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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鉴定完毕,眼前这个“明霜”确实是挖心大魔王云欲休本休。
侍女的惊叫声惊动了云欲休,他转过脸,阴恻恻地看了她们一眼。依然是明霜那张清冷美艳的脸,不过美貌已经大打折扣,看着有墟黄肌瘦。
阿离:不知道我装作不认识他转身出去还来不来得及
只见云欲休冷笑一声,扬了扬手。
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阿离身后的门头上忽然直直砸下来一大捆半干不湿的柴火
侍女躲闪不及被压了个正着,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露在外面的手脚便开始无意识地抽搐了。
很快,一片血迹洇到了外面。
也不知云欲休是怎么把这样沉的东西摆到高处的。很显然,他设这个陷阱是为了对付等在门外的那两个彪形大汉。
阿离不禁小小地惊叹了一番附到“明霜”身上时,云欲休的状况恐怕并不太好这么短一点时间内,他不但反杀了地上的胖子,还能悠哉游哉布好陷阱等待猎物上钩,可以想见,他从前过的日子是多么的血雨腥风
云欲休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阿离,动作漫不经心,手中倒拎着那截染满了鲜血的尖柴。
明霜身高只比花映雪高出少许,但此刻在阿离眼中,大魔王的气场简直超级过二米八
阿离赶紧挤出一个媚笑:“是我,是我。”
云欲休停下脚步,神色不变,平平举起那尖柴,虚虚地挑了挑阿离下巴。
阿离赶紧老实抬起脸来:“是我,阿离。”
他轻哼一声,随手把凶器抛到身后。
阿离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的衣裳虽然被撕得破破烂烂,但关键部位保存完好。看来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
云欲休绕过柴堆下面的侍女尸首,迈开长腿大步向外走。
“知道谁是圣宫来的人了么”云欲休语气平淡。
阿离匆匆追上,走在他身边,道:“不知道。我听到你出事,便第一时间赶过来了,没顾上别的。”
云欲休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半晌,他道:“跟着摘星府主过来的,只有明霜、花映雪和元配。”
阿离一愣:“那就只剩下元配夫人那个位置了。若是圣宫的任务弟子得到了元配夫人的身份,那应该可以顺利完成任务吧”
云欲休扯了扯唇角,阴阳怪气地说道:“方才那个死人说,跟来的三个女人就你有本事,如今你已赶走了元配,就要成功上位了呢。”
阿离保命意识非常到位,当即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些坏事当然不是我干的啊都是花映雪这个恶毒女人干的”
挤走元配的不是我,害你的更不是我
她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云欲休摘星府府主是融侯的儿子,被自家老爹嫌弃没用,送到闽侯这里当质子。花映雪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那府主写下了休书,逼元配夫人离开。原配夫人要走,但闽侯不允许。
“摘星府主的心魔会是什么呢是赶走了自己的夫人,还是被送到这里做质子”阿离自言自语。
“看了便知道。”
云欲休并没有整理仪容的打算,他带着阿离穿过几条幽深的回廊,来到戒备森严的大门口。
门禁处并没有见到那位面容清丽的元配夫人,只站着一个失魂落魄的侍女。
“完了,完了”她低着头不停地嘀咕。
阿离心中一动,上前把侍女拉了回来,神神秘秘地问道:“师弟”
侍女吓了好大一跳,旋即,热泪哗地流下来了:“师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帮我的怎么办怎么办我没能完成任务夫人还是被闽侯带走了你那边很顺利吗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换了,那时候我还觉着阻止夫人滑胎比较困难呢,我真是没用啊师兄”
此人果然上了当,以为阿离和他一样,也是圣宫的任务弟子。
耶。
阿离十分淡定,道:“你先把情况告诉我。”
侍女连连点头:“前面的情况师兄也知道,我就不细说”
阿离赶紧打断了他:“你从头说,我强行穿过两处幻境,此刻元气大伤,脑袋有些不清爽。”
侍女道:“是这样的,摘星府府主被送到闽侯这里做质子,受了花映雪的挑拨,给自己夫人写了休书。夫人性情决绝,拿到休书便要离开,然而闽侯不允,说是除非夫人愿意陪他一夜若是闽侯与夫人行过那样的事,那夫人腹中的少主究竟是谁的可就说不清楚了。”
她喘了口气,又道:“融侯若是扶持这么一个血脉存疑的孙子上位,那就只会成为一个笑话。夫人被摘星府主伤透了心肠,应了闽侯,后来这件事就成了摘星府主的心魔。我的任务就是阻止夫人被闽侯带走,这样便有机会净化心魔。师兄啊,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附在一个小小的侍女身上就这样的身份,我能做什么啊这算什么狗屁历练嘛”
他越说越激动。
“好了我知道了。夫人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阿离问。
“就刚才。”侍女指着戒备森严的大门。
阿离看向云欲休,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要不要现出神魔身,强行妖魔救美
云欲休侧耳倾听片刻,摇摇头。
只见外面传来了一些动静,几个侍卫小跑上前,拉开精铁打造的门栓,恭恭敬敬地垂首立在一旁。
一个身材魁梧,面容俊朗的男人揽着清丽的摘星府主夫人走了进来。
他满脸得意,大声说道:“那个丫头,过来伺候”
侍女脸色顿时变了,躲到了阿离身后:“师兄救我他方才带夫人走的时候就说要她伺候他肯定要对我做些什么我,我才不要”
“咦”闽侯看见了阿离和云欲休,不禁皱起浓眉,“你们两个不是那鸡崽子的侍妾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走开走开,本侯瞧不上你们这些玩意儿”
阿离正在绞尽脑汁地思忖怎样救下府主夫人时,只听云欲休幽幽地说了一句:“玩弄别人的妻子,要当着他的面才有趣。”
阿离:
侍女:
闽侯:
闽侯上上下下打量云欲休一番,疑惑地皱起眉头:“一个侍妾,哪来这么重的煞气。咦,你怎么像是被人过一般”
云欲休:
闽侯笑了笑:“不过你说得很有道理。走,便让那鸡崽子亲眼看看本侯的雄风”
他怀中的摘星府主夫人表情麻木,一副心丧若死的样子。
闽侯是个不拘小节的人,阿离、云欲休和侍女三人跟在他身后,他也视若不见,揽着府主夫人径直走向摘星府主的住处。
那纨绔正倚在床榻上发呆。数年过去,这纨绔精神面貌更是垮得彻底,胸骨深深地凹陷下去,想来这些年不仅沉迷酒色,恐怕还沾了些别的。
闽侯大步走进去,一掌把他从榻上掀了下来:“让开”
纨绔像个没重量的纸片人一样,被扇出了大老远。
闽侯大马金刀往榻上一坐,一把将那府主夫人扯进怀里,开始上下其手。
“闽侯你干什么放开她”纨绔色厉内荏,高高吊起了双眼,作势要往上扑,脚步却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