现在看到这棵老槐树,心里难免有些感慨。

“咱们把斧子还给护林员大叔吧,别耽误人家干活。”苏晚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光线渐渐柔和了下来,“而且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下山了,再晚的话,天黑了路就不好走了。”

厉沉舟点了点头,捡起地上的斧子:“行,走吧。”

两人收拾好野餐篮,厉沉舟拎着斧子,苏晚跟在他身后,沿着原路往山坳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苏晚还在不停地念叨着那棵空心树,觉得实在太神奇了。厉沉舟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给她科普一些树木的小知识,两人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累。

很快,他们就到了护林员的小屋。小屋是一间简陋的木屋,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护林点”三个字。护林员大叔正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抽烟,看到他们回来,笑着站起身:“怎么样,砍开了?是空心的吧?”

“是啊,大叔,真是空心的,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厉沉舟把斧子递还给护林员大叔,“谢谢您的斧子,给您添麻烦了。”

“客气啥。”护林员大叔接过斧子,放在墙角,“那棵老槐树啊,在这里长了几十年了,我刚来这儿当护林员的时候,就知道它是空心的。”

“您早就知道?”苏晚惊讶地问道。

“可不是嘛。”护林员大叔笑了笑,给他们搬了两把椅子,“以前有人想把它砍了,说空心树不结实,怕刮大风的时候倒了伤人。我觉得可惜,就没让他们砍。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不仅没倒,还长得越来越茂盛了。”

“大叔,您知道这树为什么会变成空心的吗?”厉沉舟好奇地问道。

护林员大叔抽了一口烟,缓缓说道:“听老一辈的人说,这棵树啊,几十年前被雷劈过一次。当时树干中间被劈焦了一大块,大家都以为它活不成了。没想到过了几年,它又慢慢发芽长叶了,只是树干中心慢慢就烂成空心了。”

“原来是被雷劈的。”厉沉舟恍然大悟,“难怪它的空心这么不规则,原来是雷电导致的。”

“是啊。”护林员大叔点了点头,“这树也算是命大。一般的树被雷劈成那样,早就死了,它不仅活下来了,还长得这么好,也算是个奇迹了。附近的村民都说这棵树有灵性,逢年过节的,还有人来这儿拜拜呢。”

苏晚听得眼睛都亮了:“有灵性?真的假的?”

“都是村民们的说法,信不信由你们。”护林员大叔笑了笑,“不过这树确实挺特别的,这么多年,不管是干旱还是暴雨,它都好好的,从来没出过事。”

两人和护林员大叔聊了一会儿,了解了不少关于这棵老槐树的事情。天色越来越暗,他们起身告别了护林员大叔,沿着主路下山了。

下山的路比上来的时候好走多了,两人走得很快。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小路上。苏晚还在回味着护林员大叔说的话,忍不住说道:“没想到那棵树还有这么个故事,真是太有意思了。”

“是啊,万物有灵。”厉沉舟牵着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有时候,生命的韧性就是这么神奇。”

回到市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厉沉舟带着苏晚去吃了她最喜欢的火锅。热腾腾的火锅冒着热气,驱散了山间带来的凉意。苏晚一边吃,一边还在不停地说着那棵空心树,兴奋得像个孩子。

厉沉舟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其实他今天本来是想带苏晚来一场浪漫的山顶野餐,结果虽然迷路了,还意外发现了一棵神奇的空心树,经历了一场意想不到的小冒险,反而比预想中更有意思。

从火锅店出来,两人沿着街道散步回家。晚风习习,吹散了白天的炎热。苏晚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厉沉舟,今天真好玩。下次我们还去那个山林吧,再去看看那棵空心树。”

“好啊。”厉沉舟低头看了看她,眼里满是宠溺,“等过段时间,我们再去。到时候,我们带上帐篷,在山里露营,好不好?”

“好耶!”苏晚兴奋地跳了起来,“我还要带上烧烤架,我们在山里烤串吃!”

“没问题,都听你的。”厉沉舟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还时不时会提起那棵空心树。她甚至还特意上网查了很多关于空心树的资料,了解到很多关于树木生长的知识。她发现,原来世界上有很多像老槐树这样的空心树,它们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在大自然中顽强地生长着,有些甚至已经存活了上百年。

周末的时候,厉沉舟约了林渊一起打球。休息的时候,他无意间提起了那棵空心树的事情。林渊听得一脸好奇:“还有这种事?一棵空心树还能长得那么茂盛?下次你们去的时候,带上我,我也想去看看。”

“行啊,正好人多热闹。”厉沉舟笑着答应了。

没过多久,厉沉舟就兑现了承诺,带着苏晚和林渊,还有厉浅浅,一起去了那片山林。这次他们准备得很充分,不仅带了帐篷、烧烤架,还带了很多食物和水。

护林员大叔看到他们,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又来了?是来看那棵老槐树的吧?”

“是啊,大叔。”苏晚笑着说道,“我们还带了朋友一起来。”

“欢迎欢迎。”护林员大叔说道,“最近天气好,那棵树又发了不少新芽,长得更茂盛了。”

几人顺着小路,很快就来到了老槐树下。果然,和上次相比,老槐树枝叶更绿了,还开了几朵白色的槐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树干上被砍开的洞口,边缘已经有些干枯,还长了一些细小的嫩芽,似乎在慢慢愈合。

“哇,这树长得真好啊!”厉浅浅忍不住感叹道,她凑到洞口,往里看了看,“真的是空的!太神奇了!”

林渊也围着树干转了一圈,用手摸了摸树皮:“没想到空心树还能这么有生命力。以前我只在书上看到过,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我查过资料,这种树叫‘空心活’,虽然树干中心空了,但韧皮部和形成层完好,能继续输送养分,所以能正常生长。”苏晚给他们科普道,脸上带着一丝小得意。

厉沉舟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笑着说道:“我们家苏晚现在都成植物专家了。”

苏晚白了他一眼,脸上却忍不住泛起红晕。

几人在老槐树下搭起了帐篷,又在旁边的空地上支起了烧烤架。林渊负责生火,厉沉舟负责烤串,苏晚和厉浅浅则在一旁帮忙,顺便采摘了一些路边的野花,编成花环戴在头上。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空气中弥漫着烧烤的香味和槐花的清香,还有几人的欢声笑语,场面温馨而热闹。

“对了,厉沉舟,你说这棵树会不会一直这样长下去?”厉浅浅咬着烤串,问道。

“不好说。”厉沉舟烤着肉串,头也不抬地说道,“树木空心之后,虽然能继续生长,但抗风能力会变差。如果遇到强台风或者暴雨,很容易被吹倒。而且时间久了,韧皮部也可能受损,到时候就很难存活了。”

“那太可惜了。”厉浅浅皱了皱眉,“能不能想个办法保护它啊?”

“护林员大叔应该会定期检查的。”苏晚说道,“而且这棵树在山林里,人迹罕至,只要不被人为破坏,应该能活很久。”

几人一边吃着烧烤,一边聊着天,话题一直围绕着这棵老槐树。他们从树木的生长,聊到大自然的神奇,又聊到各自小时候的经历,气氛十分融洽。

傍晚的时候,他们坐在老槐树下,看着夕阳西下。夕阳的余晖洒在树冠上,把树叶染成了金黄色,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厉浅浅拿出手机,拍了很多照片,还和苏晚一起在树下拍了很多合影。

“真希望下次来的时候,它还能这么茂盛。”苏晚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会的。”厉沉舟握住她的手,“它这么顽强,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夜幕降临,山里的气温降了下来。几人钻进帐篷,拿出准备好的零食和啤酒,继续聊天。林渊讲了很多他在商场上遇到的趣事,厉浅浅则分享了她旅行时的见闻,苏晚和厉沉舟偶尔插几句话,帐篷里时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夜深了,林渊和厉浅浅已经睡着了。厉沉舟和苏晚却没有睡意,他们悄悄走出帐篷,坐在老槐树下。山里的夜晚很安静,只有虫鸣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抬头望去,天空中繁星点点,银河清晰可见,美得让人窒息。

“厉沉舟,你说我们以后每年都来这里好不好?”苏晚抬头看着星空,轻声说道。

“好啊。”厉沉舟侧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每年都来,看看这棵树,看看星星,陪你做你想做的事。”

苏晚笑了起来,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她觉得,这一刻,无比的幸福和安宁。

从那以后,厉沉舟和苏晚几乎每年都会去那片山林,去看看那棵神奇的空心老槐树。有时候是他们两个人,有时候会带上林渊和厉浅浅,还有时候会带上他们后来出生的孩子。

每次去,他们都会发现老槐树的一些小变化。有时候是发了新芽,有时候是开了更多的槐花,有时候是树干上的洞口又愈合了一些。护林员大叔换了一任又一任,但每一任护林员都知道这棵神奇的空心树,都会好好照顾它。

孩子们渐渐长大,每次去山里,都会围着老槐树转,好奇地问东问西。厉沉舟就会给他们讲这棵树的故事,讲他第一次发现它是空心的,讲他用斧子砍开树干的经历。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对这棵树充满了好奇和敬畏。

有一年,山里遭遇了罕见的强台风。台风过后,厉沉舟心里一直惦记着那棵老槐树,担心它会被吹倒。台风一停,他就带着苏晚匆匆赶了过去。

到了山林,他们惊喜地发现,老槐树竟然安然无恙。虽然吹断了几根树枝,树叶也落了一地,但树干依旧挺拔,稳稳地立在那里。护林员说,台风那天,他还特意来看过,以为这棵空心树肯定扛不住,没想到它竟然这么顽强。

厉沉舟看着老槐树,心里感慨万千。这棵树,就像一位顽强的老者,经历了雷电、风雨、岁月的侵蚀,却依旧傲然挺立,充满生命力。它不仅见证了大自然的神奇,也见证了他和苏晚的爱情,见证了孩子们的成长。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片山林被开发成了自然保护区,禁止随意砍伐树木。那棵空心老槐树也被列为了保护树木,树干上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它的年龄和经历。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里,看到这棵神奇的空心树,都会惊叹不已。

厉沉舟和苏晚依旧每年都会来。他们不再搭帐篷、烤烧烤,只是静静地坐在树下,聊聊天,回忆回忆过去的事情。有时候,他们会想起第一次来这里,厉沉舟摸着树干觉得是空的,然后借来斧子砍开的场景,都会忍不住笑起来。

那把生锈的斧子,护林员后来还给了厉沉舟。厉沉舟把它带回了家,挂在书房的墙上。每次看到这把斧子,他就会想起那棵空心老槐树,想起那段充满惊喜和意外的小冒险。

岁月流转,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厉沉舟和苏晚也渐渐老去。他们的孩子们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但他们每年依旧会坚持去那片山林,去看看那棵陪伴了他们大半辈子的老槐树。

“你说,这棵树还能活多久?”晚年的苏晚,头发已经花白,她靠在厉沉舟的怀里,看着老槐树,轻声问道。

厉沉舟的头发也白了不少,他握住苏晚的手,温柔地说道:“不知道。但它会一直活着,就像我们的爱情一样,一直延续下去。”

苏晚笑了,点了点头。

夕阳下,老槐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笼罩着相拥的两人。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生命、爱情和陪伴的故事。而那把曾经砍开树干的斧子,依旧挂在书房的墙上,默默见证着这一切,见证着岁月的流转,见证着那份跨越时光的温暖与坚守。

这棵空心老槐树,成了厉沉舟和苏晚生命中一个独特的印记。它不仅是一棵顽强的树木,更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是他们生活中一段温暖而难忘的回忆。无论时光如何变迁,无论岁月如何流逝,这棵树,这段回忆,都会永远留在他们心中,温暖而明亮。

热带的午夜带着黏腻的湿热,JJ园区的别墅里静得能听见窗外壁虎爬过墙壁的细碎声响。厉沉舟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眉头紧紧蹙着,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呼吸急促而紊乱。他又做梦了,还是那个纠缠了他好几天的噩梦,只是今晚,梦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清晰得让他几乎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梦里的场景是曼谷市中心最高的摩天大楼楼顶,夜风凛冽,卷着他的黑色衬衫猎猎作响,脚下是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车辆像蝼蚁一样在街道上穿梭,远处的湄南河泛着粼粼波光,可这繁华盛景落在厉沉舟眼里,只剩下蚀骨的恐惧。

他的手腕被苏晚死死攥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苏晚就站在他身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脸上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种笑容让厉沉舟心里发毛,他认识的苏晚,永远是带着爽朗笑意,眼神明亮,哪怕生气时也带着几分鲜活,可眼前的苏晚,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苏晚,你松开我,我们下去好不好?”厉沉舟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他试图挣脱苏晚的手,可她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苏晚没有看他,只是仰着头,望着墨蓝色的夜空,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下去干什么?这里多好啊,没有工作,没有烦恼,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跳下去,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永远在一起?”厉沉舟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苏晚,你疯了?跳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有很多地方没去,你忘了我们说好要一起回老家过年,要一起去看极光的吗?”

他一边说,一边拼命地往后退,试图把苏晚也拉离楼顶的边缘。可苏晚像是扎根在了原地,任凭他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反而,她缓缓转过头,看向厉沉舟,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是失望,还有一丝厉沉舟看不懂的决绝。

“那些都不重要了。”苏晚轻轻摇了摇头,“厉沉舟,你不累吗?每天处理不完的工作,应付不完的客户,还有园区里那些勾心斗角,你不是总说,上班比上坟还难受吗?跳下去,就再也不用难受了。”

“我那只是随口抱怨!”厉沉舟急得眼眶都红了,“我现在不觉得难受了,真的!有你在,工作再累我也觉得充实,那些困难都不算什么!苏晚,我们别闹了,好不好?”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恐高症在这个梦里被无限放大了。脚下的高度让他头晕目眩,双腿发软,只要往下看一眼,就觉得天旋地转,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再看,只能死死地抓着苏晚的手,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从小就恐高,连过街天桥都不敢轻易上去,更别说这么高的摩天大楼楼顶。以前苏晚还总拿这事调侃他,说他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板,竟然怕高,实在是反差太大。那时候他还会恼羞成怒地瞪苏晚一眼,可现在,这份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

“闹?”苏晚轻轻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悲凉,“我没有闹,厉沉舟,我是认真的。我们一起跳下去,就解脱了。”

她说完,突然用力一拉!

厉沉舟本来就站在楼顶的边缘,双腿发软,被她这么一拽,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朝着楼下跌了下去。他下意识地尖叫一声,眼睛猛地睁开,可映入眼帘的不是急速下坠的城市夜景,而是卧室熟悉的天花板。

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砰砰砰的声音震得他耳膜发疼,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巾。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他侧过头,看向身边熟睡的苏晚。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呼吸均匀而平稳。她睡得很沉,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应该是做了什么美梦。

看到苏晚安然无恙的样子,厉沉舟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些。可梦里的场景依旧清晰地在他脑海里回放,苏晚空洞的眼神,决绝的语气,还有自己急速下坠时的恐惧,都让他心有余悸。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厉沉舟轻轻伸出手,想要抚摸苏晚的脸颊,可手指伸到半空中,又犹豫着缩了回来。他怕自己的动作会惊醒她,更怕自己一碰到她,梦里的场景就会再次浮现。

最近这段时间,JJ园区正在拓展欧洲市场,遇到了很多阻力,竞争对手恶意打压,合作商临时变卦,还有内部员工的一些流言蜚语,让他压力巨大。他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有时候甚至连饭都顾不上吃,回到家也总是带着一身的疲惫和烦躁。

苏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总是变着法子给他做他爱吃的饭菜,陪他聊天解闷,还主动帮他分担了很多工作。他知道苏晚是为了他好,可他有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对她发脾气,事后又总是后悔不已。

是不是因为自己最近压力太大,又总是忽略苏晚,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梦里苏晚要带着他跳楼,是不是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甚至还会拖累苏晚?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厉沉舟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他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缓解了他内心的燥热和不安。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思绪变得更加混乱。他想起自己和苏晚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互相看不顺眼,到后来的并肩作战,再到现在的深情相爱,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对苏晚动心,是在一次园区遭遇危机的时候。那时候,园区的资金链断裂,合作商纷纷撤资,员工人心惶惶,很多人都劝他放弃。是苏晚,一直陪在他身边,帮他分析局势,联系新的合作商,甚至还拿出了自己的积蓄,帮他度过了难关。

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女人,不仅聪明能干,而且内心无比强大,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后来,他鼓起勇气向苏晚表白,没想到苏晚也喜欢他,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工作,给苏晚最好的生活,就是对她最好的爱。可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错了。苏晚想要的,或许不是多么富裕的生活,而是他的陪伴,他的关心,是两个人能够开开心心地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整天被工作缠身,连好好陪她吃一顿饭的时间都很少。

梦里苏晚说的那些话,“没有工作,没有烦恼”,是不是也是苏晚内心深处的想法?她是不是也觉得累了,厌倦了现在的生活?

想到这里,厉沉舟的心里更加不安了。他掐灭了烟头,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外的月光皎洁,照亮了园区的一角,远处的写字楼里还有零星的灯光,应该是还有员工在加班。

他拿出手机,翻出自己和苏晚的合照。照片里,苏晚笑得一脸灿烂,依偎在他怀里,他也笑着,眼神里满是宠溺。这张照片是他们上次去普吉岛度假时拍的,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放松时光,没有工作,没有烦恼,只有彼此。

厉沉舟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里苏晚的笑脸,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欧洲市场的压力有多大,他都要抽出时间来陪苏晚。他不能再让苏晚感到孤单,更不能让梦里的场景有任何实现的可能。

他回到卧室,苏晚依旧睡得很沉。他轻轻躺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搂进怀里。苏晚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动作,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感受着怀里温热的身体,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厉沉舟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了。他在苏晚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低声说道:“苏晚,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会多陪陪你,再也不会让你孤单了。”

这一夜,厉沉舟没有再睡着。他一直睁着眼睛,看着苏晚的睡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第二天一早,苏晚醒来的时候,发现厉沉舟正盯着她看,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笑着说道:“厉沉舟,你怎么醒这么早?还一直看着我,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厉沉舟摇了摇头,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笑着说道:“没有,就是觉得你睡得很香,很好看。”

苏晚的脸微微一红,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这么肉麻?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厉沉舟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快起来吧,我带你去吃你最爱的那家早茶。”

“早茶?”苏晚愣了一下,“你今天不上班吗?欧洲市场那边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吗?”

“工作永远做不完。”厉沉舟说道,“今天我什么都不做,就陪你。”

苏晚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好啊,那我们快走吧,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两人洗漱完毕,一起开车去了曼谷那家很有名的早茶店。店里人声鼎沸,弥漫着茶点的香气。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虾饺、烧卖、肠粉、凤爪等一大堆苏晚爱吃的点心。

苏晚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说道:“好久没这么悠闲地吃早茶了,以前你总是忙着工作,每次我约你,你都说没时间。”

厉沉舟看着她,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苏晚,以前是我不好,忽略了你太多。以后,我会经常陪你吃早茶,陪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苏晚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厉沉舟,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厉沉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昨晚做的梦告诉了苏晚。他没有隐瞒,把梦里苏晚拉着他跳楼,还有自己恐高的恐惧,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苏晚听完,愣住了,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厉沉舟,你这是什么奇葩梦啊?我怎么会拉着你跳楼呢?我还想和你一起好好活着,去看遍世界上所有的美景呢!”

看着苏晚笑得灿烂的样子,厉沉舟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苏晚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我知道是梦,可就是忍不住担心。”厉沉舟说道,“最近压力太大,又总是忽略你,我怕……我怕你会觉得累,会厌倦现在的生活。”

苏晚放下手里的筷子,握住厉沉舟的手,眼神认真地说道:“厉沉舟,我知道你最近很累,压力很大。我是你的女朋友,应该支持你,体谅你,而不是给你添麻烦。工作上的事情,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至于陪伴,只要你心里有我,偶尔抽时间陪我就好,我不奢求太多。”

她顿了顿,又笑着说道:“而且,你忘了,我最喜欢的就是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的感觉。看着我们的园区越来越好,看着我们一起克服一个又一个困难,我觉得很有成就感。还有,你恐高的样子,其实还挺可爱的。”

厉沉舟看着苏晚真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他握紧了苏晚的手,笑着说道:“谢谢你,苏晚。有你在,真好。”

吃完早茶,厉沉舟没有回园区,而是带着苏晚去了曼谷的大皇宫。阳光明媚,游客络绎不绝,苏晚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些金碧辉煌的建筑,不停地拍照留念。厉沉舟跟在她身边,耐心地陪着她,时不时地帮她拎包,给她递水,脸上一直带着温柔的笑容。

这一天,厉沉舟彻底放下了工作,全身心地陪伴着苏晚。他们去了玉佛寺,去了考山路夜市,吃了很多特色小吃,买了很多小纪念品。苏晚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厉沉舟也觉得无比轻松,很久没有这样惬意过了。

晚上,两人坐在湄南河的游船上,吹着晚风,看着两岸的夜景。苏晚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厉沉舟,今天真的很开心。”

“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这样。”厉沉舟说道,“等欧洲市场的事情稳定下来,我们就去度假,去你一直想去的冰岛,看极光。”

“好啊!”苏晚兴奋地说道,“我还要去看北极熊,去看冰川!”

“都去,都去。”厉沉舟笑着说道,“只要你想去,我都带你去。”

游船缓缓前行,湄南河的水波荡漾,倒映着两岸的灯火,美不胜收。厉沉舟看着身边的苏晚,心里充满了幸福。他知道,梦里的恐惧和不安,都源于自己内心的压力和对未来的焦虑。而苏晚,就是治愈他所有焦虑的良药。

从那以后,厉沉舟真的改变了很多。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拼命工作,而是学会了合理分配时间,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陪伴苏晚。工作上遇到困难,他也不再一个人硬扛,而是会和苏晚一起商量,一起寻找解决方案。

苏柔、林渊、陆泽和肖瑶他们,都明显感觉到了厉沉舟的变化。以前那个不苟言笑、整天埋在工作里的厉总,现在脸上经常带着笑容,偶尔还会和他们开玩笑,甚至会在下班的时候,准时打卡离开,去接苏晚下班。

“厉总最近变化好大啊,肯定是苏晚姐的功劳。”陆泽笑着对林渊说道。

林渊点了点头:“是啊,以前厉总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整个人都紧绷着,现在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了,也更有亲和力了。苏晚确实是个好姑娘,能让厉总这么上心。”

肖瑶也笑着说道:“他们俩感情这么好,我们也放心了。以前还担心厉总压力太大,会垮掉,现在有苏晚陪着他,我们就不用瞎操心了。”

苏柔看着远处并肩走着的厉沉舟和苏晚,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姐姐和厉总,一定会幸福的。”

欧洲市场的问题,在厉沉舟和苏晚的共同努力下,也渐渐得到了解决。他们制定了新的营销策略,找到了新的合作商,成功地打开了欧洲市场的大门。JJ园区的发展也越来越好,成为了东南亚乃至全球都颇具影响力的综合性产业园区。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厉沉舟带着苏晚来到了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泰国餐厅。他单膝跪地,拿出了一枚钻戒,看着苏晚,眼神真诚而坚定:“苏晚,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梦里的恐惧让我明白,我不能失去你。我想和你共度余生,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一起分享所有的喜悦。你愿意嫁给我吗?”

苏晚看着他,眼里含着幸福的泪水,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愿意!厉沉舟,我愿意嫁给你!”

厉沉舟笑着把钻戒戴在苏晚的手指上,起身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餐厅里的客人纷纷为他们鼓掌,送上祝福。

婚礼在JJ园区举行,场面盛大而温馨。所有的员工,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来为他们祝福。厉沉舟的妈妈看着儿子幸福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拉着苏晚的手,不停地叮嘱她要好好照顾厉沉舟。

婚后的生活,甜蜜而温馨。厉沉舟依旧是那个雷厉风行的老板,但在苏晚面前,永远是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他再也没有做过那个可怕的噩梦,偶尔想起,也只是当作一个提醒,提醒自己要珍惜眼前的幸福。

他们会经常一起回老家看望厉沉舟的妈妈,会一起去世界各地旅行,会一起在园区里散步,会一起在厨房里做饭。厉沉舟的恐高症依旧没有治好,但苏晚总会笑着拉着他的手,陪他慢慢走过过街天桥,告诉他:“别怕,有我在。”

有一次,他们去了上海,站在东方明珠的观景台上。这里比梦里的摩天大楼还要高,脚下是繁华的上海市区。厉沉舟看着脚下的景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有些发白。

苏晚拉住他的手,笑着说道:“厉沉舟,你看,这里的景色多好看。别怕,我陪着你。”

厉沉舟看着苏晚灿烂的笑容,心里的恐惧渐渐消散了。他握紧苏晚的手,鼓起勇气,慢慢走到观景台的边缘。阳光下,上海的美景尽收眼底,黄浦江蜿蜒流淌,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美不胜收。

“怎么样,是不是很美?”苏晚笑着问道。

厉沉舟点了点头,看着苏晚,认真地说道:“嗯,很美。不过,再美的景色,也比不上你。”

苏晚的脸微微一红,依偎在他怀里。

厉沉舟看着怀里的苏晚,心里充满了感激。感激那个噩梦,让他明白了自己内心深处最在乎的是什么;感激苏晚,一直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他知道,人生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压力和困难,也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恐惧和不安,但只要身边有爱的人陪伴,就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那些曾经的噩梦,那些曾经的恐惧,都会变成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提醒着他,要好好爱,好好生活。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东方明珠上,也洒在厉沉舟和苏晚的身上。他们相视而笑,眼神里充满了幸福和安宁。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此,和心爱的人一起,看遍世间美景,共度余生岁月。

黄土地被正午的日头晒得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风一吹就卷起呛人的尘土。厉沉舟的皮鞋早被磨掉了后跟,鞋底沾满红黄色的泥块,每跑一步都要使出浑身力气,像是在拖拽着千斤重物。他的衬衫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背上,领口撕开一道口子,露出被树枝划破的锁骨,火辣辣地疼。

身后的呐喊声越来越近,几百名员工举着木棍,像潮水一样涌来,脚步声震得脚下的土地都在微微发颤。木棍敲击着路边的枯树,发出“砰砰”的声响,混合着愤怒的嘶吼,在空旷的黄土坡上回荡:“厉沉舟!别跑了!你这个帮凶!”“林渊压榨我们,都是你在替他作恶!”“抓住他!让他给我们一个说法!”

厉沉舟不敢回头,他知道自己一旦停下,就会被愤怒的员工们淹没。他的四肢都用上了,双手在身前胡乱挥舞,拨开挡路的酸枣丛,双脚交替着,几乎是在黄土地上踉跄着狂奔。嘴里灌满了尘土,又干又涩,喉咙像是被火烧一样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

就在三天前,他还是厉氏集团的副总,林渊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在公司里呼风唤雨,没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可这一切,都在林渊宣布裁员计划,并让他负责执行的那一刻,彻底崩塌了。

林渊接手厉氏集团后,一直野心勃勃,想要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为了削减成本,他不顾员工们的反对,硬是推出了裁员30%的计划,而且裁员名单由厉沉舟一手拟定。厉沉舟知道这份工作不好做,但他和林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林渊当初力排众议把他提拔到副总位置,这份恩情他不能忘。所以,即使心里有万般不愿,他还是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拟定名单的时候,他已经尽量做到公平,避开了那些家里有老有小、全家就靠这一份工资过日子的员工。可裁员的消息一公布,公司还是炸了锅。被裁掉的员工不甘心,拉着没被裁的员工一起闹事,说林渊是资本家吸血,而他厉沉舟,就是林渊手里最锋利的刀,替他撕咬那些为公司卖命的员工。

更让他百口莫辩的是,林渊为了震慑员工,竟然真的让他做过一些“撕咬”员工的事。上个月,市场部的老张因为业绩不达标,又不肯主动离职,林渊就让厉沉舟去处理。厉沉舟本想好好跟老张谈谈,没想到林渊却当着全体员工的面,拍着桌子对他说:“厉沉舟,我养你不是让你当老好人的!对付这种不听话的,就得拿出点手段,让他知道谁才是公司的主人!”

被逼无奈,厉沉舟只能硬着头皮,把老张的办公桌搬到了公司门口,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岗”,又扣了他当月的奖金。老张又气又急,当场就晕了过去。这件事之后,公司里的员工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充满了恐惧和厌恶。他们私下里都说,厉沉舟就是林渊的狗,林渊让他咬谁,他就咬谁。

这次裁员,更是点燃了员工们积压已久的怒火。昨天下午,几百名员工聚集在公司楼下,举着横幅,要求林渊取消裁员计划,给被裁的员工赔偿。林渊躲在办公室里不肯出来,却给厉沉舟打电话,让他下去“摆平”。

厉沉舟知道自己下去就是当炮灰,但他还是去了。他站在员工们面前,试图解释公司的难处,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愤怒的员工们扔了鸡蛋和烂菜叶。有人喊道:“别听他放屁!他就是林渊的帮凶!”“我们要见林渊!”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先动手,扔了一根木棍过来,正好砸在厉沉舟的胳膊上。紧接着,更多的木棍和石头砸了过来。厉沉舟吓得魂飞魄散,只能转身就跑。员工们见状,纷纷抄起身边的木棍,追了出来。

这一追,就从市区追到了郊区,从柏油路追到了这片荒芜的黄土坡。

厉沉舟跑得越来越慢,体力已经快要透支了。他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次抬起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身后的员工们离他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呼吸声和愤怒的咒骂声。

“厉沉舟!你跑不掉了!”

“停下来!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厉沉舟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前面的一个土坡冲了过去。土坡很陡,上面长满了野草和低矮的灌木。他手脚并用地往上爬,指甲缝里都塞满了泥土,手心被尖锐的石子划破,鲜血直流。

爬到土坡顶上,他以为自己能喘口气,没想到前面竟然是一道深沟。深沟

身后的员工们已经爬上了土坡,堵住了他的去路。他们举着木棍,一步步逼近,眼神里满是怒火。

“厉沉舟,这下你没地方跑了吧?”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站了出来,他是公司技术部的,叫赵磊,平时和厉沉舟没什么交集,但这次裁员,他的女朋友被裁掉了,所以他也是追得最凶的人之一。

厉沉舟靠在一棵枯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眼前愤怒的员工们,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奈。“各位,我知道你们恨我,”他声音沙哑,“但裁员不是我的主意,是林渊的决定。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赵磊冷笑一声,“你身不由己就能把老张逼得晕过去?你身不由己就能随便扣我们的奖金?厉沉舟,你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就是为了往上爬,不惜踩着我们的尸体!”

“是啊!我们在公司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林渊一句话就要裁掉我们,你不仅不帮我们说话,还帮着他打压我们!”

“他就是林渊的狗!一条忘恩负义的狗!”

员工们的骂声此起彼伏,厉沉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他确实做了那些事,不管是被逼无奈还是心甘情愿,伤害已经造成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别跟他废话了!揍他一顿,让他给我们一个说法!”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员工冲了上来,举起木棍就要打。

厉沉舟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滑,他身体失去平衡,朝着深沟

“啊——”

一声惨叫,厉沉舟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了深沟底部的河滩上。幸好河滩上全是厚厚的泥沙,缓冲了一下,他才没有当场摔死,但也摔得七荤八素,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疼。

员工们追到深沟边,看着摔在他的命。

赵磊趴在沟边,往下看了看,喊道:“厉沉舟,你怎么样?”

厉沉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他抬头看着沟边的员工们,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些员工大多都是善良的,只是被生活和压力逼得走投无路,才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情。

“我没事,”他艰难地说道,“你们……回去吧。裁员的事,我会跟林渊说,尽量给大家一个交代。”

员工们犹豫了一下,有人说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以前说的话,哪句兑现了?”

“这次……我一定兑现。”厉沉舟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他知道,自己这次必须做点什么,不仅是为了这些员工,也是为了自己。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林渊的阴影下,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现在,是时候反抗了。

员工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再逼下去也不是办法。赵磊说道:“好,我们就再相信你一次。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就去告林渊,告公司!”

说完,员工们陆续离开了土坡。

看着员工们远去的背影,厉沉舟才松了口气,瘫坐在河滩上。他掏出手机,发现手机已经摔坏了,屏幕裂成了蜘蛛网。他苦笑一声,只能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河流下游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才看到远处有一个小村庄。他拖着受伤的身体,走进了村子,找到了一家简陋的小诊所。

诊所的医生是个老大爷,看到他浑身是伤,吓了一跳,连忙给他处理伤口。医生一边包扎,一边问道:“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厉沉舟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有些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处理完伤口,厉沉舟在村里的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了自己刚进公司的时候,那时候厉氏集团还是他父亲的产业,林渊只是个普通的部门经理。他父亲去世后,林渊联合董事会的人,抢走了公司的控制权,还把他提拔为副总,看似是重用,实则是把他当成了棋子。

这么多年,他一直忍气吞声,一是因为父亲临终前让他好好辅佐林渊,二是因为他和林渊从小一起长大,有着深厚的兄弟情。可他没想到,林渊会变得这么贪婪、这么冷血,为了利益,不惜牺牲员工们的利益,甚至不惜毁掉他们的生活。

他也想起了那些被裁掉的员工,想起了老张晕倒时的样子,想起了员工们愤怒的眼神。他心里充满了愧疚。他知道,自己欠这些员工一个道歉,欠他们一个交代。

第二天一早,厉沉舟就离开了小村庄。他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去找林渊,而是去了市劳动监察大队。他把林渊压榨员工、非法裁员的证据,一一交给了监察大队的工作人员。这些证据,是他这么多年来偷偷收集的,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监察大队的工作人员听完他的陈述,又看了他提供的证据,当即表示会立案调查。

离开劳动监察大队,厉沉舟又去了医院,看望了老张。老张看到他,脸色很不好看,态度也很冷淡。厉沉舟没有在意,他坐在老张的病床前,真诚地向他道歉:“张哥,对不起,以前是我对不起你。”

老张愣了一下,没想到厉沉舟会来道歉。他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厉总,其实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林渊那个人,我们都了解。”

得到老张的谅解,厉沉舟心里好受了很多。他又去拜访了其他被裁掉的员工,一一向他们道歉,并承诺会帮他们争取应有的赔偿。

与此同时,林渊得知厉沉舟不仅没有摆平员工,反而把公司告了,气得暴跳如雷。他立刻冻结了厉沉舟的账户,还对外宣称厉沉舟背叛公司,窃取商业机密,想要毁掉厉沉舟的名声。

可厉沉舟早有准备。他把林渊挪用公款、做假账的证据,交给了媒体。一时间,厉氏集团陷入了舆论的漩涡,股价暴跌,客户纷纷解约。董事会的人见状,立刻召开紧急会议,罢免了林渊的董事长职务。

林渊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入了谷底。他不仅失去了公司,还因为涉嫌违法,被警方带走调查。

解决了林渊,厉沉舟并没有接手厉氏集团。他觉得,自己已经厌倦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他联合被裁掉的员工,成立了一家新的公司,专门做互联网创业项目。他把自己的积蓄都投了进去,还吸纳了很多有才华的年轻人。

新公司成立的那天,赵磊和很多以前的老员工都来了。他们看着厉沉舟,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厉总,以后我们就跟着你干了!”赵磊笑着说道。

厉沉舟也笑了,他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心里充满了希望。“以后,我们不再是老板和员工,我们是兄弟,是战友。”他说道,“我们一起努力,把公司做好,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新公司的发展并不顺利。一开始,他们缺少资金,缺少客户,处处碰壁。厉沉舟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白天跑市场,拉投资,晚上和员工们一起加班,研究项目。有时候,他甚至会住在公司里,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

苏晚看着他这么辛苦,很是心疼。她辞去了自己原本的工作,来到新公司,做起了行政和财务的工作,默默地支持着厉沉舟。

“沉舟,别太累了,身体要紧。”晚上,苏晚给厉沉舟端来一杯热牛奶,轻声说道。

厉沉舟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看着苏晚,心里暖暖的。“没事,我不累。”他说道,“只要能让公司做起来,让大家都能稳定下来,再累也值得。”

苏晚笑了笑,坐在他身边,帮他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在厉沉舟的带领下,在全体员工的努力下,新公司渐渐走上了正轨。他们的项目得到了市场的认可,吸引了大量的投资,客户也越来越多。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搬进了宽敞明亮的新办公室。

以前被裁掉的员工,大多都回到了新公司,还有很多新人慕名而来。大家在公司里,相处得非常融洽。没有了以前的压迫和剥削,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

有一天,公司组织团建,大家一起去了郊外的度假村。晚上,大家围坐在篝火旁,喝酒聊天。

赵磊举起酒杯,走到厉沉舟面前,说道:“厉总,敬你一杯。以前,我们误会你了,对不起。现在,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厉沉舟也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笑着说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以后,我们一起加油。”

篝火映照着大家的笑脸,温暖而明亮。厉沉舟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心里感慨万千。他想起了在黄土坡上被追赶的日子,想起了那些愤怒的眼神,想起了自己摔下深沟的狼狈。如果不是那次经历,他可能还会一直活在林渊的阴影下,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

那次被员工追赶的经历,虽然狼狈不堪,却让他彻底醒悟了。他明白了,一个公司,不是靠压榨员工来发展的,而是要靠大家的齐心协力,靠老板对员工的尊重和关爱。

后来,厉沉舟和苏晚结婚了。婚礼很简单,没有邀请太多的人,只有公司的员工和一些亲朋好友。婚礼上,厉沉舟看着苏晚,深情地说道:“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在我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力量。”

苏晚笑着,眼里含着泪水:“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

婚后的生活,平静而幸福。厉沉舟依旧忙着公司的事,但他会抽出时间,陪苏晚去旅行,去看电影,去享受生活。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埋头工作、被林渊操控的木偶,而是变成了一个有担当、有温度、懂得珍惜生活的人。

几年后,厉沉舟的公司成为了行业内的佼佼者。很多媒体都来采访他,问他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厉沉舟总是笑着说道:“我的成功,离不开我的团队,离不开每一位员工。我一直相信,只有尊重员工,关爱员工,让员工感受到家的温暖,公司才能走得更远,走得更稳。”

他还会想起那片荒芜的黄土坡,想起那些举着木棍追赶他的员工。那些愤怒的嘶吼,那些挥舞的木棍,像是一记记警钟,时刻提醒着他,不要忘记过去的教训,不要辜负身边的每一个人。

有一次,厉沉舟带着苏晚,又回到了那片黄土坡。这里的景象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依旧是干裂的土地,依旧是低矮的灌木。只是,他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

“还记得吗?当年我就是在这里,被几百名员工追赶。”厉沉舟笑着对苏晚说道,“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苏晚挽着他的胳膊,笑着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厉沉舟了。”

厉沉舟点了点头,看着远方。夕阳西下,把黄土坡染成了金黄色。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就像这片黄土坡一样,虽然曾经荒芜,曾经布满伤痕,但只要不放弃,只要努力耕耘,就一定能长出希望的幼苗,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那些曾经举着木棍追赶他的员工,现在都成了他最亲密的战友和兄弟。他们一起经历了风雨,一起见证了公司的成长和壮大。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愤怒和隔阂,只剩下深厚的情谊和信任。

厉沉舟常常会在公司的例会上,给新员工们讲起当年的故事。他想告诉他们,一个企业的成功,不在于老板有多厉害,而在于团队有多团结,在于是否真正尊重和关爱每一位员工。

而那片黄土坡,那场疯狂的追赶,那些挥舞的木棍,都成了厉沉舟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它让他学会了反思,学会了担当,学会了如何去爱,如何去经营一份事业,如何去守护身边的人。

在未来的日子里,厉沉舟会带着这份财富,带着他的团队,带着他的爱人,继续坚定地走下去。他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互相信任,互相扶持,就一定能创造出更加美好的未来。而那段在黄土地上疯狂奔跑的经历,也会永远铭记在他的心中,成为他人生中一道独特而深刻的印记。

JJ园区的议事厅里,吊灯的水晶碎片还挂在断裂的灯座上,晃悠着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光。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混合着窗外热带暴雨带来的潮湿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厉沉舟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被扯得歪歪扭扭,袖口撕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手腕上擦破的血痕。他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地垂在额前,遮住了那双总是带着锐利锋芒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浓重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屈辱。

议事厅的大门被死死堵住,十几个穿着黑色工装的员工围在四周,手里要么攥着钢管,要么握着从消防柜里翻出的灭火器,脸上满是激动和愤怒,还有几分看热闹的漠然。这些人都是园区里各个部门的老员工,有的跟着厉沉舟从园区初创时一路打拼过来,有的是后来通过校招进入的技术骨干,可此刻,他们看向厉沉舟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敬畏,只剩下冰冷的敌意。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厉沉舟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喉咙撕裂般的疼。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过围在身边的员工,语气里满是哀求,“我知道,这次园区裁员,让大家受委屈了。我给你们房子,曼谷市中心的江景房,随便挑;我给你们车子,奔驰宝马,你们想要什么型号,我立刻让人去提。只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他一边说,一边想往前挪了挪膝盖,却被旁边一个年轻员工狠狠踹了一脚膝盖弯,疼得他闷哼一声,差点趴在地上。那员工啐了一口,骂道:“现在知道求饶了?当初你裁员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我们留条活路?”

厉沉舟咬紧牙关,强忍着膝盖上传来的剧痛,没有反驳。他知道,这次的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全是他的疏忽。欧洲市场拓展失利,园区资金链出现断裂,为了压缩成本,他仓促之下做了裁员决定,不仅没有按照合同给予足额赔偿,甚至连一句像样的安抚都没有。那些被裁掉的员工里,有不少是家里的顶梁柱,还有刚贷款买了房、背负着巨额房贷的年轻人。裁员公告一出,立刻就引爆了矛盾。

一开始只是几个人来办公室闹事,后来越来越多的员工加入进来,从最初的理论变成了现在的围堵。而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林渊的亲弟弟,林深。

林深站在人群最前面,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带着痞气的笑。他和林渊截然不同,林渊沉稳内敛,是厉沉舟最信任的左膀右臂,而林深性子顽劣,大学毕业后就被林渊安排进了园区的安保部,平日里仗着哥哥的面子,没少在园区里惹事,厉沉舟看在林渊的份上,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裁员,林深的几个好兄弟都被裁掉了,他便借着这个由头,成了这场围堵的领头人。

“厉总,您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林深往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厉沉舟,语气里满是嘲讽,“房子?车子?您觉得我们现在缺的是这些吗?我们跟着您干,图的是一份安稳,可您倒好,一句话就把我们踢开,连点人情味都没有。”

厉沉舟心里一紧,连忙说道:“林深,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想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满足你。你哥林渊和我是过命的兄弟,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我哥?”林深嗤笑一声,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哥就是太老实,被你当枪使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你?告诉你,不可能!”

他蹲下身,一把揪住厉沉舟的衣领,迫使他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道:“厉沉舟,就算你把整个JJ园区都给我,我都不放过你。你欠我们的,不是钱能还清的。”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炸得厉沉舟浑身一震。他看着林深眼里的狠劲,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整个JJ园区是他毕生的心血,从一个只有十几个人的小作坊,一步步发展成东南亚知名的综合性产业园区,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凝聚着他的汗水和心血。让他把公司交出去,无异于让他割掉自己的心头肉。

可此刻,他跪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外面的暴雨越来越大,议事厅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那些围在周围的员工们,眼神也越来越凶狠。他知道,如果今天不答应林深的要求,他恐怕真的走不出这个议事厅。

活下去,才有机会夺回一切。

这个念头在厉沉舟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说道:“好,我给你公司。JJ园区,从现在起,归你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议事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些怒气冲冲的员工,他们显然没料到厉沉舟会这么干脆地答应下来。林深揪着厉沉舟衣领的手也顿住了,脸上的嘲讽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置信。

他盯着厉沉舟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一丝玩笑的意味,可厉沉舟的眼神里,只有决绝和一丝被逼到绝境的无奈。林深的心跳瞬间加速,JJ园区啊,那可是市值数十亿的大公司,就这么轻易地归自己了?

巨大的诱惑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松开了揪着厉沉舟衣领的手,猛地站起身,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你说的是真的?不准反悔!”

就在林深的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清脆的巴掌声突然响彻整个议事厅。

“啪!”

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林深被打得偏过头去,左边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他懵了,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看向打他的人。

苏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议事厅门口,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头发利落地束在脑后,脸上满是寒霜。刚才那巴掌,正是她打的。

“你疯了?”林深又疼又怒,朝着苏晚吼道,“苏晚,这里没你的事,少多管闲事!”少多管闲事!”

苏晚没理会他的怒吼,快步走到厉沉舟身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又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动作轻柔,眼神里却带着浓烈的怒意。她转头看向林深,眼神冰冷得像淬了冰,语气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林深,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我们家沉舟逗逗你,你还真同意了?”

林深被她怼得一愣,反应过来后,脸色涨得通红:“逗我?苏晚,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厉沉舟自己亲口说的,要把公司给我,他还能反悔不成?”

“反悔?”苏晚冷笑一声,扶着厉沉舟慢慢站直身体,然后往前一步,挡在厉沉舟身前,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员工,“你们觉得,JJ园区是他厉沉舟一句话就能随便送人的吗?这园区里,有他的股份,有我的股份,还有林渊、陆泽、肖瑶他们的股份,他凭什么单独做主,把公司给你?”

这话一出,在场的员工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他们大多是基层员工,不知道公司的股权结构,只觉得厉沉舟是公司的老板,就能说了算。现在被苏晚点破,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厉沉舟靠在苏晚身后,稍微缓过了一口气。他刚才确实是被逼到了绝境,才说出把公司给林深的话。他知道苏晚一定会来救他,从被围堵的那一刻起,他就悄悄按下了藏在手表里的紧急呼叫按钮,那是他和苏晚之间的约定。

苏晚的目光重新落回林深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凌厉:“林深,你哥林渊在外面处理园区的资金问题,让你在安保部好好干活,你就是这么干的?煽动员工围堵老板,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轻则开除,重则可以直接报警,告你寻衅滋事!”

林深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苏晚会来这么一出,更没想到自己的行为还能上升到法律层面。他强装镇定地说道:“我们不是故意围堵,是厉沉舟先对不起我们员工!裁员不给赔偿,让我们怎么活?”

“裁员赔偿的事情,公司早就有了方案。”苏晚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扬了扬,“因为资金暂时周转不开,赔偿款会分三期发放,第一期就在三天后。这件事,林渊已经在着手处理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通知大家,就被你在这里煽风点火,挑起事端。”

她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都是园区的老员工,跟着沉舟打拼了这么多年,难道你们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吗?他从来不是那种会亏待员工的人。这次欧洲市场失利,他比谁都着急,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就是想尽快解决问题,保住大家的饭碗。”

苏晚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在场员工的头上。他们想起了厉沉舟平日里的好,园区效益好的时候,年终奖从来都是足额发放,还会组织大家出国旅游;员工家里有困难,他也总是慷慨解囊。这次裁员,确实是事出有因,他们也是被一时的愤怒冲昏了头脑,才跟着林深闹了起来。

人群里,有人悄悄放下了手里的钢管,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林深看着渐渐动摇的员工们,心里慌了,他大声喊道:“大家别听她的!她就是在骗我们!厉沉舟要是真有良心,就不会突然裁员了!”

“裁员是为了精简机构,压缩成本,度过难关。”一个沉稳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众人转头一看,只见林渊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陆泽和肖瑶。林渊的脸色很难看,他刚处理完欧洲那边的紧急事务,就接到了园区保安的电话,说他弟弟林深带头围堵了厉沉舟,吓得他立刻赶了回来。

看到林渊,林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他缩了缩脖子,小声喊道:“哥……”

林渊没理他,径直走到厉沉舟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厉总,对不起,是我没管好我弟弟,让您受委屈了。”

厉沉舟摆了摆手,脸色已经恢复了几分平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处理事情太草率了。”

林渊站起身,转头看向林深,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你跟我出来。”

林深不敢反抗,低着头,跟在林渊身后,一步步走出了议事厅。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看到林深被带走,那些围堵的员工们更是没了底气。有人主动走上前,对着厉沉舟道歉:“厉总,对不起,我们刚才太冲动了,不该听林深的话,围堵您。”

“是啊,厉总,我们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们吧。”

“我们愿意相信公司,和公司一起度过难关。”

厉沉舟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些员工本性不坏,只是被一时的利益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叹了口气,说道:“大家都散了吧。裁员赔偿的事情,三天后一定会兑现。至于今天的事情,我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园区现在正处在困难时期,需要我们所有人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员工们听到厉沉舟不追究责任,还承诺会按时发放赔偿款,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们纷纷向厉沉舟道谢,然后有序地退出了议事厅。

很快,议事厅里就只剩下厉沉舟、苏晚、陆泽和肖瑶四个人。

陆泽走上前,递给厉沉舟一瓶矿泉水:“厉总,您没事吧?刚才真是惊险,幸好苏晚及时赶到。”

厉沉舟接过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喉咙里的干涩感缓解了不少。他看着苏晚,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刚才谢谢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苏晚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心疼,“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别自己硬扛,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你以为你跪在地上求饶,他们就会放过你吗?只会让他们觉得你好欺负。”

厉沉舟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刚才跪在地上的时候,他确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但更多的是担心,担心这些员工真的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不仅会毁了园区,也会毁了他们自己。

肖瑶看着议事厅里狼藉的景象,皱了皱眉:“厉总,苏晚姐,这里交给我来收拾吧。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厉总您刚才受了伤,得赶紧处理一下。”

“好。”厉沉舟点了点头,他确实感到有些疲惫,膝盖上传来的疼痛也越来越明显。

苏晚扶着厉沉舟,慢慢走出了议事厅。外面的暴雨已经停了,天空放晴,一道彩虹挂在远处的天空,格外美丽。空气里弥漫着雨后泥土的清新气息,让人心情也跟着舒畅了不少。

两人坐上车子,苏晚让司机先送他们回别墅。路上,厉沉舟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在议事厅里的场景。他知道,这次的事情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作为一个领导者,不仅要考虑公司的发展,更要兼顾员工的利益和感受。

“在想什么呢?”苏晚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轻声问道。

厉沉舟睁开眼睛,看着苏晚:“我在想,这次的事情,是我太草率了。如果我提前和员工们沟通,做好安抚工作,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苏晚握住他的手,“重要的是,你要从这件事情里吸取教训。园区要发展,离不开员工的支持。以后做决策的时候,多和大家商量商量,多听听员工的意见,这样才能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厉沉舟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以后,我会注意的。”

回到别墅,苏晚立刻拿来医药箱,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给厉沉舟处理膝盖上的伤口。伤口不算深,但已经有些红肿,苏晚一边用碘伏消毒,一边心疼地说道:“你看看你,膝盖都磕青了。刚才跪了那么久,肯定很疼吧?”

“不疼。”厉沉舟笑着说道,眼神温柔地看着她,“有你在,这点疼不算什么。”

苏晚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就会嘴甜。”

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了。

处理完伤口,苏晚给厉沉舟煮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喝点姜汤,驱驱寒。刚才在议事厅里待了那么久,又淋了点雨,别感冒了。”

厉沉舟接过姜汤,喝了一口,温暖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身体里的寒意,也温暖了他的心房。他看着苏晚忙碌的身影,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不仅要让园区摆脱困境,还要给苏晚一个安稳幸福的生活。

另一边,林渊把林深带回了自己的公寓。一进门,林渊就把自己的外套扔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哥,我错了……”林深低着头,小声说道。

“错了?”林渊转过身,看着他,语气里满是失望,“你知道你今天差点闯下多大的祸吗?煽动员工围堵老板,这要是传出去,不仅你在行业里没法立足,连厉总,连整个JJ园区都会受到影响!”

林深的头垂得更低了:“我就是气不过,我的几个好兄弟都被裁掉了,他们家里都等着用钱呢。我就是想帮他们讨个说法。”

“讨说法?”林渊冷笑一声,“讨说法要用正确的方式,不是让你去闹事!厉总已经制定了赔偿方案,三天后就会发放。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带头闹事,还想让厉总把公司给你,你觉得可能吗?”

林深没说话,他知道自己这次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厉总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林渊叹了口气,“明天你去公司,给厉总好好道歉。然后,你就从安保部辞职吧。”

“哥,你要开除我?”林深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渊。

“不是我开除你,是你自己的行为,已经不适合留在园区了。”林渊语气坚定地说道,“你太冲动,做事不考虑后果。留在园区,迟早还会闯祸。你自己出去闯一闯,或许能成熟一点。”

林深看着林渊坚决的眼神,知道自己再怎么求情也没用。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明天去道歉,然后辞职。”

林渊看着他,心里也有些不忍。林深是他唯一的弟弟,从小就被家里宠着,性子顽劣了些,但本性不坏。他拍了拍林深的肩膀:“出去历练历练也好。如果你以后能改改你的脾气,踏踏实实做事,园区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林深的眼睛红了,他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哥。”

第二天一早,林深就来到了JJ园区,找到了厉沉舟的办公室。

厉沉舟正在和陆泽讨论欧洲市场的后续计划,看到林深进来,他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坐吧。”

林深没有坐,而是径直走到厉沉舟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厉总,对不起,昨天是我太冲动了,不该带头围堵您,给您和公司带来了麻烦。我已经决定辞职了,这是我的辞职信。”

厉沉舟接过辞职信,看了一眼,又把它放在了桌上。他看着林深,说道:“辞职就不必了。你哥已经跟我说过了,你本性不坏,只是做事太冲动。这次的事情,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你还是回安保部吧,以后好好做事,别再惹事了。”

林深愣住了,他没想到厉沉舟竟然会原谅他,还让他继续留在园区。他激动地说道:“厉总,谢谢您!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事,再也不冲动了!”

厉沉舟点了点头:“去吧。”

林深再次向厉沉舟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陆泽看着林深的背影,笑着说道:“厉总,您这心也太软了。昨天他可是把您逼得够呛。”

厉沉舟笑了笑:“林渊就这么一个弟弟,我们又是多年的兄弟。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林渊一个面子。而且,我相信他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

接下来的几天,JJ园区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三天后,裁员赔偿款按时发放到了被裁员工的手里,那些曾经闹事的员工,也都安安心心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