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怎么是他(1 / 2)
无乐公?
听到这三个字时,寒山月的心都跟着颤了一颤,她看向高弈,高弈却是看也不看她,面上淡定如斯。
“无乐公?”高弈作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听闻无乐堂内众人皆戴面具,互不相识,更是无人见过堂主真容,这回竟这样轻易给你捉到了?”
高群笑了笑:“这个无乐公的身份,神秘莫测,江湖上一直未有人知晓其身份,可昨夜我将他擒住,摘了他的面具,你猜猜他是谁?”
高弈眉毛一挑:“是谁?”
“是那北域的雪海之主,段银心呐!”高群有些兴奋道。
“段银心不是老头子么?”高弈疑惑道。“无乐公身材高大,不像是老人家。”
“这你就不懂了。”高群只当他是真的不懂,开始显摆自己的学识,虽然他的这些“知识”,都是顾云峤告诉他的。
“真正的雪海之主是年纪与我等相仿的年轻男子,那老头是个假的!”高群道。“要我说,还是江湖中人会玩儿。”
高弈听罢,微微点头:“那四弟你擒到了他,又为何叫我过来?你自己审就是了。”
说到这里,高群才将目光移向了寒山月,看着她,道:“殿下您可能有所不知,这雪海之主与您这东宫卫,关系匪浅呐!”
“噢?”高弈这会儿也才看向寒山月。“是这样么?”
寒山月低头不语。
高弈见她不说话,道:“你先把人带上来,看看才知道。”
“来人,将那人带上来!”
在等候的期间,寒山月的心紧张得几乎都要跳到嗓子眼,是他么?
她有些犹豫地看了高弈一眼,不知为何,看着高弈越是淡定的脸色,寒山月心中便倍感不安。
过了一会儿,便看见顾云峤与那削瘦男子带上来一个人,戴着与她那晚一模一样的穿掌镣铐,掌心血流不止。
他脸色苍白如纸,没有生气,好似生过一场大病一般,就连他那双古井深泉般的眸子,此刻都变得有些空洞,就像这口古井的水都被抽干了似的。
段银心那晚以一敌多,连杀静王府禁卫及高手二十多人,没想到,这静王府内暗藏的武林高手及禁卫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加上那地牢内场地实在是过于狭小,又无其他路径可走,对于段银心来说,发挥空间实在是有限。
杀掉一批,下一批人又立刻冲进来,如同开闸放水,段银心即便武功再高强,体力也是有限,加之顾云峤与那削瘦男子,全程一直未与他发生正面冲突,而是就这样身处暗处,时不时在一旁对段银心进行骚扰,直至次日清晨,段银心依旧无法突出重围,离开地牢。
他的体力已经耗尽,注意力渐渐变得涣散,顾云峤猛地一挥袖,撒出袖中三步散,段银心彻底失去力气,跌坐在地,很快便被制住。
于是,他被施以与她同样的酷刑,长钉穿掌,痛不欲生。
稍微比她好一些的地方,那就是至少段银心的双腿没有受伤。
长钉刺入他掌心的瞬间,虽是极度的刺痛,但段银心只是默默咬牙,竟是连叫都不曾叫一声。
原来功体被封,竟是这样难受,这样痛苦。
刺入手掌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刺入身体了,还是十五根。
那她当时该有多疼啊。
当下,段银心的脑海中竟是在想这些。
当他被带至正厅时,抬眼对上她急切又担忧的目光,他竟是心安了。
她没事。
在来之前,段银心就已经知道这是高弈给他下的套,高弈算定他会来。
因为段银心不知道那地牢里关着的,是否真的是寒山月。
高弈确信,只要是关于寒山月的事,段银心就一定会去做。
而段银心的确别无选择。
“听闻,你与我们这位东宫卫,是旧识?”高群问。
段银心冷笑一声,道:“不认识。”
“你胡说!她明明就是那血手冰心,寒山月!”顾云峤当场拆穿。
“寒山月是寒山月,她是她,根本就是两个人。”段银心道。“你说她是寒山月,可有证据?”
“你……!”顾云峤的确没有证据,在场见过寒山月真容的,只有他一个。“王爷,她真的是!”
高群自己也都没有见过寒山月的阵容,故而他也不好判断,即便他相信顾云峤,那他也拿不出证据。
“月姑娘名中虽有一个字与那个寒山月相同,但你凭什么说她就是寒山月?”高弈看向顾云峤。“再说了,你是什么东西?我与静王说话,几时有你一个奴才插嘴的份?”
对方是太子,全场位分最高的就是他,顾云峤就是再本事,也断不敢跟宫里的人顶撞,只能忍气吞声,恨恨盯着段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