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除夕守岁夜的传承暖(1 / 2)
除夕的四合院,早被年味儿泡得发胀。许朗凌晨就爬起来贴门神,秦叔宝和尉迟恭的画像在红纸上瞪著眼,他踩著板凳往门框上糊浆糊,傻柱在底下举著画像对位置:“往左点,再往左!当年你给夜校贴这个,就这位置,邪祟进不来!”
苏晚在堂屋的大炕上摆开果盒,酥、麻片、京糕条堆得像小山,她往每个盒子里塞把瓜子,指尖沾著渣:“晓梅,把那盘蜜饯摆中间。”蜜饯是用院里的山楂做的,裹著层晶莹的霜,“小远和双胞胎爱吃这口,当年你爸偷著把蜜饯藏被窝里,被我逮著过。”晓梅捧著蜜饯过来,身后跟著建业,他手里拎著个大礼盒,里面是套新茶具:“妈,您看这盖碗,过年泡茶正好。”苏晚摸了摸瓷面,滑溜溜的:“好是好,就是不如咱那粗瓷碗实在,不烫手。”
院里的石榴树上掛满了红灯笼,风一吹“哗啦”响,像串著的小鞭炮。小远举著个万筒跑,筒里的光斑在青砖地上转,引得双胞胎追著踩。“太爷爷,您看我这炮!”他举著串小金鱼往许朗面前凑,炮仗上的金粉蹭了满手,许朗赶紧把他拉到一边:“等天黑了再放,现在放了,年兽就不来了。”
傻柱在厨房忙得脚不沾地,大铁锅里燉著肘子,酱油色的汤汁“咕嘟”冒泡,肉香混著八角、桂皮的味,漫得满院都是。“今儿的肘子得燉到脱骨!”他掀开锅盖,用筷子戳了戳,“当年我爸燉肘子,总说『肉得跟骨头亲够了才肯烂』。”秦淮茹的重孙女挎著个竹篮进来,里面是盘刚炸好的丸子,金黄滚圆:“傻爷爷,俺娘炸的丸子,给您添个菜!”傻柱捏了个扔进嘴里,烫得直吸气:“香!比你太奶奶炸的还香!”
念秋带著丈夫来了,手里捧著个红布包,里面是件新袄,藏青色的缎面,绣著团寿纹:“爸,妈,给您二老做的,过年穿暖和。”苏晚接过来摸了摸里子,铺得匀匀的:“你这手艺,比当年你姥姥强。”许朗在一旁打趣:“別夸她,她小时候缝沙包,针脚歪得像毛毛虫。”
下午,院里的人越来越多。二大爷的孙子带著媳妇来拜年,新媳妇手里捧著个红布包,里面是双袜,针脚细密:“许爷爷,苏奶奶,俺给您织的,暖和。”三大爷的重孙子扛著幅字画进来,上面是“福寿绵长”四个大字:“太爷爷,我写的,给您贴堂屋。”傻柱凑过去瞅了瞅:“比三大爷当年写的强,有劲儿!”
贴春联时,许朗亲自执笔,红纸上的墨汁还没干,傻柱就抢著往门框上贴,浆糊抹得太多,顺著门框往下流,引得眾人笑:“傻爷爷,春联要哭啦!”许朗笑著递过抹布:“慢点贴,当年你爸贴春联,把『福』字贴倒了,还说『福到了』,歪打正著。”
傍晚的饺子宴开得热闹。堂屋的大桌上摆满了菜,肘子油光鋥亮,丸子堆成小山,鱼盘里的红烧鱼翘著尾巴,旁边是苏晚醃的腊八蒜,绿得透亮。傻柱端上最后一盘饺子,白胖的饺子在盘里挤著,他往每个碗里舀勺醋:“就著蒜吃,解腻!”小远咬了口饺子,突然“嗷”一声,从嘴里吐出枚硬幣:“我吃到钱了!我要发財啦!”二宝一听,也使劲嚼饺子,结果把舌头咬了,疼得直哭,苏晚赶紧往他嘴里塞块:“咱二宝吃到甜,来年天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