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力量的代价（1 / 2）

暗血龙脉成型的刹那，整个帝秦疆域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异变。原本黯淡欲坠的社稷结界骤然亮起暗红色光芒，如同垂死之人回光返照，结界厚度暴涨三倍有余。可这光芒却带着令人不安的侵蚀性，距离结界较近的飞鸟掠过时，羽毛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枯槁。

龙脉活性突破临界值！能量层级达到往昔三倍！社稷院内的监测玉碑前，玄衍激动得胡须颤抖，可当他看到玉碑底部悄然蔓延的裂纹时，声音陡然凝固。这位侍奉龙脉三百载的老祭酒清晰感觉到，脚下大地传来的搏动充满野性的力量，仿佛有头被囚禁的凶兽正在苏醒。

血雨倾盆都城的百姓尚未从结界恢复的喜悦中回过神，天空竟飘下猩红色的雨滴。雨水触及铠甲竟冒出青烟，守城士兵发现盔甲上浮现出蛛网般的腐蚀痕迹。更令人心惊的是，沾染血雨的植物疯狂生长，宫墙边的青藤一夜之间缠上了望塔，叶片边缘长出锯齿状的尖刺。

修炼异变驻守北疆的陷阵营最先体会到力量的反噬。校尉赵猛挥刀演练时，刀锋突然迸发三尺血芒，将训练用的铁木桩斩成碎片。可收刀后他双眼赤红，竟对着亲兵咆哮不止，直到运功半炷香才恢复神智。就像有头野兽在经脉里冲撞。赵猛看着自己震裂的虎口，脸上毫无喜色。

此乃饮鸩止渴！三朝元老公孙衍在麒麟殿上掷笏怒斥，指着窗外被染红的天幕，昨日西市有商贩斗殴，竟徒手拆毁半条街！太医署报来百余起走火入魔案例，这哪是龙脉？分明是瘟神！

端坐龙椅的赢稷沉默不语。他指尖萦绕着一缕暗红能量，轻轻一弹便击碎殿柱上的青铜灯盏。力量充盈的快感尚未消退，心头却涌起暴戾的冲动——方才他竟想将谏言的老臣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