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反杀内鬼，化学炸弹显威（2 / 2）

“放箭！”王二麻子的吼声紧接着响起。二十支新造的三段连弩同时发射，弩箭穿透空气的尖啸格外刺耳。没被烫伤的三个黑影刚想拔刀，就被弩箭钉在雪地里，箭簇从后背穿胸而过，溅起的血珠落在雪上，像绽开一朵朵妖异的红梅。

奸细见势不妙，转身就往城墙缺口跑。可王二麻子早带着人堵在那儿，一刀劈掉他手里的弯刀，脚腕子狠狠一勾，奸细“扑通”摔在雪地里，被按得结结实实。

“搜！”李彻走过来，靴底碾着地上的碎陶罐。王二麻子从奸细怀里摸出个油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张地图，标注着极北镇的粮仓和水井位置，角落还有张字条，是张屠户的笔迹：“三更动手，事后送十担粮食到西山坳。”

“人赃并获。”李彻掂了掂字条，眼神冷得吓人，“把他和账房先生一起押去县衙，让刘三刀升堂！”

天刚亮，县衙外就围满了百姓。当李彻把奸细、账房先生和密信扔在大堂上时，张屠户还在撒泼：“刘大人！这是诬陷！这流放犯想夺我的家产，故意栽赃陷害！”

“栽赃？”李彻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两个被张屠户卖去北戎当奴隶、侥幸逃回来的汉子被带上来，其中一个断了条腿，跪在地上哭喊道：“大人明鉴！张屠户这三年卖了三十多个乡亲去北戎，俺弟弟就是被他捆走的，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还有这个。”李彻又递过一本账册，是从账房先生家里搜出来的，“上面记着每月给北戎送多少粮食、多少铁器，张掌柜要不要念念？”

百姓们彻底炸了锅。“狗东西！怪不得北戎总知道咱们的底细！”“杀了他！为死去的乡亲报仇！”愤怒的人群往前涌，唾沫星子和烂菜叶往张屠户身上砸。

张屠户脸都白了，瘫在地上直哆嗦。刘三刀看着铁证，又看了看群情激奋的百姓，狠狠一拍惊堂木：“张屠户通敌叛国，罪大恶极！判——斩立决！即刻执行！”

刽子手拖着哭喊求饶的张屠户往外走，百姓们跟在后面叫好，欢呼声差点掀翻县衙的屋顶。李彻站在大堂门口，望着朝阳穿透云层洒在雪地上，刚松了口气，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嘶吼。

是那个被按在地上的北戎奸细，他挣脱衙役的手，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李彻，用生硬的汉话吼道：“狼王不会放过你们！三个月！三个月后北戎十万铁骑踏平极北镇，把你们都剁成肉酱！”

这话像盆冰水浇在沸腾的人群头上，欢呼声瞬间停了。百姓们面面相觑，脸上刚有的喜色又被恐惧取代。李彻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他知道，这不是恐吓。真正的大战，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