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小说网
会员书架
首页 >灵异恐怖 >霸道总裁惹我 > 第776章 父亲疯了

第776章 父亲疯了(1 / 2)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

深秋的夜,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郊区的独栋别墅里,苏晚蜷缩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拍打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某种野兽的爪牙在摩挲,让她浑身发紧。

自从和王世美分手、厉沉舟“疯癫”又入狱的消息传来,她就一直活在不安里。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厉沉舟,那份背叛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上,可她从没想过会迎来这样的结局——厉沉舟出狱了,而她,成了他第一个要找的人。

手机屏幕亮着,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五个字:“我来找你了。” 发送时间,是十分钟前。

苏晚的心脏猛地缩紧,手里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湿了地毯。她手脚冰凉,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踉跄着冲到窗边,死死拉住厚重的窗帘。窗帘是深灰色的,能挡住外面的一切视线,却挡不住她心里疯长的恐惧。

她不知道厉沉舟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是她为了躲避一切,特意在郊区租的房子,除了房东,没有任何人知道。可他还是来了,带着那股让她胆寒的、偏执到疯狂的气息。

“别找我……厉沉舟,我错了,你放过我吧……”苏晚对着窗帘,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想起以前的厉沉舟,温柔体贴,眼神里满是爱意;可也想起他疯癫时在夜市里的嘶吼,想起他欺骗林渊时的阴狠,想起他被警察带走时那双怨毒的眼睛。

现在的他,究竟是疯的,还是清醒的?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她恐惧到了极点。

窗外的风声似乎停了。

苏晚屏住呼吸,耳朵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有脚步声,没有说话声,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可这份寂静,比任何声响都更让人窒息。

她慢慢后退,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手脚发软,几乎站不住。视线扫过客厅,茶几上有把水果刀,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冲过去,紧紧握在手里。刀刃冰凉,硌得手心发疼,却给了她一丝微弱的勇气。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轻微的、碾压草地的声响。

“沙沙……沙沙……”

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从别墅大门的方向,慢慢朝着窗户这边移动。像是有人穿着厚重的鞋子,在草地上一步步踱步,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跳上。

苏晚的瞳孔瞬间收缩,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嘴唇哆嗦着,原本还算整齐的牙齿因为极致的恐惧,微微向外突出,露出了一点龅牙的轮廓。她想喊,想尖叫,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直愣愣地站在窗户后面,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透过窗帘的缝隙,她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正朝着窗户的方向走来。黑影很高,穿着连衣帽,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个冷硬的下颌线。

那身形,她太熟悉了——是厉沉舟。

他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长长的,在夜色里泛着一点微弱的寒光。

苏晚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握着水果刀的手不住地颤抖,刀刃划破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地板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可她完全感觉不到疼,所有的感官都被恐惧占据。

“沙沙……”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厉沉舟停在了窗户外面,和她只有一帘之隔。

苏晚能感觉到他的视线,穿透了厚重的窗帘,落在她的身上,冰冷、锐利,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像实质的刀子,刮得她浑身发疼。

她想跑,想躲进卧室锁上门,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挪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窗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掀开了一道缝隙。

那只手很白,指节因为用力而泛青。顺着手臂往上看,是黑色的连衣帽,帽子

他瘦了很多,脸颊凹陷,眼神浑浊却又异常明亮,像是淬了毒的匕首。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冰冷的恨意和疯狂。

而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斧子。

斧子的木柄是深棕色的,金属的斧刃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上面似乎还沾着什么东西,黑糊糊的,不知道是泥土还是别的。

“苏晚。”厉沉舟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透过窗帘的缝隙传进来,带着一股寒气,“好久不见。”

苏晚的身体猛地一颤,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厉沉舟!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她的龅牙因为尖叫而更加明显,脸上满是泪水和恐惧,看起来狼狈不堪。

“干什么?”厉沉舟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嘲讽,“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我没有拿你的东西!”苏晚哭喊着,“我已经跟你离婚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放过我吧!”

“离婚?”厉沉舟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他猛地掀开窗帘,整个人出现在窗户外面,手里的斧子高高举起,像是要立刻劈下来,“你以为离婚就完了?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苏晚吓得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水果刀也掉在了一边。她抬起头,看着窗户外面举着斧子的厉沉舟,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我错了!厉沉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背叛你,不该和王世美在一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给你磕头,我给你补偿!”

她一边说,一边对着厉沉舟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很快就红肿起来。

厉沉舟看着她狼狈求饶的样子,眼神里的疯狂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更加浓烈。“原谅你?”他冷笑一声,“当初你和王世美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原谅我?当初你看着我疯癫、看着我入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原谅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越来越激动,手里的斧子也晃动着,斧刃的寒光在苏晚眼前不断闪过。

“林渊那么信任我,把我当兄弟,我骗了他的公司,他恨我。”厉沉舟喃喃自语,像是在说给苏晚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爸爸不要我了,他说我不善良。所有人都恨我,所有人都抛弃我。”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他猛地指向苏晚,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如果不是你背叛我,我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你,我还是那个厉沉舟,有爱人,有兄弟,有事业!”

“是你毁了我!苏晚,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厉沉舟的情绪彻底失控了,他猛地用斧子砸向窗户的玻璃。“哐当”一声巨响,玻璃被砸得粉碎,碎片四溅,有些溅到了苏晚的身上,划破了她的皮肤,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苏晚吓得缩成一团,双手抱头,不停地哭喊着:“别杀我!厉沉舟!别杀我!我不想死!”

厉沉舟踩着玻璃碎片,走进了别墅。他的连衣帽掉在了地上,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眼神疯狂,手里的斧子还在滴着什么。他一步步朝着苏晚走去,每一步都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咯吱”的声响,像是死神的脚步。

“不想死?”厉沉舟蹲下身,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苏晚,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当初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不会死?”

他伸出手,一把捏住苏晚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苏晚的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脸上满是血污和玻璃碎片,龅牙外露,看起来格外狼狈。

“厉沉舟……求你……”苏晚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厉沉舟看着她,眼神里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绝望。他捏着苏晚下巴的手慢慢松开,手里的斧子也垂了下来。

“我曾经那么爱你,苏晚。”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哽咽,“我以为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一起面对。可你呢?你选择了背叛我,选择了伤害我。”

“我疯了,我骗了林渊,我以为这样就能报复你们,就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他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可我错了,报复别人,最终伤害的还是自己。”

他站起身,看着手里的斧子,斧刃上的寒光刺得他眼睛生疼。这把斧子,是他从老家的柴房里翻出来的,他原本以为,用它能结束这一切,结束苏晚的生命,也结束自己的痛苦。

可当他真的站在苏晚面前,看着她恐惧求饶的样子,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你走吧。”厉沉舟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苏晚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抬起头,看着厉沉舟,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敢置信。

“我让你走!”厉沉舟突然大喊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再不走,我可能真的会杀了你!”

苏晚这才反应过来,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不顾身上的伤口和玻璃碎片,疯了一样朝着别墅门口跑去。她的鞋子掉了,衣服也被划破了,可她不敢回头,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她恐惧到极点的地方。

别墅的大门被她“砰”地一声撞开,然后又“砰”地一声关上。外面的风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她踉跄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厉沉舟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手里的斧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缓缓地蹲下身,双手抱着头,发出了压抑的呜咽声。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的血迹和玻璃碎片上,晕开一片模糊的痕迹。

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毁了。

苏晚的背叛,他的疯狂和报复,像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刻在他的心上,也刻在他的人生里。他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兄弟,失去了家人,失去了事业,只剩下满身的伤痕和无尽的悔恨。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沉舟停止了哭泣。他站起身,走到破碎的窗户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风依旧在吹,落叶依旧在飘,可他的心里,却一片死寂。

他捡起地上的斧子,转身走出了别墅。他没有去找苏晚,也没有去找林渊和陆泽,更没有去找厉建国。他朝着深山的方向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第二天早上,别墅的房东发现了这里的情况,破碎的玻璃、地上的血迹和斧子,让房东吓得立刻报了警。警察赶到后,经过调查,很快就锁定了厉沉舟。可当他们顺着线索追查时,却发现厉沉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了任何踪迹。

有人说,他死在了深山里;有人说,他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还有人说,他再次疯了,流落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苏晚再也没有出现在这座城市。据说,她去了国外,再也没有回来过。她身上的伤口愈合了,可心里的恐惧和愧疚,却永远也无法抹去。

林渊的公司渐渐恢复了元气,他变得更加沉稳和内敛,只是再也没有提起过厉沉舟的名字。陆泽依旧陪在他身边,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却也更加小心翼翼,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厉建国在老家安度晚年,偶尔会坐在门口,望着远方,眼神里充满了思念和落寞。他再也没有见过厉沉舟,只是偶尔会对着天空,轻声说一句:“儿子,回来吧。”

深秋的风,依旧在吹。那场关于爱、背叛、疯狂和报复的闹剧,最终以这样一种悲凉的方式落幕。没有人赢,所有人都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而厉沉舟拿着斧子,在夜色中走向苏晚的那一幕,成了所有人心里永远的阴影,提醒着人们:爱到极致是疯狂,恨到极致是毁灭。珍惜眼前人,守住心底的善良,才是人生最该坚守的底线。否则,等待自己的,终将是无尽的黑暗和悔恨。

夜色像化不开的浓墨,将城郊的独栋小院裹得密不透风。苏晚站在院子西侧的草丛里,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往上爬。她抬手拢了拢身上的薄外套,对着院子深处的阴影喊:“厉沉舟?你在哪?该回家睡觉了!”

回应她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今天是周末,厉沉舟说要给院子后面的老槐树修剪枝丫,傍晚就扛着斧子出去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苏晚有些担心,院里的路灯坏了好几天,还没来得及修,黑黢黢的院子里,只有远处住户的灯光隐约透进来,勾勒出树木和杂物的剪影,看着有些渗人。

“厉沉舟!你听到了吗?别玩了!”苏晚又喊了一声,声音比刚才大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她往前走了两步,草丛里的虫子被惊动,“嗖”地一下蹿了过去,吓得她心里一紧。

就在这时,院子东侧的阴影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苏晚心里一喜,刚想喊他,却发现那身影手里握着什么东西,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是那把斧子!

“厉沉舟?”苏晚试探着喊了一声。

那身影没有回应,只是朝着她的方向移动过来。步伐很慢,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苏晚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握着斧子的手很稳,斧刃偶尔闪过一丝寒光,让她心里莫名地发慌。

“你怎么不说话?”苏晚往后退了两步,语气里的焦急变成了不安,“斧子这么危险,你怎么还拿着?快放下!”

依旧没有回应。那身影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原本缓慢的步伐变成了快步走,最后竟然跑了起来!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咚咚咚”地像是踩在苏晚的心上。

“啊!你干什么?!”苏晚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屋门口跑。她的心脏狂跳不止,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刚才厉沉舟奔跑的模样,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眼神里似乎还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狂热,让她浑身发冷。

屋门就在前方几步远的地方,苏晚伸出手,死死抓住门把手,用力往下拧——可不管她怎么用力,门把手都纹丝不动,像是被锁住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苏晚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明明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没锁门,只是虚掩着,怎么会打不开?她又拽又拧,手指都攥得发白了,门依旧紧闭着,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苏晚甚至能听到斧子划破空气的“呼呼”声。她绝望地回头,看到厉沉舟已经跑到了她身后不远处,手里的斧子高高举起,脸上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真切,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决绝。

“厉沉舟!你别过来!”苏晚吓得浑身发抖,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门板,“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厉沉舟突然猛地侧身,越过了紧贴着门板的苏晚,朝着她身后的方向冲了过去!

苏晚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咔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树枝断裂的“噼啪”声和斧头砍在树干上的沉闷声响!

她惊魂未定地回头,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厉沉舟正站在院子后面的老槐树下,挥舞着斧子,一下又一下地砍着树干!那棵老槐树长得枝繁叶茂,有些枝条已经伸到了屋顶上,影响了房屋的采光,之前厉沉舟就说要把它砍了。

可他刚才那副模样,实在太吓人了!

苏晚吓得一激灵,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外套。她扶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刚才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依旧萦绕在心头,让她浑身发软。

厉沉舟砍得很用力,每一次挥斧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的泥土里。他似乎完全沉浸在砍树的动作里,对旁边的苏晚视而不见。

苏晚看着他疯狂砍树的样子,心里又怕又疑惑。她认识的厉沉舟,虽然有时候有些偏执,但从来没有这样过。今天他到底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厉沉舟终于停下了动作。他扔掉斧子,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老槐树的树干上,已经被砍出了一个深深的缺口,断裂的树枝散落在地上。

苏晚缓过神来,心里的恐惧渐渐被愤怒取代。她走到厉沉舟身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委屈:“厉沉舟!你刚才想干什么?!你拿着斧子追我,还想砍我吗?!”

厉沉舟抬起头,脸上满是汗水和泥土,眼神里的狂热已经褪去,只剩下疲惫和一丝茫然。他看着苏晚苍白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行为吓到她了。

“晚晚?你怎么了?”他疑惑地问道,“我没追你啊,我只是过来砍树。”

“你还说没有!”苏晚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你从那边跑过来,手里举着斧子,还越过我去砍树,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我以为你要杀我!还有这门,不知道怎么回事,死活打不开,我差点以为自己要完蛋了!”

厉沉舟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看着苏晚哭红的眼睛,心里一阵愧疚。“对不起晚晚,我不是故意的。”他连忙解释,“我刚才在那边砍树枝,听到你喊我,就想赶紧过来跟你说一声,没想到跑太快,让你误会了。”

“误会?”苏晚哭着说道,“你拿着斧子跑那么快,谁看了不会误会?还有这门,为什么打不开?”

厉沉舟走到屋门口,试着拧了拧门把手,果然打不开。他仔细看了看,发现是门把手的锁芯卡住了。“可能是锁芯坏了,”他说道,“刚才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可能是风太大,把门吹得关上了,锁芯正好卡住。”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锁芯,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试着用钥匙开门。折腾了一会儿,“咔哒”一声,门终于打开了。

“你看,是锁芯卡住了。”厉沉舟站起身,看着苏晚,语气里满是愧疚,“晚晚,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拿着斧子跑那么快,让你受到了惊吓。”

苏晚走进屋里,坐在沙发上,拿起纸巾擦了擦眼泪。她还是很生气,也很害怕。刚才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了。

厉沉舟跟着走进屋里,给苏晚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晚晚,你喝点水,缓缓。”他坐在苏晚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吓你。最近公司的项目遇到了很大的麻烦,资金链快断了,我压力太大了,心里很烦躁,刚才砍树的时候,也是想发泄一下情绪。听到你喊我,我就想赶紧过来,没想到跑太快,还拿着斧子,让你误会了。”

苏晚喝了一口温水,心里的怒气稍微消了一些。她知道厉沉舟最近压力很大,经常熬夜加班,脸色也一直不好。但就算压力再大,也不能这样吓她啊。

“就算你压力大,也不能这样啊。”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你拿着斧子跑过来,我还以为你要伤害我。你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吗?门又打不开,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冲过来,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我知道,我知道。”厉沉舟连忙道歉,“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冲动,不该让你承受这些。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不管压力多大,都会好好跟你说,不会再做这种让你害怕的事情了。”

他看着苏晚,眼神里满是愧疚和心疼。“晚晚,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苏晚看着他疲惫而愧疚的模样,心里的气渐渐消了大半。她知道厉沉舟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压力逼得有些失控了。但她还是要让他知道,这种行为有多危险。

“我可以原谅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再这样冲动了。”苏晚说道,“压力大可以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而不是用这种危险的方式发泄情绪。今天幸好你是去砍树,要是真的伤到我了,怎么办?”

“我知道,我知道。”厉沉舟连忙点头,“以后我一定跟你说,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会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他握住苏晚的手,轻轻拍了拍:“晚晚,谢谢你原谅我。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改。”

苏晚点了点头,心里的委屈和害怕渐渐消散了。她知道,厉沉舟最近确实不容易,她应该多理解他,多关心他,而不是一味地指责他。

“公司的项目遇到了什么麻烦?”苏晚问道,“你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厉沉舟叹了口气,把公司的情况告诉了苏晚。原来,他公司的一个重要项目,因为合作方突然撤资,导致资金链断裂,项目无法继续进行,要是不能尽快找到新的投资,公司可能就要面临破产的风险。

“我最近一直在找投资,可谈了好几个,都没有成功。”厉沉舟的语气里满是疲惫,“我压力真的很大,晚上都睡不着觉,只能靠砍树这种方式发泄一下。”

苏晚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心里一阵心疼。“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她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积蓄,虽然不多,但可以先帮你应急。另外,我认识几个做投资的朋友,我可以帮你问问,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

厉沉舟看着苏晚,心里充满了感激。“晚晚,谢谢你。”他说道,“不用你的积蓄,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不过,谢谢你愿意帮我问投资的事情。”

“我们是情侣,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苏晚说道,“你别一个人扛着,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厉沉舟点了点头,紧紧握住苏晚的手。他知道,有苏晚在身边支持他,他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

那天晚上,苏晚帮厉沉舟联系了几个做投资的朋友,虽然没有立刻找到合适的投资方,但也有了一些眉目。厉沉舟的心情好了很多,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烦躁了。

从那以后,厉沉舟再也没有用危险的方式发泄情绪。他学会了跟苏晚沟通,把自己的压力和烦恼告诉她,两人一起想办法解决。苏晚也一直陪伴在他身边,鼓励他,支持他,帮他一起寻找投资方。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厉沉舟终于找到了新的投资方,公司的项目得以继续进行,资金链也恢复了正常。公司的危机解除了,厉沉舟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有一次,两人一起在院子里收拾之前砍树留下的树枝,苏晚看着那棵被砍了一半的老槐树,笑着说道:“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拿着斧子追我,吓得我差点哭出来。”

厉沉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怪我,那时候太冲动了。不过,也幸好那件事,让我学会了跟你沟通,不再一个人承受压力。”

“是啊,”苏晚说道,“生活中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压力,但只要我们互相理解,互相支持,一起面对,就一定能克服一切。”

厉沉舟点了点头,紧紧抱住苏晚。“晚晚,谢谢你一直陪着我。”他说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跟你商量,再也不会做让你害怕的事情了。”

苏晚靠在他的怀里,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知道,那段惊险的经历,虽然让她害怕过,但也让他们的感情变得更加深厚。它让厉沉舟学会了沟通和包容,也让她明白了陪伴和支持的重要性。

日子一天天过去,院子里的老槐树被彻底砍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整的草坪。厉沉舟和苏晚在草坪上种了很多花,每到春天,鲜花盛开,景色格外美丽。

而那天晚上的惊险经历,也成为了两人之间一个难忘的回忆。每当提起,苏晚还会忍不住吐槽厉沉舟当时的样子,而厉沉舟则会一脸愧疚地道歉,然后紧紧抱住她,感谢她的理解和包容。

他们都明白,生活中没有一帆风顺的坦途,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和挑战。但只要彼此相爱,互相理解,互相支持,就能化解所有的矛盾和危机,让感情在磨合中不断升温,让生活变得越来越幸福美好。而那段被斧子“追杀”的惊险夜晚,也会成为他们爱情里一个独特的印记,提醒着他们珍惜彼此,共同面对未来的一切。

镜头的焦距缓缓对准那张布满沟壑的脸,花白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几缕银丝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谁也想不到,曾经叱咤商界、头发乌黑的厉建国,会以这样一副模样出现在公众视野——他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白相间校服,领口磨出了毛边,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枯瘦却青筋凸起的手腕。

“大家……大家看看我……”厉建国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刚开口就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砸在身前的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是厉沉舟的父亲,厉建国。今天是我儿子离开我的第5280天……整整14年零180天……”

他抬起布满老茧的手,用力抹了一把脸,试图擦干眼泪,可那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越擦越多。“我儿子沉舟,他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从小就懂事,长大了自己创业,那么努力,那么优秀……可他怎么就……怎么就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啊!”

说到这里,厉建国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苏晚!是苏晚!”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指节泛白,“她刀刀捅在我儿子身上,整整十多刀啊!每一刀都扎在要害上!我儿子倒在自己家门口,血流了一地,那么冷的天,他就那样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镜头捕捉到他眼底翻涌的血丝,那是常年失眠、悲痛过度留下的痕迹。14年前的那个冬夜,成为了厉建国这辈子都无法磨灭的噩梦。

那天晚上,厉建国像往常一样,给厉沉舟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最近的情况。电话响了很久,却一直无人接听。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驱车赶到厉沉舟的公寓楼下时,看到的却是被警戒线围起来的现场,闪烁的警灯将夜空染得通红,也映红了他眼底的恐惧。

“警察同志,里面怎么了?我儿子厉沉舟住在这里!”他冲过去,被警察拦住。

“抱歉,先生,这里发生了凶杀案,死者是厉沉舟先生。”警察的话语像一把冰冷的利刃,瞬间刺穿了厉建国的心脏。

他疯了一样想要冲进去,却被死死按住。直到看到医护人员用白布盖住厉沉舟的身体,从公寓里抬出来,那白布上渗出的大片血迹,像烙印一样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尸检报告显示,厉沉舟身中12刀,其中7刀为致命伤,凶器是一把水果刀,上面只有苏晚的指纹。案发当天,有邻居看到苏晚和厉沉舟在公寓门口发生争执,随后苏晚情绪激动地拿出刀,朝着厉沉舟捅去。

“他们是情侣啊!”厉建国的声音带着无尽的不解和愤怒,“我儿子那么爱她,对她那么好,什么都依着她,给她买最好的东西,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毒手?”

案发后,苏晚很快被警方抓获。面对审讯,她时而沉默不语,时而胡言乱语,说厉沉舟要害她,说自己是正当防卫。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故意杀人——现场的监控、邻居的证词、凶器上的指纹,还有她身上残留的厉沉舟的血迹。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