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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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
鸠摩智强压住翻腾的心绪，仿效慕容复那般含笑作揖。宽大僧袖遮掩下，掌心早被指甲掐出深深血痕。
斜阳将三人身影拉得老长。王负手目送他们离去时，注意到有个紫衣身影在转角处踉跄了一下。他不由轻笑着摇头——这些武林宿老的傲骨，终究还是败给了岁月。
盟主当真要走？
黄蓉手中茶盏突然倾斜，滚烫的茶水溅在湘裙上竟浑然未觉。她想起昨夜女儿枕边那方被泪水浸透的绢帕，芙蓉面顿时失了血色。
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这位聪慧过人的女诸葛。远处演武场传来郭芙教导 ** 的清脆嗓音，混着打铁铺叮当作响的动静，倒衬得厅内沉默愈发突兀。
襄阳城墙尚需加固。郭靖搓着粗糙的手掌，古铜色脸庞写满忧虑，那些 ** 炮...
暮色透过雕花窗棂，在王玄色劲装上勾出金边。他按住腰间微微震动的龙泉剑，忽听得城外传来孤雁的哀鸣。
郭靖的神情中流露出真诚的期许，盼着王能多住些时日。
承蒙郭大侠厚爱，但蒙古那边应当无甚变故了。王淡然道，即便他们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也需些时日部署。若襄阳真有危难，您只需派人带句话，我定当火速驰援。
见王这般说辞，郭靖终是叹道：也罢，郭某便不强人所难了。
这时黄蓉突然出声：靖哥哥，让我单独与王盟主谈几句可好？说不定我能说服他留下。
郭靖闻言微怔，不解为何劝留还需避开自己。但他素来对爱妻百依百顺，只得向王颔首示意后转身离去。
待确定丈夫走远，四周再无旁人，黄蓉才幽幽抬眸：当真非走不可？
王凝视着她局促的模样，心下了然。其实他本就是假意告辞，必会带走郭芙——这个为他挣得5000点的女人。然此刻面对黄蓉，他偏要做出为难状：郭夫人，你我既已有逾矩之事，若再逗留，教我如何面对您，如何面对郭姑娘，更如何...面对郭大侠？
郭大侠三字恍如利刃，直戳黄蓉心窝。这些日子她总莫名烦躁，瞧见郭靖就心生郁结，转而便会忆起与王的荒唐。那些郭靖永远给不了的缠绵滋味，让她既羞愧难当，又魂牵梦萦。
这般矛盾心绪搅得她寝食难安。既不敢直面王，却又渴望日日相见。方才听闻他要离去，不觉就失了方寸。只是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这番挽留究竟是为女儿，还是为那暗中滋长的私心。
她望着王变幻的神色，不禁苦笑道：“你若离去，芙儿当如何自处？”
王抬眸凝视着黄蓉。
他分明察觉到，那看似关切的话语背后，暗藏着一缕难以言明的悸动。
字字提的是郭芙，句句藏的却是她自己。
王忽然扬起唇角：“郭夫人，接下来的问题我只问一遍——若答案合我心意，或可多留三日；若不合意，即刻便走。”
“但说无妨。”黄蓉眸光微亮。
纵使猜不透他心思，这话总归让她抓住了一线转机。
“要我留下——”王一字一顿，“究竟是为郭芙，还是为你？”灼灼目光直刺向她，“切记，唯此一次。”
黄蓉指尖蓦地掐进掌心。
这问题来得太过刁钻。
若答为女儿，他必拂袖而去；若答为自己……那夜温泉畔的纠缠突然掠过脑海，烫得她耳尖发颤。
聪明如她竟也陷入两难。
电光石火间，黄蓉忽然醒悟——方才提及郭芙时他无动于衷，此刻却要逼她亲口承认……
莫非这冤家也……
她被这念头惊得心尖剧颤。
可眼下这般境地，难道真要说“为我”不成？
那些在唇齿间辗转的私语，终究化作一声叹息卡在喉间——即便他们曾有过肌肤之亲，可他终究是芙儿未来的……
若此刻错过分毫，怕是永世再难相见。
进退维谷！！
无论哪一种抉择，对她而言都分外艰难。
正当此时，王声音再度传来：郭夫人，若再不作答，王某便告辞了。
话毕转身欲离。
且...且慢。黄蓉急唤出声，贝齿轻咬樱唇道：是...是我与芙儿，皆不愿你离去。
王唇畔浮起玩味笑意：郭姑娘留人之情理当如此，却不知夫人又因何故？
我...霞飞双颊的佳人语塞，慌乱转开话头：这般...你便不走了吧？
此答未尽如人意。王目光灼灼，若要我留...须允我一事。
黄蓉心如擂鼓：何事？
但见男子笑意更深：今夜前来时，需任我差遣，全力配合。
唰——
话音未落，妇人玉颜霎时艳若朝霞。
其中深意，过来人心下了然。
未容推拒，王已然离去。
望着远去背影，黄蓉心乱如丝。
真要...如他所愿么？
今夜该着哪袭衣裙？
..........
郭靖归府问道：蓉儿，见王盟主已去，终究未能留住？
黄蓉轻摇螓首：他答应留下。
大善！郭靖抚掌而笑，还是蓉儿有办法。
却见妻子眸光幽幽，欲语还休。
【岁月如梭，郭靖的天真依旧】
时光流逝，为何他的淳朴丝毫未减？
曾经的她，或许会欣赏这份质朴。当初心动，不正是因他的憨厚与执着？
然而年少时的迟钝尚算可爱，如今这把年纪仍不懂变通，唯余无奈叹息。
望着丈夫懵懂的模样，她胸中郁结难消。
忽而转念——他的迟钝未尝不是好事。至少短期内，不会察觉她与王的私情。
这大概是眼下唯一的好处了。
公务繁忙，快去吧。她支开郭靖，独自走向寝房。
氤氲水汽中，她试图洗去某些思绪。
暮色四合。
对镜描画的黄蓉正欲出门，撞见风尘仆仆归来的丈夫。
蓉妹这是要去何处？郭靖眼眸陡然明亮。
经年操持家务与军务，她已久未梳妆。此刻的明艳，恍若令时光倒流二十载。
想起近日冷落了妻子，愧疚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