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古经初悟 黄巾燎原(1 / 2)
星宫传承,星河古经,周天星斗大阵……地宫一行的收获与震撼,在张玄德心中激荡不息,却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时间,成了最紧迫的敌人。“角”师叔的图谋、封印的松动、巫咸遗民的阴影,都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催促着他必须更快地变强。
返回竹心居后的次日,张玄德便将大部分军务托付给慕容雪与苏婉清,自己则开始频繁、隐秘地往返于竹心居与落魂坡地宫之间。凭借星辉玉儿传授的开启法门,他得以在不惊动“角”师叔的前提下,每隔数日便潜入星宫一次,每次停留不超过十二个时辰,潜心参悟。
星宫之内,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张玄德盘坐于那缓缓旋转的星空旋涡之下,心神彻底沉入四周玄奥的壁画与头顶浩瀚的星图之中。《星河古经》并非以文字记载,而是以星辰轨迹、地脉运行、乃至宇宙生灭的意象,直接烙印在观摩者的灵魂深处。这对于身负星晷、本就与星辰地脉有亲和的他而言,无疑是绝佳的悟道环境。
他不再追求具体的招式或法术,而是尝试去理解、去共悟那“星河无量,包容万物;星辰有序,运转不殆;地脉厚德,承载众生”的宏大“道”韵。星晷碎片在他怀中温润发热,与星宫本源产生着持续的、深层次的共鸣,仿佛在引导着他,一点点揭开那尘封了万古的星辰奥秘。
起初进展缓慢,那些星辰轨迹复杂得令人头晕目眩,地脉运行图更是包罗万象。但张玄德不急不躁,他结合自身修炼《遁甲天书》地遁篇的心得,以及引动地脉、汇聚愿力的实践经验,从最基础的“感应”开始。
他尝试放空心神,让星晷之力自然流转,去“触摸”壁画中那些看似杂乱的线条,去“倾听”头顶星空那无声的运转韵律。渐渐地,一些原本模糊的图案开始变得清晰,一些断续的轨迹连接成了完整的循环。他仿佛看到了一颗星辰从诞生到湮灭的过程,看到了地底灵脉如同生命般呼吸吐纳,看到了众生愿力如何如同涓涓细流,最终汇入维护世界运转的宏大“道”之海洋……
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修行体验,不重力量积累,而重心境感悟与大道契合。每一次从星宫返回,张玄德都感到自己的神识变得更加凝练通透,对星晷之力的掌控更加细腻入微,甚至对脚下大地、头顶苍穹的感应,都清晰了许多。他的修为境界并未突飞猛进,但一种深沉的、源自本源的“底蕴”,却在悄然增长。
与此同时,外界的局势也在风云变幻。
金焰真人大败溃输,五十万大军折损近半,尤其是随军的黑煞教、五斗米道高手与巫咸遗民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回洛阳,朝野震动!皇帝震怒,下旨严斥国师府办事不力。国师府内部亦是暗流汹涌,金焰真人威望大损,其师弟“木魈真人”、“水月真人”等派系开始蠢蠢欲动。
而黄巾军方面,经此一役,不仅成功化解了立军以来最大的生存危机,更是打出了赫赫声威!“玄德天师”召唤地火玄冰、埋葬朝廷数十万大军的传说(细节被有意模糊夸大),如同长了翅膀般传遍天下。一时间,“黄天当立”的信念深入人心,四方豪杰、饱受压迫的百姓、乃至一些对朝廷失望的中下层官吏,纷纷来投。
慕容雪与苏婉清抓住时机,在张玄德闭关参悟期间,将主要精力放在了整军、建制与巩固根据地上。
慕容雪以铁腕与冰魄阁的兵法,对黄巾军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整编。淘汰老弱,精选青壮,以原黄巾骨干为核心,吸收投诚的官兵与江湖豪杰,组建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五支主力战兵,各设统领,明确号令。又设立“匠作营”负责军械打造与工事修筑,“医护营”由苏婉清及其弟子主导,救治伤员,防治瘟疫。更组建了“风影卫”,专门负责情报侦查、敌后渗透与反间谍。
苏婉清则发挥药王谷所长,一方面广施符水丹药,救治百姓,宣传“黄天”救世理念,深得民心;另一方面,利用药王谷遍布天下的商业网络与人脉,暗中为黄巾军输送物资、打探消息、甚至策反地方官员。她还根据张玄德带回的、关于巫咸遗民蛊毒的部分信息,加紧研制更具针对性的解毒避蛊药物。
在两人的通力协作下,黄巾军不再是松散的流民武装,而逐渐向一支号令统一、组织严密、信仰坚定、并得到百姓拥护的“义军”转变。控制区域也从最初的巨鹿等几个据点,迅速扩展到冀州、青州大部,并开始向幽州、并州、兖州渗透。所到之处,打击豪强,平分田地,减免赋税,废除苛政,深得底层民众拥戴,汇聚而来的愿力越发磅礴精纯。
这一日,张玄德又一次从星宫参悟归来,虽神色略显疲惫,但双眸中神光内敛,周身气息圆融,对《星河古经》的入门真意已然有了几分把握。他刚回到竹心居,慕容雪与苏婉清便联袂而来,脸上带着喜色。
“张师弟,你回来的正好。”慕容雪将一份最新的舆图与情报汇总放在案上,“根据各地风影卫回报,目前明确受我黄巾号令、或与我军结盟的势力范围,已囊括冀、青两州七十余城,影响波及幽、并、兖、徐四州。总兵力,经过整编,可战之兵已逾二十万,且士气高昂。粮草军械,经苏师妹筹措,加上缴获与民间支持,可支半年之用。”
苏婉清补充道:“民心方面更是踊跃。‘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已传遍大江南北。各地百姓自发头缠黄巾,袭杀贪官污吏,开仓放粮,响应者不计其数。汇聚而来的愿力,我虽无法直接感知,但能感觉到,竹心居乃至整个根据地的灵气都活跃祥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