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38(1 / 2)
d结果一帮人瞎忙活了半个月功夫连别人的人影都没见着,这帮人也不用脑袋瓜想想,这等神仙人物是他们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年轻书生这次摇了摇头,轻声道:“这可说不准,说不定是那青云山弟子害怕麻烦,挑了条没人知道的崎岖险径,自己悄悄跑了呢”
对青云山仰慕至极的侠客儿听到这话哼了哼鼻子,显然对年轻书生方才这番略带不敬的说辞很是不喜,只不过自己刚拿了别人的平安符有些手短,不便把话说得太死,只暗自腹诽到话不投机半句多,旋即自己一个人在那生起闷气来,书生大牛见状笑了笑,也不解释,继续捧起手中的九州志津津有味的翻阅起来。
过了片刻,驾车的老板掀起帘布吆喝道:“咱离滕州城只剩最后不到五十里地了,太阳下山前定然能将大家送到。”
许久不做声的狍子垂首,嘴角突然露出一抹阴鸷笑容,毫无征兆的吹起了刺耳的口哨,专心致志看书的年轻书生眉头微挑,抬头对侠客儿说道:“我和你换个位子。”
侠客儿虽不知晓这大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好歹看在那张平安符的面子上起身换了位子,小鱼儿扯住有着一副好心肠的大牛哥哥的袖管想要玩耍,年轻书生却是破天荒的摇了摇头,对身旁因为自己靠过来而愈发扭捏的小娘子道:“再坐过去些。”
娇俏娘子面如火烧,她腰下形如挂藤葫芦的丰腴臀瓣无论如何也没法再向边缘坐去,而这身体壮实与他名字很是般配的书生却仿佛浑然不知般继续挤压过来,在侠客儿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将小娘子腰下臀部挤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那孤苦伶仃的小娘子抱紧小鱼儿泫然欲泣,原来这看似一本正经的书生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马车外响起阵阵急促的利箭破空声,车厢木板虽缠裹了布条防止湿气侵入,但依旧阻挡不住锋利箭簇,箭矢洞穿木板半截探进车厢,噗嗤噗嗤的木板穿透闷响中夹杂着几道金铁交击的古怪声响。
几道闪烁着银光的箭簇刺穿了原先小娘子坐着的位置,已经吓得说不出来话的小娘子浑身颤抖,箭簇划断了年轻书生的绑发系带,黑发垂下遮住他的半边脸庞,小娘子怔怔看着紧挨她身子坐着的年轻书生终于离开,她忽然心里一绞,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般难受。
“山贼”
马车外传来驾车老板的痛呼,显然是被之前的流矢所伤,马车陷进陷阱中,不得已停了下来,山道两侧响起声势不小的冲杀声,车厢中除了尖嘴猴腮的狍子和年轻书生外无不面色惨白,再一转眼,那狍子已经狞笑着翻身跳下马车。
此时便是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初出茅庐的侠客儿嘴唇发白,“这狍子竟是山贼内应引我们上钩”
马上顶棚上遮风挡雨的厚布和车厢门帘被乱刀砍碎,三十余名凶神恶煞的山贼将马车团团围住,身形痴肥的山贼头子用金背砍刀指着车厢里的众人狰狞道:“都给老子滚下马车,否则乱刀剁碎你们喂狗”
年轻书生跳下马车,径直走向负伤满头冷汗的驾车老板,好在只是胳膊上中了流矢,驾车老板身体糙实,箭镞钻入肉里不深,只见书生手上模糊一瞬,沾染鲜血的箭镞便被拔了出来,好心的书生掏出一盒价值不菲的金疮药,仔细涂抹在老板胳膊的伤口上,最后直接把金疮药留给了驾车老板,轻声宽慰道:“伤口已无大碍,之后回家再好生静养半个月左右便能好的七七八八了。”
憨厚的驾车老板心底凄然,这年轻书生生得一副菩萨心肠,却怎奈何自个一行在这里遇上了山贼,只怕他们被抢光钱财后便要被暴尸荒野,哪来的回家静养一说
看到跳下车厢身段妖娆的小娘子,为首的那名肥硕大汉目光中毫不掩饰,拍着狍子的肩膀桀桀笑道:“好好好,这次竟还能意外收获个压寨夫人,当真好极,狍子你这次立下的功劳不小啊”
刚带着孩子离开家乡寻夫不过半日光景就要沦落到成为山贼胯下玩物的悲惨下场,娇俏娘子面如死灰,抖如筛糠。
尖嘴猴腮的狍子小人得志,挥手叫嚣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男人都剁了喂狗,女人留下给大王当夫人”
“光天化日下你们竟敢行如此行径”
怀揣大侠梦想的年轻侠客敢于马踏江湖,自然有着些傍身功夫,木剑无锋却极为钝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侠客儿挽出几道漂亮剑花,震退两名包围上来的山贼,想要拉过身旁拄刀而立的虬髯客杀出一条血路,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五大三粗体格魁梧的虬髯客两股战战,竟是个窝囊性格,把刀一扔,丑态毕露,将在马车中费尽心机营造出的高人形象毁的淋漓尽致,双膝猛然跪地颤抖道:“大王饶命啊,我只是个路过的,仅剩的银两都给了驾车老板,而且我还知道我们几人中谁最有钱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第261章 东流下
尖嘴猴腮的袍子微微一愣,以为最是棘手的家伙竟然是个软脚虾,旋即连同身后的山贼们爆发出一阵难听的嘲笑,这种窝囊家伙真是白长了这么魁梧的身子,为首的山贼头子嘴角挂起蔑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几人里谁最有钱,说准了倒不是不可以放你一条狗命。”
那虬髯客如蒙大赦,连忙指向年轻书生道:“就是这个书生,他方才给驾车老板涂抹的金疮药是二两银子一盒的上乘货色,还有册五两银子一本的九州志,他还说他变卖了家产,身上盘缠定然丰厚啊”
只知江湖潇洒但不曾体悟人心险恶的侠客儿面色泛白,提着木剑颤抖指着磕头如捣蒜的虬髯客,嘴皮哆嗦着说不出半句话来,身陷囹圄的小娘子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吐了口唾沫在虬髯客身前,愤怒道:“你这人面兽心的狗东西,你不得好死”
小鱼儿被娘亲紧紧抱在怀里,他早已到了能分善恶曲直的年龄,仍是挣扎着想去踢那跪伏在地上的虬髯客。
肥硕如猪的山贼头子最见不得其他男人比他英俊,几个月前他带人同样是在这里劫了一对江湖侠侣,男人英俊神武,女人风姿绰约,他连同几十名手下当着那男人的面轮番上演了一场活春宫,而后又当着奄奄一息女侠的面剥了他男人英俊的面皮喂了狗,最后双双成了山涧里野狼秃鹫的盘中餐。
他至今仍然记得那嫩的能够掐出水来的丰腴女侠无比灰暗的空洞眼神,以及容貌尽毁的男子绝望含恨的泪水,此时再看那年轻书生的模样,山贼头子把刀一挥,朝着虬髯客狰狞笑道:“该你表忠心的时候到了,给我剥了他的皮,再给我把那小娘皮给我带过来。”
虬髯客应声站起,捡回大刀朝年轻书生走去,四面楚歌的侠客儿已经几处负伤,心中焦急万分,本来以他不算弱的轻功身法,只要躲过那几张劲弓冷箭,再钻进林子逃到附近官道上,捡回自己性命的机会不可谓不大,但是自幼被家中长辈灌输的道义侠义观念,让他不甘就此抛下众人离去。
随着几名狞笑的山贼成合围之势慢慢逼近,他知道难以护得小娘子和小鱼儿的安全,他满嘴苦涩,意识到自己这只还未飞进江湖这座森林的雏燕今日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颤声扯起嗓子朝留给他一道平安符的书生大喊道:“大牛兄,你快走啊”
一直面无表情的负笈书生扭过头来,第一次认真仔细看了侠客儿一眼,淡淡笑道:“不碍事。”
虬髯客背对侠客儿与母子二人,除了年轻书生外,没有第二人看到他脸上无比惊恐的神情,他脚下步伐再不得寸进,手中高高扬起的大刀再也无法斩下。
一支冷箭洞穿虬髯客的心窝,虬髯客口吐鲜血仰面倒下,尖嘴猴腮的袍子手上长弓弓弦犹自颤抖,冷笑道:“软脚虾就是不可信,窝囊废终归是窝囊废。”
几名山贼围上面容姣好的小娘子,那人刚要伸手去捉,大腿一疼,发现是那小男孩扑在自己腿上猛咬,丧尽天良的山贼吃痛难耐,当下就扬起马刀就朝小鱼儿脖颈上砍去,这若是砍实了,小鱼儿必定是身首分离的悲惨下场。
来不及阻止眼前悲剧的娇俏娘子如遭雷齑,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