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焠火成钢（251）（2 / 2）

李严虽然自告奋勇守夜。坐在椅子上，脚腿靠在炕板上。身子附在炕沿上。也有了困意。他有意坐在朝天椒的近处。突然有一只手摸在他的脸上。李严定神发现是朝天椒。他对这人这手不反感。他用手抚摸着然后放在口中轻轻地吻着。还用牙齿轻轻地咬其手指。朝天椒则随着他的轻重变化不敢作声。只有表情的变化，传递着两人的心声。这种爱的音符，有时候是人神情振奋的动力。使人为之疯狂的导火索。然而对于困乏的李严来说，那温暖的手则如一只神奇的催眠魔掌，他竟然将朝天椒的手掌当作温枕发出了鼾声。

朝天椒将手移开的同时，推自己的枕头给他。房间中只有她清醒。其他人都处于幸福的梦乡。她身边睡的是文玉。给朝天椒的是后背。她翻动身体与文玉靠在一起。并且用腿压在文玉身上。与其臀部紧密地接触。由于自己不是男爷之身。虽然是类似于男女作爱的动作。结果是仍然熟睡的文玉。而她自己却产生了对某种东西的向往。朝天椒再伏着身体注视李严时，这种身体的辗转反侧，几乎燃起少女之心的神奇冲动。无法满足的朝天椒突然生气了。她想起自己曾经的战友们颈上被十三妖画的红印。看着灯头不停抖动的油灯。她从炕上摸一片芦苇，沾一些灯台上的油污给李严画了个胡须。又准备对付几个女孩子时，她犹豫了。再次的恶作剧可能会伤害到自己与他们的感情。于是，她假装睡着抓住李严伸过的手，对准食指狠狠地咬了一口。

李严大声一叫。所有的人都被惊醒了。也包括朝阳。急忙坐起的田梦问：“怎么啦？”朝天椒则假装惊醒圆着自己的梦。她说：“对不起！我做了个梦。一只狼的前爪放在我口边。我便狠狠地咬了。谁知道是李大哥。”就在满屋闹腾时，窗外传来雄鸡的啼叫，天将欲晓了。

李文娟随李严之后又一声惊叫。然后，女孩子的笑声十分洪亮。她说：“哥，和我那年给你补的妆一样漂亮。”李严不明白用手去摸。结果是满脸的油污。他看看外面仍然漆黑一片的寒夜，再看看满手的油垢。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水洗。只好无奈地叹息。回味着与女孩子们生活在一起的苦甜酸辣。他拉开房门，数星星去了。

经过不太长时间时间的休息。虽然是被李严的叫声惊醒的。几位女孩子也没有了睡意。然而时隔几天，尽管心中相互惦记着，却只是相互注视，没有讲话。文玉说：“祝贺你！朝天椒。”朝天椒说：“我流离失所有什么可提的。”文玉说：“你巧取云飘飘，长了自己的威风，让众将士颜面扫地。好在你没有忘记咱们的友情。否则……。”

朝天椒说：“四书五经我算是白读了。什么情什么义。鱼和熊掌我也不知道要吃哪个？”田梦插话：“你来过几次？就和这酒楼老板好像很熟。要不怎么住在人家的热炕头。”朝天椒说：“那是天意。这两位老人不但让咱们住。还要做好吃的。因为我为他们找到了女儿。”李文娟听了问：“谁呀？”朝阳说：“李姐，就是我。”朝阳便将自己的身世及被父母认出的经过讲述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