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哥哥的…味道…好浓…好舒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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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府，书房。

那总是弥漫着陈年茶香、精致点心甜香与某种退休老干部般悠闲氛围的空间，此刻空气凝重得如同液态铅块，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几位家主早已收起了往日的从容、戏谑与一切轻松的笑意。

李玄风手中那柄折扇被紧紧攥着，扇骨因过度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咯吱”声，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他死死盯着面前光幕上那如同天书般疯狂跳动、完全无法解析理解的恐怖数据流，喉咙有些发紧，声音干涩地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边境…E-7至K-3扇形区，监测到…不明巨构实体。初步观测…其规模与能级反应…”

他艰难地顿了顿，仿佛在寻找合适的词汇。

“…完全超出了我们，乃至目前人类所有已知科学范畴的理解极限…无法测量，无法定义，无法…理解。”

他甚至无法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去描述那东西的万分之一。

查尔斯那张开始发福的脸上，此刻不见了往日的从容，只剩下一片苍白。

他无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联邦…联邦刚刚发来紧急加密通讯…说…说贤侄…叶天他的船…在不久前一—毫无征兆地，以近乎自杀式的姿态，强行撞破了他们的星球级联合护盾，造成轨道防御体系局部瘫痪，数艘巡逻舰被波及…然后…信号就彻底消失了，直接消失在监控范围内。”

卡尔依旧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优雅地用丝绒布擦拭着他的单片眼镜，但他的动作明显比平时慢了半拍。

“根据边境舰队传回的模糊影像资料分析…那个突然出现的巨构的…整体风格…与叶天背后那个一直讳莫如深的‘星瞳’文明…高度吻合。”

他将擦好的眼镜缓缓戴回鼻梁，冰蓝色的眼眸锐利地看向一直如同磐石般沉默不语的叶崇。

“或者说，眼前这个…恐怕才是他们真正力量的…冰山一角。而我们之前所接触到的，或许连冰山下的阴影都算不上。”

李玄风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转向叶崇，目光沉重。

“叶兄…事态…已经彻底失控，远远超出了我们所能掌控，甚至所能理解的范畴。这不再是边境摩擦，不再是外交事件，甚至不再是战争…”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沙哑。

“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接下来的话语重若千钧。

“或许…我们一直以来认识的‘叶天’…那个看似懒散、偶尔中二、被妹妹们缠得头疼的‘贤侄’…根本就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他可能…早已不是他了。”

李玄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或许是一个…不知活了多少岁月，凭借我们无法理解的手段夺舍了贤侄一切身份与肉身的…古老存在。如今，只是到了他…‘回归’其本体文明的时候了…而我们，甚至没有资格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

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连窗外呼啸而过的北境寒风，都仿佛被这股凝重的氛围隔绝，无法传入分毫。

叶崇端坐在主位，身形依旧挺拔如北境永不融化的万载冰山。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肌肉如同钢铁铸就，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深处，翻涌着足以吞噬星辰的风暴。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指节因为极致用力而微微发白，甚至微微颤抖，但他开口的声音，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平稳，平稳得令人心悸。

“...”

“知道了。”

他抬起眼，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位老友，最终定格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能穿透无尽的空间壁垒，跨越亿万光年的距离，看到那个引发一切混乱的恐怖源头。

“我会…”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万载寒冰的核心中凿出，带着刺骨的冷意与不容置疑的决绝。

“亲自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