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 同命运、共呼吸（2 / 2）

“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应弦是跟咱们站在一起的。”

“而且甭管屁股坐在哪，咱们跟组织同命运、共呼吸，紧紧相连。”

秦瑾环斜睨了他一眼，跟他干了半辈子仗，如今也感叹时光飞逝、日月如梭。

“我们爷俩的事，要你操心？”

秦瑾环这么说，便是不再责怪徒弟了。

眼见他父子俩破冰，秦瑾环是比任何人都愿意看见的。

只不喜欢跟夫人以外的人肉麻，便未说什么矫情的话。

径直上了汽车，却没叫徒儿回家吃饭。

因为他知道徒弟长大了，少年自尊心敏感的时期已经过去了。

这么多年了，傅应弦被姑姑和姑父呵护得很好。

好到什么程度呢，即便现在将他一个人扔在街上，他也不会像孩童时那样，因为无家可归而恐惧、难过、绝望。

眼见师父的汽车扬尘而去，傅应弦留在原地，跟父亲两个人一样尴尬。

“你母亲近来还好么？”

傅安洲跟儿子没有感情基础，如果不打算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便摆不了封建家长的臭架子。

傅应弦从前可以对他视而不见，因为那时自己还小，父亲也年轻。

如今经过岁月的洗礼，傅安洲已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知道该如何跟这个顽童沟通相处。

“我上回打从她开的西餐厅经过，里面的伙计说已经归属国营，现在东家是陶先生……”

“嗯。”傅应弦没有去看他的眼睛，怕自己会有亲近之意。

只语气已经没那么生硬了，便说：“她跟陶叔叔一块去了乡下。”

“乡下？”傅安洲知道时代更迭，各行各业都受到冲击。

只不明白陶溪川走这步棋的意义何在，不过秋秋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他若图谋不轨，她早跑了。乔恨秋不是能委曲求全的人，为了谁都不能。

“晚上跟我回去吃饭。”

“不了。”傅应弦不知道自己以什么身份回去，又有何意义。

尤其爷爷过世之后，那个家更没有什么他留恋的了。

“应弦。”傅安洲唤他的名字，“不要对我这样苛刻。”

虽然他这个父亲，在儿子身上没有付出一点时间、丝毫耐心、半分温柔、点滴陪伴……

但他希望傅应弦能凭借骨子里的善良，给予他一些尊重和体面。

只他还是拒绝了，“你只是做了大多数男人都做过的事，我不该执念这么深。”

“可我就是不能接受，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我也有我的抉择。”

傅安洲没有与他争执，因为觉得孩子长大了，自然就会理解自己了。

“应弦，你还小，总有一天你会娶妻生子，到那时候你就会懂。”

“也许吧。”傅应弦冷嗤一声，“咱们有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都是男权社会。解放思想没多长时间，男女平等也正在缓缓推进，所以很多人会维护男性的利益。”

“但是不管社会发展到哪一步，人都得讲良心。我母亲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凭什么让人理解你，又理解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