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黑衣沈墨卿的救赎（1 / 2）
第七十六章：黑衣沈墨卿的救赎
时空原点的黑色能量刚将四人裹住，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震动，执棋者的身影从裂缝里钻出来，周身黑气比之前更浓，眼神里满是疯狂，抬手一挥，无数影核就从黑色雾气里窜出来，个个张着血盆大口，朝着四人扑来。“想跑？没那么容易！”执棋者冷笑，声音沙哑，“黑衣沈墨卿，过来！帮我杀了他们，我就帮你救分支苏凝，让你们永远在一起，不用再受时空失衡的苦！”
黑衣沈墨卿的残魂在沈墨卿体内剧烈躁动，沈墨卿只觉得浑身发冷，意识像是被撕裂，一半是自己的坚定，一半是残魂的挣扎，“别信他……他在骗你……”沈墨卿咬着牙，攥紧绣春刀，金色刀气裹着微弱的黑色能量，劈向扑来的影核，可体内的躁动越来越烈，绣春刀的光芒忽明忽暗，差点握不住。
苏凝察觉到他的异常，赶紧伸手扶住他，掌心凝出守护之光，轻轻按在他的胸口，“沈大人，稳住，别被他操控！”金色光芒顺着掌心涌入沈墨卿体内，稍微压制住残魂的躁动，沈墨卿喘着气，感激地看了苏凝一眼，刚想开口，就见执棋者抬手，一道黑色能量射向沈墨卿的后颈，那里正是黑衣沈墨卿残魂印记所在的位置。
“小心！”老周喊着，抬手甩出一张黄符，符纸炸开，阳气挡住黑色能量，可气浪还是震得沈墨卿后退几步，体内的残魂彻底失控，沈墨卿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又很快被挣扎取代，“我……控制不住……他的力量……太强了……”话音刚落，沈墨卿突然抬手，绣春刀转向，朝着苏凝的方向挥去，虽然中途强行收力，刀气还是擦过苏凝的胳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渗出来。
“沈大人！”苏凝惊呼一声，却没躲开，只是担忧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心疼，“别挣扎了，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们一起想办法！”林砚也冲过来，掌心凝聚守护之光，帮苏凝处理伤口，同时怒视执棋者，“你丫的真卑鄙，只会操控别人！有本事别躲在后面，出来单挑！”
执棋者嗤笑一声，根本不理林砚，只是盯着沈墨卿体内的残魂，声音带着蛊惑，“黑衣沈墨卿，你看，沈墨卿根本保护不了苏凝，就算这次护住了，下次呢？永恒之主醒了，所有人都会死，只有跟着我，掌控虚无之力，才能守住想守的人！分支苏凝还在等你，你难道想让她白白消散？”
随着执棋者的话，沈墨卿眼前突然浮现出幻象，是黑衣沈墨卿记忆里的画面——分支应天府，分支苏凝浑身是伤，被影核围攻，黑衣沈墨卿冲过去保护她，却根本打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黑色能量包裹，慢慢变得透明，分支苏凝笑着对他说：“墨卿，别难过，守护不是掌控，能陪你走一段，我已经很满足了……”画面消散，执棋者的声音再次传来：“看到了吗？只要你帮我，我就能逆转时空，让她活过来，永远陪在你身边，不用再经历消散的痛苦！”
体内的残魂彻底疯狂，沈墨卿的眼神变得疯狂，绣春刀再次举起，这次是朝着自己的胸口，“让我出去……我要救她……我必须救她……”沈墨卿咬着舌尖，疼痛感让他保持一丝清醒，“别傻了……时空不能逆转……就算救了她……也会因为时空失衡……再次消散……”可残魂的力量太强，沈墨卿的手还是不受控制，绣春刀的刀尖离胸口越来越近。
苏凝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眼泪掉了下来，伸手握住他举刀的手，“沈大人，不管是你，还是他（黑衣沈墨卿），都不想伤害身边的人，对不对？分支苏凝如果知道，你为了救她，变成执棋者的傀儡，变成伤害别人的恶魔，她一定不会开心的！守护不是为了留住某个人，而是为了不让更多人经历失去的痛苦，你明白吗？”
苏凝的话像是一道光，照进沈墨卿混乱的意识里，也照进了黑衣沈墨卿的残魂里，沈墨卿举刀的手顿住了，眼里的疯狂慢慢褪去，多了几分挣扎，“可……我不想失去她……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了……”残魂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带着无尽的痛苦和不甘，那是黑衣沈墨卿藏了太久的执念，为了救分支苏凝，他才被执棋者蛊惑，走上堕落的路，可到最后，还是没能留住。
执棋者见蛊惑没用，眼里闪过一丝愤怒，抬手操控更多影核，朝着四人扑来，“既然你不肯听话，那就一起死！等永恒之主醒了，所有人都得归为虚无，谁也逃不掉！”影核越来越多，黑色能量笼罩着整个时空原点，沈墨卿、苏凝、老周、林砚被影核围在中间，根本冲不出去，苏凝的胳膊还在流血，守护之光越来越弱，老周的符咒也快用完了，桃木剑的阳气被虚无能量压制，林砚的手机闪光灯也开始闪烁，像是快没电了，局势越来越危险。
就在这时，沈墨卿体内的残魂突然平静下来，沈墨卿的眼神变得清明，他看着苏凝，又看了看被影核围攻的老周和林砚，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两个人的语气，“执棋者，你骗了我……”执棋者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我没骗你，只要你帮我，我就能救她！”
“不用了。”沈墨卿摇摇头，抬手，绣春刀上的黑色能量越来越浓，却不再是失控的躁动，而是带着一种决绝，“刚才的幻象里，我看到了……就算救了她，她也会因为时空失衡消散……你根本没能力逆转时空，你只是想利用我，帮你掌控更多时空，帮永恒之主苏醒，对不对？”
执棋者脸色一变，眼里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他一直以为，黑衣沈墨卿的执念就是救分支苏凝，只要抓住这一点，就能永远操控他，可没想到，苏凝的话居然让他醒悟了。“因为我就是你，你也是我。”沈墨卿看着执棋者，眼里满是复杂，“你心里的痛苦，我懂；你想守护的人，我也懂；可你走偏了，守护不是掌控，不是不择手段，而是就算知道留不住，也要拼尽全力去护，就算付出生命，也不能背叛初心，不能伤害无辜。”
“放屁！”执棋者怒喝一声，抬手朝着沈墨卿射去一道黑色能量，“你懂什么？你没经历过失去的痛苦，你没看着自己想守护的人在眼前消散，你根本不懂！”黑色能量直扑沈墨卿面门，沈墨卿没有躲，只是抬手，绣春刀上的黑色能量突然爆发，和执棋者的黑色能量撞在一起，两道能量撞出巨大的气浪，影核被震得后退几步，黑色雾气也淡了几分。
沈墨卿闷哼一声，嘴角渗出鲜血，体内的残魂传来一阵剧痛，“执棋者，你醒醒吧，你只是永恒之主的傀儡，他根本不会帮你，他只是想利用你的执念，利用你的堕落，帮他吞噬所有时空，回归虚无，到时候，就算你救了分支苏凝，她也会被虚无能量吞噬，你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执棋者愣住了，眼神里满是迷茫，像是被戳中了痛点，“不……不可能……永恒之主大人说过，只要我帮他，他就会满足我的愿望……”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周身的黑气也开始晃动，像是在动摇。可没过多久，他眼里的迷茫又被疯狂取代，“就算是这样，我也别无选择！我已经堕落了，已经伤害了很多人，就算回头，也晚了！不如一条路走到黑，就算是傀儡，也要护住想护的人！”
执棋者再次抬手，黑色能量凝聚成一把长刀，朝着沈墨卿冲过来，“既然你不肯帮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杀了你，吸收你的力量，一样能救她！”沈墨卿握紧绣春刀，准备迎战，可体内的残魂突然传来一阵决绝的意识，“让我来……这是我的错……该由我来结束……”
沈墨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体内的黑色能量突然失控，朝着体外冲去，一道黑色身影从他体内分离出来，正是黑衣沈墨卿，他浑身裹着淡淡的黑色能量，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只有决绝和愧疚，“执棋者，别再执迷不悟了，你我都是沈墨卿，我们的初心是守护，不是堕落，今天，我就用我的方式，赎罪。”
黑衣沈墨卿抬手，黑色绣春刀出现在手里，朝着执棋者冲过去，两人打在一起，黑色能量撞在一起，溅起无数火星，因为同源，两人的招式一模一样，打得难分难解，执棋者眼里满是愤怒，“你疯了？你杀了我，也救不了她！”黑衣沈墨卿不说话，只是一次次挥刀，每一刀都带着决绝，像是在发泄这些年的愧疚和痛苦，“救不了她，我至少能不让更多人跟我一样，至少能守住主时空的苏凝，守住沈墨卿，守住我们没守住的初心。”
苏凝看着黑衣沈墨卿的身影，眼里满是复杂，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痛苦和愧疚，也能感受到他对分支苏凝的深情，“他……其实也很可怜。”老周点点头，握紧桃木剑，帮林砚清理周围的影核，“执念太深，被执棋者蛊惑，走了弯路，现在能醒悟，也算没白活一场。”林砚也叹了口气，掌心凝聚守护之光，帮黑衣沈墨卿抵挡旁边影核的偷袭，“希望他能赎罪，也希望他能放下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