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独占许可(1 / 2)
他咧嘴笑,把星星小心翼翼捧在手掌,放在宿舍枕边,入睡醒来满是甜蜜。
流言是怎样开始的?
高三下学期,压抑和紧张的气氛推向**。一摞摞试卷习题塞满抽屉,音乐体育课全部改成自习。在那段乏味无趣的时间中,班里飞进一只虫子都能引起全班人的亢奋。
两年以来,许可对他处处关照,帮他值日,替他领资料,教训嘲笑他的男生。
李芳泽习惯了在课间陪许可去操场打球,拿着饮料等在旁边,凝望她笑容洋溢,身姿潇洒。
渐渐地,两人早恋的传闻不胫而走。班主任是许可的表姑,发现苗头后立马告知了许可父母。
很快,两方家长被班主任喊到了办公室。
李芳泽从来没有恨过父亲。可是在许可面前,他对父亲产生了深深的憎恶。
父亲当着许可父母的面,在办公室所有老师的注视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让你不学好!上了高中就没拿过奖状!我和你娘累死累活图啥,你招惹人家小姑娘……”
李芳泽一半脸发麻,低着头想把自己埋进地板下。他没有自尊,没有骄傲,像脱光了衣服被游街示众。
“叔叔,您别再骂芳泽了!老师,我们真的只是好朋友,请你们放过我们吧!”
许可哭了,声音沙哑。爱笑的许可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
那次谈话后,没过几天,许可便转学了。
高中最后的时光里,李芳泽每日恹恹无神。他失去了动力,变得颓废嗜睡,如行尸走肉般上课吃饭。许可离开得很突然,没有留下一句话。听说她被父母带去了北方,参加体育特长生的训练。
李芳泽没有力气去寻找,眼前的生活晦暗不明。他只能在想她的时候,撕纸条叠星星,一颗又一颗。
每次回家,他总是控制不住地和父母吵架,好似要把多年积攒的压抑通通发泄出来。他对父亲的痛打失去了知觉,书本上的文字公式再也看不进眼里。
高考失利已是必然。
他在母亲的哭求中,上了西市一所中专学校,学习汽车修理。三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事情,他学会了抽烟喝酒说脏话,只是从不谈女朋友。
人生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汽修店当师傅,每月三千块的工资不到月底便见光。李芳泽浑浑噩噩地生活,每天穿着脏臭工作服,没事的时候就和其他师傅打牌,听他们聊女人**的故事。
那天,雨下得很大,临近下班时来了一辆名车。李芳泽拍掉身上的花生皮,走过去招呼。
惊雷巨响,他拿工具的手剧烈发抖。
许可挽着一个白净男生的胳膊,笑盈盈走到屋檐下。
他们就这样重逢,认出了彼此,生疏而礼貌地问好。
李芳泽钻进车底下,汗水流到眼角。他听到雨水打地的声音,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唯独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
从未想过会以这般境遇相逢,在他狼狈蝇苟的面貌前,许可的笑容高贵得不容玷污。
他们加了微信,所谈寥寥。他着了魔发了疯,一遍遍翻看许可的朋友圈,了解她精彩的大学生活,她和男朋友甜蜜的日常。
青春的光终究会消逝,连同年少的梦。
二十一岁的李芳泽开始怀疑人生,他终于理解父亲挂在嘴边的“争气”。
可是现在,这口气憋在他胸膛,咽不下吐不出。
他不再拒绝别人介绍的女孩,谈恋爱成为家常便饭,不喜欢就甩了,喜欢的没几天就腻了。
后来,他在其他师傅的嘴里得知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现任女友瞒着他去酒吧找男人。他顷刻爆发,握着扳手跟踪女友到了那家夜店。
他用扳手痛打那个小男人,女友在旁边哭,骂他是个窝囊废,比不上夜店的男人。他下手更狠了,被保安架起来,依旧不泄恨:“我要是做这行,让你们一个个没活路!哄女人算什么本事,老子不稀罕!”
在他要被拖出去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女人出现,拦住了保安们,笑吟吟开口:“我相信你。”
那个女人,便是虹姐。她来这个夜店喝酒观摩,正和经理谈得愉快,被一声怒吼吸引注意,目睹了他的闹事。
人生轨迹总在悄然改变,归根结底是自己的选择。
李芳泽扔掉了充满汽油味的扳手,戴上迷幻虚假的面具。他牢记虹姐的话:“你外形不算出挑,好好健身培养魅力,这样才能把女人吸引过来,听你说甜言蜜语。”
数年间,他坚持健身锻炼,壮硕的肌肉成为坚固铠甲,成功遮掩内心的自卑和孤独。终于,他从头到尾变成了李泽,红气球顶级引流公关,梁门九少之一。
豪爽大方,魅力无限,钱和女人挥之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